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忱留在徐府,娄蕴知自然知道,大家都知道。 张娘子没回家,娄小姐也清楚,大家都清楚。 他没法带她回家,无处私通,这儿有现成的屋子,现成的。 勾孀妇,污民女,堂堂一州父母官,竟如此不知羞! 娄蕴知觉得不行,若真让那个没脑子的今晚给狗官暖,别说张氏,就连她也要受连累,成为好事者茶余饭后的谈资,得拦住她! 此事不便声张,她摸黑独自去书斋,准备伺机将曲鹞拽出来,拉到她房里和她睡,亲自监督一整晚。 那边小鹞陪着个睡神看了一天账本,眼酸脖子痛,早早洗漱完,熄灯躺到某人身畔,准备睡觉。 香香软软的来了,梦中的龚忱下意识上她,猪蹄摁在隆起的酥上,无力地捏两下,喃喃呓语:“儿太白了……” “???” 死猪做的什么梦! 梦……她心头一跳,抿抿,手悄咪咪挪向龚忱,假作无意,指背蹭了蹭他间。 果然硬着。 枕边人气息绵长安稳,小曲鹞却双目圆睁,瞪着房梁,体内燥热,睡不着。 小别数,她夜夜思念,习惯了他每晚亲昵抚,习惯了黏稠的鱼水之,一丁点儿寂寞就能磨死她。 混蛋不在,没一天能睡安稳觉。 此刻人在边上,温热的手按着她的,她控制不住往那儿想,脑子羞之事,一团心火,闷滚翻腾。 于是她转过头去,往面向她侧睡的人嘴上飞快亲了一口。 好软,唉……真是冤家! 好鹞认命放弃,也侧身抱住他,印上娇,辗转碾磨,舌尖尖一下一下勾他,舔了冷傲薄。 这一舔还了得? 下腹的火蹭蹭往天灵盖窜,脑袋瓜晕晕乎乎的,蚌心偷偷犯,她学着龚忱平里做的那样,解开他的里衣,又下自己的,与之赤相拥,肌肤密密贴合。 心里就两个字──喜。 又癫又坏,除了她和家里人,固原怕是没人喜这个不讲规矩的国舅爷,他们都不懂他的好,眉间的志气,身上的疤,讨打的小嘴,和溺死人的一双玄水沉渊眼。 托公公婆婆的福,猪崽子一身皮囊恁会长。 她扭动身体,轻轻蹭他,想纾解火,反倒火上浇油,腿心被他那件东西顶着,得水潺潺,莲瓣儿发颤。 胚教过她“男人”,大约就是在这种时候用的吧。 平时拽上天的人毫无防备,小猫小心翼翼推平他,爬到他身上,两只小手按住硬膛痴抚摸,拨得头凸起,又低头细密吻,趁他睡死,为所为,舌心着头狠狠碾刷,勾拍打,白净身躯被她嘬得斑斑点点…… 红梅落初雪。 世上最好的事,莫过于,身下之人,是她的。 臊人,蚌轻咬炙兽,酥酥麻麻,半身颤栗,它张着小嘴,嗷嗷待哺,可主人羞羞怯怯,只握着腻龙套抚,踟蹰着不敢下。 想要,万蚁噬心,难受得眼角洇泪。 又没人看见,也没人知道,吃了他又如何! 她暗中励自己,细声咽。 窗格透入朦胧月光,给他安静的脸蒙上一层昏银薄纱。 “小猪崽出公差辛苦了,这是姐姐赏你的。” 猫儿吹气呢喃,蒂反复亲吻蕈头,下狠心,沉噬。 睡死了,不是真死了,窄小口夹得头微痛,龚忱眉尖微蹙,艰难睁开眼,惺忪怔然。 坏鹞吓得僵住,目不转睛瞪着他,不敢动。 夏夜如此静谧,呼成了狂风,心跳成了闷雷。 物半至天堂,半落虚空,糊人眉头堆得更紧了,抬手抱住他的小心肝,不由分说往下摁。 “唔……” 娇哼声气,急甜腻醉人,突如其来的令她瞬间力,伏在他身上双腿打颤,神志不清的龚忱哪有耐心等,一个翻身,住娇小猫,捅刺。 “啊……” 曲鹞失声媚,慌忙捂住嘴,脑中烟花齐放,眼前绚彩缤纷。 回过神来,两条乖觉的腿儿紧紧环在他后,不听话的手臂抱着宽阔后背,纠他,讨好他,仰起细颈给他啃咬,动脯双给他捏,随他颠簸摇曳…… 给赏赐的人,竟又成了承的那个,没出息。 夜访书斋的娄蕴知,才靠近,便听见里面传出细的叫声,似痛似快,带着哭腔,媚婉转。 “呜呜……慢……慢点……嗯……” “嗯……啊……明……明赫……” “嘤嘤……求你……哈……不行……唔……” 只有曲鹞的啜泣浪,她的人对她的哀求全然不作理会,娄蕴知依稀听到她唤他“明赫”,声声绵,句句缱绻,令未经人事的少女面红耳赤,羞难言,脚停在原处,无法再前行半步。 还是迟了,笨蛋没脑子,被那人模狗样的贼叁哄两哄就晕头转向,任他玩玷污,不要脸! 她恨恨一顿足,转身跑开,耳边却响起那句杀人诛心的讥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某人舒舒服服睡了一天一夜,东曦既白,鸟鸣啾啾,他总算悠悠转醒。 贴心小宝贝早已梳妆整齐,唤人送水,亲手服侍他洗漱,替他梳发,温柔款款。 “这回睡了没?”镜子里的她笑靥含,眼角眉梢透着妩媚。 “睡了,难为小糖昨夜留下陪我,小小软塌两个人睡,没挤到你吧,你睡得好不好?” “马马虎虎,就是夜里有点热。” “我也觉得热,还做了个汗浃背的梦。” “汗浃背?”曲鹞不解,向镜子里的人投去疑惑。 “汗浃背地了你一顿,就在这间屋子、这张软塌上,简直不似做梦,早晨醒来耳朵嗡嗡的,都是猫的浪叫声,一定是太想你了,你今儿定要好好补给我。” “……” 昨夜云雨,鬼鹞固然畅快了两回,可龚忱做到一半,还未出,就趴她身上,又睡着了,故此曲鹞笃定他瞪瞪神志不清,醒来未必会记得,便干脆装傻,只作不知。 “我才不要呢,你梦里既已快活过,就别来我了,天天累死累活,哪有神想那些?我可不像你,脑子污秽。” 哈?小别胜新婚,鹞鹞一副情漾的模样,怎么可能不想要? 龚忱狐疑地瞥了娇一眼,暗道让你嘴硬,待会儿死你,忽而记起自己昨沾就睡,没洗成澡,便自行解开中衣,想擦擦身,等下干干净净干老婆。 衣带散开,低头一瞧,好家伙,半身嫣红吻痕。 “……” 他面无表情抬头看她,掐着嗓子学舌。 “《我可不像你,脑子污秽。》” 被拆穿的坏鹞羞红了脸,坐下趴在桌上笑得几乎死过去。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