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姐姐你别动,看王妃这般淡定该是有好法子才是。” 夏拉住红袖的手劝道,红袖气得脸都黑了,眉头紧促。 众人齐刷刷地看着萧长歌,萧长歌耸了耸肩:“我可没什么好法子。” “她们说她们的,我又没少。” 萧长歌无所谓道,对这事儿一丁点都不在意。 她在意的也不是这些皮蒜的小事。 “王妃,可这次她们说的比之前还过分呢!现在都将你当成杀人凶手,说是你克死婉晴小姐的!” 红袖噘嘴气愤道。 要早知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肯定不会让萧长歌回府。 “杀人凶手?说这话却没证据也只能嘴上说说,有这闲工夫讨论这些不如多看几本书。” 萧长歌不介意道。 要说她害人还得找出证据来,只凭他人几句话便说想要她命?这世上可没这么容易的事。 可让她想不到的是萧家请来道士做法,又是萧家那边散播的谣言。 老太太注重萧家名誉,怎会由着他们散播这样的事呢? 最让人心寒不是别人说些伤她的话,而是连自家人都不信自己。 别人不信也罢,她父亲竟也无能为力站出来替她说一句好话。 萧长歌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突然叹了口气。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却不知如何安萧长歌。 怎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名誉呢?而且还被人大肆宣扬,这要是个人都在意。 “王妃,王妃,三皇子来了。” 秋冬人还未到,声音缺却先传到众人耳中。 神慌张,抚着口着大气。 萧长歌挑眉,诧异万分。 三皇子?他来作何? 自上次一事后她们便没打过照面,这次主动上王爷府来是为何? “王爷呢?” “王爷他还没回来,徐管家听闻已先去大堂招待了。” 秋冬着气儿道,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 萧长歌叹了声气,起身。 楚墨来,楚钰不在,她这个做王妃的怎好意思不出去招待。 大堂内 徐福对楚墨客气至极,之前的事他也听说过,可萧长歌选的是他家王爷,这是两人的事,怎就成了楚墨与他家王爷决裂的原因呢? 楚墨端起茶杯轻饮一口,直板,体态端庄更一股稳重的觉。 只是跟一个月前比起来,不是他悉的三皇子了。 冷漠,淡然。 似与他是第一次见面那般陌生。 以前楚墨来府内总是徐伯徐伯地喊他,热情得打紧。 “这水有些烫了。” 楚墨放下茶杯,冷漠道。 “是,那老奴让下人重新沏一壶。” 徐福惊讶,他记得楚墨喜喝滚烫点的茶,没想却说茶水太烫了。 见徐福惊讶的模样,楚墨慵懒道:“这有何惊讶的呢?你家主子说喜竹叶青如今不也抱着桂花酿不放,连老李家都不去了,本皇子不过改了口味喜淡茶罢了。” 徐福低头,那双棕的眼中带着冷意。 “徐管家,还不赶紧命人重新沏一壶。” 萧长歌缓缓跨入门栏,人未到声先传入徐福耳中。 楚墨一听萧长歌声音,连忙从椅上起来,双目中只容得下她一人。 与一个月前相比她没什么改变,依旧冷淡、高傲。 “长歌!” “三皇子可是忘了长歌已嫁王爷,如今是四王妃。” 萧长歌朝着徐福挥了挥手,徐福扫了两人一眼而后退下。 刚出大堂便差人去寻楚钰回来,心里更担心萧长歌。 楚墨不是以前的楚墨,也不知会说出什么荒唐事来。 萧长歌提醒,楚墨才醒悟。 如今她已成四王妃,楚墨也娶了夏若云,加上楚钰与楚墨的关系已僵,他们已算陌路。 见楚墨不语,萧长歌浅笑。 丫鬟将刚沏好的茶送来,抬头看了站着的两人,赶忙低头从萧长歌身边绕过。 余光扫向离开的丫鬟,她又将视线收回。 “坐。” 萧长歌指着旁边的椅子道。 楚墨看着萧长歌,打量着。 “既已嫁人,怎还挽着姑娘簪呢?” 楚墨手握着衣角,连说起话来都有几分生涩。 以前不觉,现却觉得生疏。 她依旧挽着姑娘簪,依旧穿着朴素的衣裳,连眼神都带着清冽。 她还是她,可他却变了。 “不好看吗?” 萧长歌挑眉反问。 妇女簪她也只在外头才挽上,在府内她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好…好看。” 楚墨愣了愣道。 “长歌已命人去请王爷来了,若三皇子不急可现在这儿坐会。” 