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前蹄挠地,它用猪眼冷眼旁观着这个非人的东西。别看二师兄身形彪悍,可是动作一点都不迟钝反应比人都强,它用獠牙连环攻击兵,而兵用手中的大刀连发劈向二师兄,奈何二师兄皮糙厚刀不入,兵的大刀本伤不了它。 有了兵的助战,尸怪们更加的无所畏惧,两个人一个鬼加一头猪陷入苦战,只听金属铿锵碰撞的声响,打斗紧张烈。 形势不利,尸气这么重的地方,尸怪和兵几乎是无敌的。李伊贺咬紧牙关,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叫大师兄出来,要是有大师兄在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面一个战斧劈来,幸好李伊贺反应捷躲了过去,他踮脚一跃飞起将骑在战马上的兵击落,战马嘶啸一声嘴内吐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这团黑乎乎东西似乎是一群毒虫。 小白现身它从李伊贺的身上飞出去,化为一条银白的巨蟒,一口就将飞向李伊贺的那团毒虫吃了下去。 “小白,你没事吧!”正在和手持战斧的兵对抗的李伊贺问道。 白巨蟒干呕着吐出一滩黑水,它在地面游动绊倒战马,它吐的寒气能够暂缓兵的行动,一个手持戟的无头兵刺向小白,怎奈白蛇身上的银鳞片就像铠甲一般坚固,兵的兵器无法刺透。 只是一口白蟒便咬掉了兵的半个身子,那怕只剩一半的身体,兵也能够行动如常。在场的战马们同时嘶啸吐出一团团黑的毒虫。 这些毒虫本就不惧怕小白吐的寒气,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小白还不及全部掉。正在使用佛门绝学与尸怪苦战的阿丘,原本没有注意到袭向他虫群。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回身一掌,毒虫群飞散,他右手臂的衣服被毒虫们啃咬殆尽,它们能够食人的皮,阿丘强忍痛楚甩开毒虫群,看到自己右臂已经血模糊,那是种割一般钻心疼痛。 邱元婴飞身前往用绫带击退扑向阿丘的毒虫群,因为邱元婴是魂体,毒虫只攻击活人。阿丘伤口招引了打量毒虫袭来。 陷入苦战的李伊贺本就无暇□□,小白为他扫清一切障碍,他命令道:“小白,你快过去帮助阿丘。” 正和数位兵厮杀的小白,赶忙身游向阿丘的那边。 杀红眼的二师兄身上冒着热气,它一头猪对战五个兵二个尸怪毫不落下风,越战越勇,甚至撞残二匹战马。 和这群不知疲倦的怪物打斗,绝对是一个吃力的体力活。李伊贺自问体能不错,没想到这番大战下来仍觉吃不消,他可没有二师兄那种遇强则强的勇猛气势。 犹豫再三李伊贺还是没有叫大师兄出来帮忙,他不想被大师兄鄙视,他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他可以应对眼前危险的处境。 周遭雾气变幻无常,李伊贺这一剑斩断了尸怪锋利变形的碧绿指甲,它嘶吼着突出的眼球似乎要掉出来了,此刻李伊贺无所畏惧,他调整心态奋勇杀敌,招式快幻莫测,快的连眼前的怪物都跟不上了。 白蟒用身体密不透风的阿丘免得他成为毒虫群的攻击的对方,邱元婴上下飞舞用手中的白绫和兵对坑,手持双锤的无头兵挣断邱元婴手中的白绫,就在兵手中的双锤快要砸到她的时候,二师兄及时出现撞飞这名兵。 “二师兄,谢谢你。”捡回一条鬼命的邱元婴致谢道。 二师兄全然没有理会,它一路横冲撞,獠牙就像烧红的铁一样醒目。成片隆起的坟包被愤怒的二师兄踏为平地。 一大群毒虫俯冲而下,李伊贺用手指弹一枚棕红的小球,这个小球遇到毒虫群瞬息爆裂这雷火波及范围极广,袭击李伊贺的毒虫全部都烧成了灰。 这般胶着的应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没办法李伊贺只能显出箱底的宝贝,离险境。他施法召唤,只见从二师兄背上的木箱内出四十八个光柱,待光亮消退才看清这是四十八面阵旗,这阵旗长约三尺三寸长,旗杆是纯玄铁立锥型,旗身采用金鳞绮雯锦缎面料制成,上面画有玄门阵法的星宿名称。 “小白,二师兄,为我护法。”李伊贺躲开兵的攻击,他手持结印以心神控制阵旗落下,一旦分神落下的位置便会产生偏差,到时候就前功尽弃。 小白用寒气暂时为阿丘抑制住手臂的毒,痛楚缓解不少,阿丘全力以赴的应敌。邱元婴手中的绫带用之不竭断裂后随即再生,她身法灵的对抗兵。 小白游向李伊贺为他护法,冷静下来的二师兄赶过来清除偷袭李伊贺的兵尸怪。 李伊贺全身心施术,悬浮在空中的阵旗以北斗七星的方位落下,每个阵旗的间距都是三尺三寸三里不差分毫完美无缺,就连李伊贺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控制的这般准。 运功施术动作畅一气呵成,在旁人的眼中他仿佛在打拳,他口中默念着催动阵法的咒语。这天罡北斗七星阵霸道威猛能够除去阵法中一切祟妖物,但是阵旗使用后便作废不能够再次使用,属于一次消耗品,原本这套阵旗只是大师兄的收藏之物,没想到今天让李伊贺使用了。 