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干嘛……嗯……嗯……讨厌……啊……” “口是心非,我看你喜得紧,腿分开!本官身负皇命,主政一方,岂容你一头小猪肆意轻薄。” “……你才猪……啊疼!干嘛咬我!” “敢不听话就咬你头。” “混蛋唔……嗯……” 娄蕴知一早过来书房,意抓走曲鹞骂醒她,没想到隔着花丛,远远就听见里面声大作,比昨夜还过分。 窗子开了条隙,小曲鹞嘤嘤哭,混着狗官“心肝宝贝”地胡低语,与一下下焦躁撞击桌椅的闷响。 房内二人一丝不挂,鹞被狗男人在桌上狠,才梳妆打扮好的发髻,在台面上磨成鸟窝。 半梦半醒的并不能解馋,只会让火积得更深烧得更旺,休息好的龚忱神抖擞,在老婆身旁本就蠢蠢动,发现她贼喊捉贼地瞒骗反咬他,哪里还能忍,立马揪住她法办,扒光了捏猥戏,上下舔玩,挥舞利刃无情鞭笞雌。 昨夜他疲惫瞌睡,今却是不同,犹如猛虎出笼,单手锁住娇双腕,掐着她的细,在桌上猛几百下,又抄起腋下把人抱起,让她跪在椅子上给他从背后入,半搂着人,手捞丰,弹指刮擦尖,抚摸户,好整以暇玩她。 小鹞泪眼氤氲,回头幽怨嗔视坏人,他看得好笑,亲亲脸蛋,厚颜无地问:“小娘子喜被老爷摸下面还是上面?” “讨厌!” “你讨厌有什么用?我喜你呀,繁花不如你颜,璇雪不若你馨香,连皎皎明月都没你骂人时的甜娇憨……” 龚忱双目沉沉,眼底溢出痴意,掌心温柔盘磨峰,凝视傻乎乎的小粉团,情不自叹:“上天待我不薄。” 花言巧语的猪!鹞被他夸得心中羞甜,却嘴硬揶揄:“你不是说我常鳞唔……唔唔……” 坏人飞速堵住那张怼他的小坏嘴,下身悍然捅刺,撞飞她后面撕他脸的旧账。 这俩没羞没臊,白宣,声音大得外面的人想听不到都不行,娄蕴知整个人都麻了,两个臭不要脸的有完没完? 狗官口甜言语,怪不得张娘子被他哄得团团转,为人又轻浮下,自个儿名声臭比溷所,还明目张胆地通害人,让她往后在固原如何做人,还有谁要娶她,唉…… 娄小姐刻意无视钻进耳朵的词秽语,紧咬下,心跳如雷,火着脸跺脚离去,只等那酷吏快些完事滚蛋。 可人家知州大人还有正事要办,与娇绵后,云收雨歇,弹冠振衣,一脸严正威仪,凛然走出书斋。 倒霉的小曲鹞,不得不重新整理仪容,快步跟在他身侧,雪腮一抹晕粉,杏眼晴光滟潋,氤氲未退。 龚忱到徐府正厅,命管事老嬷去将前几押送来的那批人带来,并传娄蕴知与映来见,自己端坐上位,边饮茶,边向老婆代事由。 “既是有意瞒报,便多有过人之处,这群女子中多为女戏女乐,或是未收入房的通房。比如有一陈姓富户,曾祖官拜鸿胪寺少卿,家主现今是南川里里长,家中院宅足有六进,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多钱,长房孙子养了四房姨娘,七个通房,还藏了五个没名分的‘小夫人’,全被我抓来了。” “???” 小鹞馒头疑问,不是收留无家可归的女仆吗?干嘛抓人家小老婆? “她们都是奴籍吗?” “不全是,叁个姨娘是良籍,几个小夫人也不全是奴籍,有些人来历不明。我没空一一查证,凡身份存疑的,一概收押,故此要劳烦鹞……劳烦张娘子协助查问。” “……” 协助查问是没所谓,但你为什么从别人家里抓人?就因为人家院子大,有钱吗? 曲鹞木着脸,茫质问:“良籍的姨娘带来做什么?嫌我这儿人少太闲啊。” “嗯?本官要抓便抓了,何须向你小小民妇代首尾。” 犯逗老婆的混蛋话音未落,就被凶鹞捏住腮狠掐,连声呼痛求饶。 “我说我说!乖囡快松手,人前动手动脚不庄重,马上被姓娄的恨嫁女看到,又要罗里吧嗦妒忌我们恩。” 说曹曹到,姓娄的“恨嫁女”与映踩着某人的垃圾话跨入厅内,一眼看到这两个夫妇拉拉扯扯,狗官两只爪子搂着张氏的,几乎将她半抱入怀。 不知羞! “民女娄氏见过刺史大人!”她大声行礼,无情打断他们,眼里杀意外。 映只款款欠身,拼命忍笑。 曲鹞吓得赶忙跳开,龚忱的手还抓着她的衣裳,被她扯了重重甩掉,盖弥彰地离他一尺远。 “嗯,免礼。”刺史大人拉长脸,皱眉看看被老婆暴力扔掉的手,左脸上两颗深红的月牙指甲印,弹眼落睛。 “你有所不知,依本朝律法,年四十以上无子者,方听另娶,违者笞四十。无功名在身,有钱也不能纳妾,朝廷颁了宗藩新例,便是亲王郡王,纳妾亦不得超过四人。竖子藐视王法,撞到本官手中,当然不可置之不理,回头就拿了陈家刁民,至衙门受刑。” 酷吏!曲鹞心道。 酷吏!娄小姐暗骂。 可等到那些少女少妇们被押来,瑟瑟发抖跪厅堂,垂泪向官老爷陈情时,她们两个才明白,世上事错综复杂,一言难罄,法理人情,绝非轻易可掰扯清楚的。 嘴“依本朝律法”的人,其实也不是那么讲法。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