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鹞不哭了,心里打翻了罐,哭不出来,又不想给狗男人好颜便宜他,嘟嘴别开脸,里气地娇“哼”一声,藏不住嘴角眉梢的喜。 笨蛋! 她分明他至深,为他一喜一忧,偏要作天作地,什么绝世小傻瓜。 老婆太甜太可,一个娃娃傲娇脸就把他心中雾霾驱散殆尽,龚忱口火热,突然过去打横抱起曲鹞。 “让我抱抱。”他一本正经地说。 讨厌! 曲鹞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抬手攀上他的脖颈,两人故意板着脸对视,越看心头越燥得慌,终于忍不住吻到一起,碾转舔,痴不休。 吵归吵,夜里二人必要相拥而眠,龚忱搂着娇软的老婆在黑暗中问她:“你真的不要那块银矿石吗?不要的话我就上朝廷了,里面可是真银子,是钱。” “还说你不是骗子!你说了送我的,我要不要也是我的,不许拿走给别人!” 急了,猫急了,龚忱强忍笑意悄悄伸手去摸她股。 “哦,小骗子原来是要的。” “你才骗子。” “嗯,你说的对,把你从固原骗到京师做老婆的大骗子。” 曲鹞往他眯眯的手背上不轻不重打了一下,拉过来重新环住她的。 或许他并不喜她,但如他自己所说,丈夫该做的一样不落都会做,他会悉心照顾她,会对她忠贞,会容忍她的作闹,还会带小玩意来讨她心。 无可挑剔,除了不是真心喜她。 若换作旁人,恐怕非但不会与他计较,反而心意足,要把他当宝捧着供着了吧,可是她不行,她做不到,她姓曲。 不能头脑发热,记住他是怎么说你的曲鹞,你在他眼里和母猪没差。 小鹞暗暗鞭策自己,不要像以前那样令智昏,做给曲家丢脸的蠢女人,然后往龚忱怀里又靠紧些,依偎着温暖坚硬的膛安心睡去。 烦是真的烦,甜也是真的甜,石综这个井底之蛙,找了个什么庸脂俗粉就想勾引他,还没他家猫亮爪子吵架发疯的时候漂亮,家里有这么香的一颗糖,谁要住你的破县衙。 龚忱抱着软软的鹞,从方才亲嘴开始下面就难受,硬得睡不着。 她会哭会闹,会强词夺理,会妒忌吃醋,会打他踩他,会扔他特地挑了洗干净送她的礼物,会作死作活骂他猪,会不理他,还会设计勾他上火不给。 命里克星。 大概前世欠了她,今生得花一辈子还债,无论她怎么让他头疼,只要一哭,他就舍不得了。 以前他不懂,为什么每次老爹气得吹胡子瞪眼,娘亲挤两滴假眼泪老头就软了,现在终于明白,喜的女孩儿每一滴泪,都会进废物男人心里,想硬也硬不起来。 认命吧,谁叫他令智昏,被怀里这个混账住了呢。 次天不亮,龚少爷就出门上朝去了,小曲鹞舒舒服服睡个,起后一直拿着他送的破石头玩,找来小刀抠抠挖挖,想把不是银的地方刮掉,让它变漂亮点,一个不小心划破了手指,终于放弃,气呼呼地把矿石藏到自己的妆奁里。 手伤了,干什么都不方便,曲鹞只能无所事事地看书,下午黍香看小姐实在无聊,便提议到园子里,摆上瓜果清茶,赏花吃茶,聊聊闲话。 “搬家时买来种下的菊花,开得又大又好,一朵朵金灿灿的,可美了。” “好啊。” 曲鹞心情好,欣然同意,带着黍香一起到园中坐下,赏花闲聊吃点心,黍香说了两句,便把话题转到他们夫昨晚惊天动地的争吵上,一个劲地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这身上都沾上香味了,真不能怪小姐疑心姑爷,而且说是官员狎有违律法,可婢子上次瞧见家里来了个男伶,长得千娇百媚,听说就是姑爷从同僚酒局上带回来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女的不行,换成男人就行了呀。” 她终于等到了没有旁的丫鬟在、可以单独和曲鹞说话的机会,顺理成章地提起照玉,迫不及待想把她打听到的东西,告诉还蒙在鼓里的主人。 曲鹞呆了呆,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什么男伶?”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