深林中没有一丝的光亮,全是漆黑的一片。 宁馨糊糊之中,总是能够听到闵沙哑的嗓音。当她陷入一片黑暗之时,这是唯一的光亮。 闵没有察觉到她眼角的泪珠,现在他正是焦急的寻找着出口。 汗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低落,胳膊上被分叉出的树枝划出了几道血痕,但是他却是仿佛没有任何的知觉一样。 即便是这样,他手中的力道也没有一点松懈。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总算是听到了几声喊着他们名字的声响。 王科最先发现了他们,更是有着一些手忙脚。 “总裁,你们……” 闵只是一言不发,仿佛是随意的撇了他一眼,幽深的目光之中,尽显冰冷。 “你们到底去哪了?她这是怎么了?闵,人给你,你就是……” 常乐逸也找了他们好久,现在说出的话中还带了几分责备。 “她发烧了。”还没等常乐逸说完,闵微咳了两声,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常乐逸有了一瞬间的沉默,最后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些复杂。 “总裁,你受伤了。把苏小姐给我吧。” 王科视线凝聚到衬衫上的点点血痕,连忙伸出手去想要把宁馨抱过来。 闵侧了一下身子,冰凉的眸中带着几分杀意。 更像是暗夜当中的帝王,只是一眼,便叫人无法动弹。 “你还是太了。”常乐逸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叹息。 王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眼神当中有一些疑惑,但是很快就被遮掩过去,再也看不出情绪。 “愣着干什么?让医生滚到我房间等着。”闵冰凉的声音重新传来,认真的听竟然还能听出几分颤抖。 常乐逸从始至终再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不过心里的担心终究是放下了许多。 不论过程是怎么样的,他们两个人平安回来就行了。 闵小心翼翼的把宁馨放在上,冰冷的眼眸斜睨了一下医生,似乎是在责怪着他为什么动作这么慢。 “先生,我先帮您包扎。”医生额头上冷汗淋漓,刚刚那一个眼神让他全身的血几乎都要凝固。 “先给她看。”闵收回了目光,眸当中的坚冰渐渐的溶解,最后化为点点的柔光。 医生有一些意料不到,动作有了一瞬间的缓慢,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这位小姐只是有一些发烧,因为天气太,她身体条件不是很好,所以就引发了头疼发热的症状。” 医生给她打了点滴,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闵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医生一动也不敢动,最后还是王科进来把医生带走。 卧室里只留下了一盏温润的灯光,不至于刺眼,但是也足够看清所有的一切。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有一些惨白的小脸,慢慢的恢复红润,嘴也有了一些血,终于算是放心了下来。 宁馨睡得极其不安稳,而且在睡梦当中仍然还是喊着那个名字。 闵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目光一直看着她,手指微蜷放在嘴边,狭长的眸子里,完全都是冰冷的眸。 翌,宁馨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一些头疼,不过早就已经退烧了,现在除了嗓子有一些干涩,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病。 她睁开眼之后,发现闵早已经穿戴好从外面走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的心里有一些紧张。 “那个……” 开口的瞬间就连她自己都惊讶了,的干涩,只是说了两个字牵扯的嗓子生疼。 闵从外面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手里,从头至尾,任何一句话也没有说。 宁馨觉得他的态度有一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多想什么,“昨天晚上谢谢你了。” “没事,只是报答你,那天晚上我喝醉之后你照顾我。今天就要回公司,你收拾收拾吧。” 闵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离开,重新恢复了之前那副淡漠疏离的模样。 “这样的话正好,正合我的意。没想到总也是这么想的,那就不需要我再过多的去解释什么了。” 宁馨心里有一些恼怒,虽然这样的结果是她想要得到的,但是难免心里还是会有一些疼痛。 闵眼神都没有在她身上停留,直接上了车。 宁馨姗姗来迟,最后只有常乐逸在外面等着她。 “你们两个这是闹别扭了?”常乐逸挑了挑眉头,他们两个人昨天晚上明明还好好的,今天这事又发生了什么? “我们两个和好过吗?”宁馨瞥了他一眼,最后上了他的后座上。 常乐逸心里也有一些不解,明明都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闵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看来确实得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他聊聊去了。 常乐逸把宁馨送回到了家里,然后打电话给了闵,语气中带着一些漫不经心的轻佻,“走吧,老地方,喝一杯吧。” 电话那方有一瞬间的沉默,最后只传过来一个淡淡的嗯。 常乐逸丝毫都不介意,开车离开。 酒吧内十分的嘈杂,震耳聋的音乐,让人觉得有一些不舒服。 常乐逸直接去了他们经常去的那个包厢里,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闵已经在那里了。 他随手把门关好,隔绝了外面杂无章的声音。 “说说吧,为什么态度转变这么大?”常乐逸随意的倒了一杯威士忌,放在手中微微的晃动着。 “什么?”闵一仰头,玻璃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别装了,你知道我问的你是什么?”常乐逸不急不恼,随意的靠在沙发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击着杯沿。 “她生病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一个名字,我觉得,她应该是心里有了别人。” 闵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还有一些别扭,总觉得有一些浑身不自在,这些觉让他有一瞬间的无所适从。 “哦?叫什么呢?”常乐逸也来了兴致,心里实在好奇,就宁馨那样的人心里还能有谁?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