催动阵法需要阵法需要三炷香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李伊贺绝不能分神,他要全身心默背诵读拗口冗长的阵法咒语。 作者有话要说: 小李子发威了,话说这些怪物都是谁放出来的? 第15章 命垂危 雾中传来战鼓擂动的声响,这鼓声雄浑有力令人血脉张,从地面泥土中爬出数不清的兵小卒,这些士兵身穿盔甲高度腐烂,有些甚至只有半个头,眼球耷拉下来似乎随时要掉出来。这些士兵手中的武器锈迹斑斑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它们似乎预到危险的气息,尸怪和兵们围攻正在施术的李伊贺,为他护法的二师兄和小白与这群不知疲倦的怪物厮杀着。 如果在平常两炷香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可是现在这般危险的时刻,李伊贺觉时间度过的异常漫长不心生焦虑,他努力的平复自己心中的不安,现在的他绝不能分神,一旦分神过后不堪设想,前功尽弃不算,还可能搭上小命。 小白用身躯住战马,它吃这些冲过来的兵,这些怪物身上的气实在太重,过一会便会化为黑水吐出来。 被二师兄如烧红热铁般的獠牙刺穿的兵,转瞬间便染成灰烬,可是从地下仍源源不断冒出新的兵,二师兄无论怎么杀都杀不绝这些怪物。 邱元婴和阿丘被一个尸怪五个兵武还有数百个兵小卒入绝境,因为毒伤阿丘的身上已经到极限,他现在完全在硬撑,他能够觉到尸毒已经进入心脉,他从未想过死亡会离自己如此的近,他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一个不起眼的无腿兵小卒,将手中的断剑刺入阿丘的腹部,阿丘一掌便将这个兵小卒击碎,可是他瘫倒地上,腹部的伤口很深血如泉涌,他的身体搐着,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甚至看到了师傅,看到师傅正朝他招手,他气息微弱的呼喊着:“师傅,师傅……” 邱元婴飞落到阿丘身边,绫带形成一个屏障将他们二人保护在其中,她察看阿丘的伤势,阿丘已经失去意识陷入昏。 “阿丘,阿丘,你不要睡。” 穷凶极恶的尸怪用锋利的指甲抓破绫带,无头兵手持大刀利斧闯进来,只需一击便能让邱元婴的魂体魂飞魄散,现在的她已经毫不招架之力,就在她闭目等待命运的裁决的时候。她觉万籁俱寂仿佛时间便静止了,她看到无头兵武将手持战斧停在半空不能动弹,就算是扬起铁屑泥土都悬浮在空中,时间果真被静止。 就在邱元婴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刺眼光柱腾空而起,犹如大爆炸后席卷的气浪,她吃力的握着在地面上的大刀,她觉自己魂体正在消亡,她觉自己就要消失了。小白及时出现用身躯牢牢住邱元婴和阿丘避免他们俩被法阵波及。 光柱冲天而起那怕方圆数十里都能够受得到,气浪冲散天空的密布的乌云,清冷的上弦月普照世间。 等树妖的红舌头出现在这里,葬岗早已被夷为平地,空气弥漫着浓重烧焦的气味,四十八面残破的阵旗排列有序的在地上。 小蛮身姿轻盈的飘落,她手中提着一个致的灯,另一名身穿蓝衣女鬼落在她的身旁说:“小蛮姐姐,这是何人所为?” 树妖姥姥的红舌头探查这里残留的气息,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回着:“小蛮,姥姥再给一次机会,找到李伊贺我要亲手解决掉他。” 小蛮面带笑意的说:“姥姥你放心,小蛮这次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姥姥探查的红舌头撤回,小蛮脸上那一抹逐渐敛去,她目光变得冰冷,她说:“采蓝,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姥姥藏了一个人。” 这个采蓝姿一般,但是放在一众绝女鬼还算耐看,她当鬼不过数年,一直仰仗小蛮照顾,因为不起眼,女鬼们鲜有人知道两个人关系亲密。 “姥姥确实藏了一个人。是我亲眼所见,小蛮姐姐为何突然问这件事情?”采蓝问道。 浓雾消散月清冷孤寒,小蛮表情有些凝重,她说:“有趣,姥姥为何要藏匿一个活人。照她老人家的个,可是从不留活口。为何要这般神秘?” “实在是不知姥姥有何打算,我费了好大劲才没有被姥姥察觉。”采蓝回答道。 “小蓝,你可知那人被姥姥关在何处?”小蛮问道。 采蓝上前在小蛮耳边悄悄的说,小蛮听后表情微动,她说:“看来这个人大有来头,姥姥居然把他关在那么隐蔽的地方。” 九山海镇内,李伊贺手忙脚的为阿丘止血,他躺在屋内简易的竹制榻上,这场战斗损失惨重。 毒伤加刀上,阿丘命垂危,几粒救命的丹药也是暂时保住他的一□□气。李伊贺让邱元婴到别的房间的回避,他撕扯掉阿丘身上浸血水的衣物,刀伤已经化脓腐烂,李伊贺将锈迹斑斑的断刀拔出,清理疮面溃烂的腐,用特制的丝线的合阿丘的伤口,然后涂抹药膏上白麻布。 尸毒已经侵入心脉,李伊贺施以针灸暂时延缓毒,阿丘的身体已经变成深紫,体温极低已经陷入深度晕。 