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酒在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谢珩忽然低头吻了下来。 温酒浑身僵硬,一时竟忘了要推开他。 微愣的瞬间,他已然揽住她的,一个转身,便衣袂飞扬的到了榻前。 有夜风侵袭而入,扬起谢珩的墨发,同温酒的绕在一起。 吻,扰了她的呼。 她睁大眼,在夜朦胧里,看着谢珩那双琥珀眸星华转。 少年情意深藏已久,一旦破土而出,连彼此温热的气息都如烈酒般醉人心神。 谢小阎王本就不是什么会忍气声的人,这几天在她面前收起了所有利爪,装作温顺纯良的少年模样,也装的够辛苦的。 窗外乌云遮弯月,天辰光遍星河。 他一现“原形”,便半点不让,亲的温酒险些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体温也随之飙升。 她伸手想推开谢珩,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谢、谢……” 温酒好不容易上一口气,一句话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推倒在榻。 少年接下手上的衣衫往地上一扔,当即便了下来。 温酒一颗心慌不已,竟忘了如何反应,连滚带爬的缩在榻一脚,颤声道:“你你你……你发什么疯!” 上一次谢珩忽然出现在她屋子里,就行事惊人。 递给她一把刀,说什么“捅完这一刀,老子娶你!” 温酒不知道说这话的谢珩是怎么想的,反正她连续好久都睡不着觉,时常想起那一幕,都是冷汗林漓。 而今天晚上…… 他又来了! “阿酒,我没发疯……”谢珩站在榻上,一手掀开帘帐,屋里越发淡淡的,笼罩着少女清的容颜,白如美玉,也着实白的有些不太寻常。 她缩在榻角,缩成小小的一团。 一脸的惊慌失措,红微微肿着,还带着一丝血,清丽的模样。 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我不是故意……”少年有些无奈,嗓音低了许多。 还没等他想好应对之词。 就听见温酒气的发颤的嗓音,“你这还不是故意!你是我是傻的吗?你说什么就什么,难道我看起来就这样好骗?!” 她着实做了太久的好姑娘。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都是装的! 都为了在帝京城里混饭吃,硬生生将自己装成了脾气温顺的小绵羊,连温酒都差点忘了,自己从不肯吃亏的本。 今个儿,就在谢珩身上讨回这一笔! 她着实忍的太多太久,只差点这最后一丝,便忍不住想哭,杏眸里盈了水光。 偏偏此时。 少年站在朦胧月光里,修长的手轻轻挑着淡紫的纱帐,落了身的光,似梦似幻的站在她面前。 分明是人间景,又似月隐云舒间九天客来。 他说:“我有意的。” 温酒忘了自己原本是想哭的,杏眸里是诧异之:“……” 若谢珩没疯,那大抵就是她疯了。 否则,怎么会听见他说这样离谱的话。 寻常疯子都干不出这种事。 可少年笑了,眼角微微上扬,骄傲明朗的不像话,嗓音却有着平里难得一见的温柔,“我就是有意的。趁着南宁王府那些侍卫府追捕我的时候,潜入这里亲你。”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尾音徒然有些飘,带着七八分笑意,怎么也不下去。 温酒又好气又好笑,仰着头,硬生生让眼里水光倒。 她抬手抹了抹被咬破的。 说实话,有点疼。 亏谢珩还能这般得意。 她都想一巴掌过去。 西厢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携带兵刃的侍卫们将此处围的水不通,火把将夜点亮,火光透过窗户,将屋里的照亮了大半。 少年绝无双的容颜,也变得清晰了几分。 门外有人高声道:“逐一盘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王爷有令,若今的贼人逃了,你我谁也活不了!” 外间的声响不断传入屋里,一声声如催命符一般。 温酒凝神静气了片刻,忍不住皱眉问道:“你方才到底做了什么?” “杀了一个该死之人。”谢珩语调微凉,颇为风轻云淡,好像方才只是折了一枝花,而不是在随时会丢掉命的地方,冒大险杀了一个人。 少年目光落在温酒身上,温酒倒了一口凉气:“你真是……” 谢珩每一回都能让她觉着还能活着,真是上苍保佑。 谢珩缓缓道:“高老贼死无全尸,我谢家亡魂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温酒眸复杂万分。 道不清此刻心中的滋味。 既恼恨他做事不计后果,又心疼他身上背着那样重的国仇家恨。 大多数十九岁的少年,都还在习文作赋而苦恼,最大的心事许是来要娶个什么样的子,做多大的官。 而谢珩,早早的离了那锦绣高阁,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谢小阎王。 在温酒心软的片刻间,却听见他说:“我这次真是有意的,那些人马上就要闯进来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上你的榻,亲你,抱着你,做一回侣的快活事。” 谢珩站在榻前,眸灼灼的看着她,含笑道:“阿酒,你可愿意?” 他遇到温酒之前,从未有过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 而遇见温酒之后,万般心思全都用在了她身上。 瞒不住,骗不得,她一走就是千里万里,彻底将他那些暗心思去的干干净净。 如今…… 便把一切全都放到她面前来,这样直接了当的同她说: “我就是喜你。” “我故意有意又如何?” “我就是要同你睡在一张榻上!” 门外是三千夺命刀,偏生少年还能神从容站在她榻前,眉眼含笑的问:“你可愿意?” “我愿意你大爷!”温酒真是要被他气炸,当即从榻角跳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能不能站稳,一把就拉住谢珩的衣襟将他往榻上拉。 温姑娘平时多能装一人,现下爆了口,尚觉得没能发心中半丝怒气。 就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若不是小阎王手中的斩尽剑太过锋利,早不知道被人砍死多少回了。 “你、轻点……”谢小阎王平里看着不动如山,谁曾想,在这榻间却是一推就倒。 着温酒往榻上倒,抱怀紧紧拥着,下巴搭在她肩头,鼻尖萦绕的都是少女身上的馨香。 他低低笑道:“你急什么?” 温酒险些恼的背过气去,一边解下衣物往榻下扔,一边低声道:“你别说话!” 她觉得自己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八成会被谢小阎王活活气死。 “我教你个法子。”少年附在她耳边,温热的几乎要在贴在她耳垂上,谆谆善道:“只要你一用,我绝不会再说话。” “什么……”温酒一问出口就后悔了。 谢珩抱着她在榻上滚了一圈,相拥的身影在罗帐,彼此的衣衫都凌散开,墨长发披散。 少年在下,眸灼灼的看着温酒,而后,手掌放在她颈后往下一,她的红便吻在了谢珩的上。 温热的气息,一刹那,失了心魂……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