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忱默默看着银矿石滚落地下,他已经习惯她的故作冷漠,即便心痛,也不想与她置气,只是起身捡起矿石放到桌上。 “那我下次再找找看还有没有更漂亮的,你睡吧,我去洗漱。” “你等等!” 龚忱转过身,看到她下向他走来,心中生出小小期待,猫在家无人陪伴定然寂寞,或许可以趁虚而入抱抱她。 “你身上什么味?”曲鹞凑近龚忱皱眉细嗅,疑惑地问:“不是去房山挖矿吗?怎么有花香?好像是百合花,到底去的是银矿还是花田啊?” 什么狗鼻子,看来抱是肯定没得抱了,龚忱暗暗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房山知县设宴,席上斟酒的侍女衣衫有百合熏香。” 侍女衣裳的熏香是怎么会到你身上的?你做了什么?到底是侍女还是女啊?!曲鹞口一滞,抬头愤怒瞠视他, “我什么都没做,只喝了酒,她大约是奉了知县之命,一直在我身旁伺候,袖子往我身上擦来拂去的,所以气味蹭上去了吧。” 龚忱耐着子向她解释,他问心无愧,要不是为了陪她,何必披星戴月赶回来?他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子碰触玷污。 可是曲鹞不买账,听到“擦来拂去”“蹭上去”什么的,顿时妒火中烧,往龚忱脚上重重踩下去,疼得他“嘶”声惨叫。 “你是骗子,鬼才信你!” “你够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是普通的应酬际,这点小事你都要作闹,那我还要不要出门了?要不要做官了?” “普通应酬际要‘擦来拂去’的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大郑官员不可嫖娼宿,别人都是正经做官的,就你做的官非要拈花惹草。小事?男人风花雪月都是小事!女人看不上脏男人就是不守妇德的滔天大罪。你尽管出门,家花哪有野花香,去找你的小百合小母猪,去去去,我不在乎!” “……”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夫俩终究面红耳赤大吵一架,龚忱脑袋也要炸了,最后发怒踢翻了椅子拂袖而去,不理混账老婆了。 他火气冲冲胡洗了把澡,心里烦躁至极,矿山附近民越来越多,与旷工及当地百姓时有冲突,石综小小知县,一顿席面大肆铺张,还找女人勾引他,沉缙与他一唱一和,肯定已经捞了不少钱,所有的问题都被父亲龚肃羽说中,房山如此,别处肯定也是一样的。 最后结果只有一个:矿税收不足,治安却了。 这些破事已经很烦了,他知道曲鹞依恋他,怕她独寝寂寞孤单,无论如何也要在关城门前回来,哪怕费时费事也不愿留宿房山县衙,可回来了更烦,浑蛋鹞叽叽喳喳吵得他脑子疼。 不在乎,不在乎你问什么问,闻什么闻?! 等他洗完澡回到屋里时,曲鹞正抱膝坐在椅子上对着他送她的那块矿石垂泪。 “你要是想打我,下次不用踢椅子撒气,直接踢我好了,踢死我一了百了,大家清净。”她泣着,哀怨地说。 “对不起,是我脾气不好,我不想打你,我……我是想抱你的,鹞鹞。” 龚忱在她对面坐下,无奈凝视哭哭啼啼的烦人。 “他们贪污矿银国资,想拉我一起下水,所用手段无非是钱财女。我……我们龚家的男人,从来没有三心二意的,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我有子,有家,她等不等我,我都会回到她身边,什么百合海棠,我不稀罕。”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