李伊贺命令小白咬阿丘的天池,小白的毒虽然不能抗衡霸道的尸毒,但是至少能够为李伊贺争取拖延一些时间。 李伊贺才懊恼自己没有好好的学习医术,现在也不用焦头烂额手足无措。 正在杜鹃花丛中悠闲散步的药兽嗅嗅,它嘴里咀嚼着刚刚成的罗汉果,忽然它停住小短腿,赶忙咽下口中的罗汉果,它低头看着地面上亮晶晶的小东西,如豆粒般大小,通体泽鲜亮散发着好闻的果香。 它低头小心谨慎的用鼻子嗅闻,那是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果香,母药兽天生就对闪闪发动漂亮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它东瞅瞅西望望见四下无人,像一个贪吃的孩子似的吃掉地上的糖果。 它咀嚼片刻眼睛光四,尖耳朵高高立着,入口即化仿佛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药兽嗅嗅低头寻找附近附近有没有相似的糖果,果然没有走多远,它就看到路面有一粒一模一样的糖果,这次它毫不犹豫的吃下。这条路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小颗糖果,药兽吃得开心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己朝李伊贺的住处走去。 药兽跟着糖果一直走进李伊贺的房间都没有发觉,当它吃掉最后一粒糖果仍意犹未尽,定神看到身处环境才知道上当受骗了,等它转身想逃已经来不及了,邱元婴已经将房门上,守在门口避免它逃出去。 这药兽聪明的时候恨的人牙,这愚蠢的时候,令人捧腹,只能知晓它喜好,便能轻而易举的耍它团团转。 李伊贺现在没有心思报复药兽前两的恶行,他现在只要让它来救阿丘,这头羊在李伊贺房间内显得局促不安,这头母羊全无平里嚣张跋扈的觉。 李伊贺用手指着躺在榻之上阿丘说:“嗅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吧!” 嗅嗅虽然不情愿,现在情势所迫,羊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它走到榻边,它闭上眼睛用鼻子嗅了嗅阿丘,不一会它睁开眼睛发出噢噢的叫声,坐在椅子上的李伊贺摇头说:“绝对不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只要从门出去便会逃掉。我才不会那么傻。” 药兽再度发出噢噢的叫声,它大眼睛有些狡黠,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李伊贺放下中的茶杯,用手指着墙壁草药的屉面带笑意的说:“嗅嗅,你要吃的草药我这里都有现成干货,你不用麻烦出去寻找吃新鲜的草药,那得多浪费时间啊!怕你吃的干,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桶新榨的果汁,为你解渴。” 药兽的计谋落空,它恨恨的瞪着李伊贺,而李伊贺毫不在乎这头羊怎么看的。 药兽不认识墙壁屉的汉子,但是它的鼻子非常的灵,只要它一闻便知道屉里装的是什么药材,它用灵活的前蹄子一勾拉环,装草药的屉便拉出来,它低头不情愿的吃晾干草药。够不上的地方,它会站在特制的木梯上吃,邱元婴一脸惊奇的看着正在吃草药的药兽,而李伊贺神无常,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嗅嗅,你千万不要给我耍花样。”李伊贺提醒道,他知道这药兽报复心极强,它就算现在不表现出来,一定会在某个环节讨回来。 因为不习惯吃干草药药兽干咳几声,它噢噢的叫唤几声表达自己心中的不。 李伊贺假装听不见,他说:“嗅嗅,你别以为有大师兄罩着你,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别忘了大师兄闭关期间,这里我说的算。” 听到这句话药兽干呕几声表达心中的不屑与鄙视。 李伊贺起身从桌子底下双手捧出一个致的竹编箩筐,他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说:“嗅嗅,你看这是什么?” 正在艰难咀嚼咽的药兽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扭头直勾勾的看着李伊贺箩筐里面的东西,它目光贪婪光四,要不是此刻站在数丈高的木梯上,它一定安奈不住扑过来。 邱元婴走过来观瞧,不免好奇什么东西让药兽有如此反应,她看到箩筐盛彩晶莹剔透豆粒状的糖果,光闻味道便知这些糖粒果香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药兽嗅嗅好好有趣,不晓得这九山海镇还居处什么有趣的生物!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