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经赋联系不上田烟,是从她回家的那天晚上开始。 傅赫青去她的家中找过了,没有人。 连她常去的敬老院和兼职的地方都没有,而跟她要好的同事祝若云,也没有找到。 “舔狗男那里找了吗。” 傅赫青反应过来他说的人是谭孙巡。 “横溢已经去找了。” 逄经赋面不。 他从沙发上站起,拿着外套迈开长腿快步走向大门。 “开车去田烟家里。” “是。” 路上,刘横溢打来电话,汇报谭孙巡的身边也没有田烟的踪迹。 岩轰在刘横溢的车里,跟他一起寻找谭孙巡,看到那黄小子的时候,想起来自己对他有点印象。 见刘横溢挂完电话,他指着外面正在往大学校门口走的谭孙巡说: “我上次去便利店给田小姐请假的时候,在外面看到他了,他居然跟田小姐是朋友?” 刘横溢瞧他纳闷的样子:“怎么,你们俩一个红一个黄的,你对他很兴趣?” “我怎么会对一个非主兴趣!就是觉得有点巧,我当时去的时候他刚从便利店买完东西出来,他和田烟小姐是朋友,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去找她的。” 岩轰摸着下巴:“但是有点奇怪啊,这发我好像不止见过一次,总觉得还在哪里有印象。” “你自己慢慢想吧。” 刘横溢发动起车子,调转了个方向往马路开去:“当务之急是找到田小姐,老板有点生气了,再找不到,遭殃的就是咱们。” 背着单肩包的谭孙巡停下了脚步。 人来人往的学校大门口,他站立在动的人群中,转头看着那辆悉的奔驰越野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谭孙巡走到校园里的一棵桂花树后面,拨通朱双翁的电话。 “老朱,我貌似被狗贼的人给跟踪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田烟又联系不上了?”谭孙巡皱眉。 岩轰点开手机滑动着,不久后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尖叫,举着手机给正在开车的刘横溢看。 “就是这个!我说我在哪见过他,原来是这张照片。” 刘横溢看了一眼右侧的后视镜,打着双闪靠边停下。 屏幕上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黄发少年,在路边街头发传单。 “有什么问题?” 岩轰又点了一下屏幕,照片图缩小,出下面的对话内容: 3:「注意点这小子,他在打听哪里有货源,看着就不对劲!」 21:「我也遇见过,以防万一,都警告一下在谦得路附近的兄弟们,别被上套了」 刘横溢表情严肃,拿过手机往下滑动。 岩轰说:“这个聊天记录有段时间了,有人看到他在谦得路一家健身房里兼职,这小子敢问出这种问题,目的肯定不纯!” 刘横溢上次抓到谭孙巡询问他时,他的确在健身房里做客服,而他那时候身边的同事又恰巧在卧底名单里,他也是最具有嫌疑的一个。 “你当时怎么没把这个聊天记录给我看!” 岩轰委屈:“我哪知道他会有问题啊,再说了……四方斋的人本来就比较警惕,看见一些不对劲的人都会拍照发在群里面警告,我还以为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家伙呢。” 见到刘横溢的表情变得不对劲,岩轰坐直身体,弱弱问:“那他跟田烟小姐是朋友,如果他身份不对劲的话,田烟小姐也……” “闭嘴!” 刘横溢严肃警告他:“这话谁都不准告诉,等我调查清楚再说,老板现在对田烟的情不一般,如果贸然汇报,你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吗!” 岩轰连连摇头。半响后,又慌点头。 田烟家的门锁已经被傅赫青撬开。 逄经赋走进去,午的光被外面高楼大厦遮挡,房间里昏暗凉,稀稀疏疏的光线从窗户的隙中透进,投在地上,形成微小的光斑。厚重的死气沉沉。 傅赫青打开灯,屋内亮起了昏暗的光。 房间里传来手机铃声,逄经赋循着声音来到卧室,发现边放了两台手机。 一台是崭新的白手机,逄经赋给田烟的那台。另一台,则是老旧的按键手机,更像是备用机。 而发出声音的,就是这台备用机。 逄经赋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没有出声。 “田烟,你现在在哪?” 对面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逄经赋低眼帘。垂在身侧手指,食指与拇指摩挲起来。 “田烟?” 傅赫青屏住了呼。 房间中那股无处不在的气息,空气中都弥漫着水气,四周安静得没有任何声响,窗户的隙吹进来一阵萧瑟的冷风。 锐的朱双翁察觉出端倪,接起电话的人很有可能是逄经赋。 他语气冷静地开口:“田烟,兼职你明天再不来就给你取消了,这份工资你别想挣了。” 挂断电话。 朱双翁鬓角出了冷汗,他倒在椅子上紧张地深呼起来。 朱双翁没来得及放松,又拿起旁边的座机,快速按下技术部的电话。 “老李,把我这个电话号码注销,立刻马上!” 逄经赋把手机给了身后的人。 “调查这部电话都联系过谁,把刚才的号码查清楚,通讯记录里的号码一个都不准放过。” “是。” 逄经赋拿起另一台田烟的手机,查看她所有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内容,是一个叫祝若云发来的信息:「田烟,你能下来一趟吗,我在家等你」 逄经赋越想越觉得可疑,不只是刚才那通电话,目前所有的发现,都让他觉得事情远不如表面看着这么简单。 田烟一定对他隐瞒了什么! 逄经赋不自觉地紧握了手机。内心混的挣扎反馈在颤抖的指尖,那被刻意制下去的情绪,在心口里不断地在丝剥茧。 他现在只想见到田烟。只要田烟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他便会无条件地相信她。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