萧长歌端起茶杯,双手捧着。 热气从内传出,暖了手。 楚墨神情一动,有许多想问的却在看到人后问不出口了。 最怕的不是见不到,而是见到了眼前之人却冷漠至极。 “我是想找你。” 嗓子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说出这话来时他竟觉着用尽全力。 萧长歌挑眉,头微微一抬看着楚墨,似被楚墨这直白的话惊到了。 想找她竟直接找到王爷府来,直言不讳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若他人听了会怎么想? “三皇子可别忘了自己身份。” 萧长歌提醒,楚墨咽了咽。 “外面说的你可听了?不要在意外面说的那些,你不是…不是妖女,人也不可能是害的。” 楚墨担心道,正因为担心萧长歌会出事所以他才来王爷府。 道完,见萧长歌脸上波澜不惊的模样便知她知道此事了。 楚墨这才想起这事已是人尽皆知,萧长歌虽不出门可总能听到风声,她怎可能不知外面的谣言呢? 萧长歌朝楚墨行礼,客气十足。 比起第一次见面时多了份陌生,似想与他划清界限一样。 萧长歌淡然一笑,似在笑楚墨又似在笑自己。 上一世她无人怜无人,这一世竟这么多人争着抢着。 “我知。” 二字简短回答,却带着生疏。 越是这般楚墨心里越难受,有些自嘲。 “外面说什么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抬头,眸中转光彩。 与我何干四字,说来简单却扎人心。 楚墨心疼萧长歌,她总能轻描淡写地说些与她有关的事,就好像不是她身处其中一样。 别人替她着急,她却不急不躁。 她永远都是这样波澜不惊。 “看来是本皇子自己担心过了。” 楚墨苦笑,知这事后怕萧长歌会想不开难过,没想她早知却不关心。 “是呀,三皇子你今不该来才是,你该知我与你不可能,长歌对你也无那份心思。” 清冽的眸中结上一层冷意。 自太子宴以来两人便没见过,有些事终要说清为好,免得有人糊涂。 萧长歌挑明道,连给楚墨一丁点遐想的念头都没。 她向来不喜优柔寡断,这样只会害了楚墨。 楚墨沉默,萧长歌说的话犹如刀子般,一下一下割着他心头的。 “你真对我半点情都无?” 楚墨克制着,手却抓住萧长歌手腕,抖着。 有些事情是该当面说清楚,却没想萧长歌比他想的还要绝情,竟连半点留念都想断绝。 明知无果,却还不死心地问。 “敢问三皇子是耳朵没听清呢还是脑子里某些地方不好使呢?我对你并无半点非分之想更不提情。” 眸明亮,扯开一笑。 握着萧长歌手腕的手紧了几分,萧长歌也能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哪怕手腕被握得疼,她也不曾皱眉。 “三皇子何苦呢?你该看看站你身后之人,她比长歌更值得你关心。” 萧长歌同情夏若云,不是因为楚墨不她,而是眼前这男人看不到夏若云的好。 她若是男人,定会选夏若云。 夏若云适合做贤内助,而她还有更大的事需要去做,恰好楚钰能理解能包容她这点。 这也是她们至今未圆房的原因,因为她们是因利益一起而不是儿女私情。 “可她不是你。” 楚墨动道,正因为不是所以他对夏若云无法像对萧长歌那般坦然。 “可她是个好姑娘。” 萧长歌发自真心夸奖。 很少有女子明知这男人不她却还一头扎进坑里,可夏若云扎进去了,她觉得只要在楚墨身边就够了。 这样的女子像极了,像极她了。 萧长歌想甩开手,手腕却被死死钳住。 “这倒不像你会说的话。” 楚墨呵笑一声,还以为是听错了。 “本王更觉得方才那番话不像三哥会说的呢。” 两人朝向大堂方向,只见那张妖孽的脸上挂着笑容,一眨眼便到楚墨跟前,双眸睁开,利如刀尖,冷如寒霜。 他握着楚墨的手,缓缓将其挪开,将萧长歌护在身后。 萧长歌被楚钰这动作惊到,这几天楚钰给他太多震惊了。 原本看起来瘦弱的身膀此刻看起来高大威猛,她没想楚钰也有这么靠谱的一天。 “三哥别忘了你跟前这位算作你弟媳了。” 凤眸半眯,说的话更像是被用刀子花开伤口般让人隐隐作疼。 尽管这话萧长歌告诉过他,他自己也知两人身份悬殊,可他抑不住这份情。 “三哥今来可是民女失踪一事有消息了?” 楚钰将萧长歌护在身后,半眯眼笑道。 转移话题,也算给楚墨留点面子了。 楚墨神一变,变得严肃。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