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启还不放弃,连带廖子彬和范时毅也向他投来疑问的目光。一个平里看上去和赤昆毫无集的小兵,却表现得和赤大人有仇的样子,实属不正常。 景昭低着头,眼睛滴溜溜环视一圈,见他们还不死心,心道真是吃了没事干闲的,在桌底下偷偷碰了雨烈一下,示意他帮忙。 不料雨烈却偏头对他淡淡一笑,并不打算开口。 景昭瞬间想炸,索破罐子破摔,“我就是仇恨达官贵族!怎么样!” 桌上另外四人轻叹一声,心下了然,此起彼伏劝导起来:“景昭啊,仇富这种心理是不好的,人要有平常心嘛。” “景昭,你还小,别让这种心理扭曲你的本,改改啊。” “哎,他们说得都对。”范时毅憋不出新词,只能双手同意。 最后应该雨烈发言,雨烈本想借势顺嘴数落他一句,愣是在景昭眼神的威下给憋了回去,只是抬手摸摸他的头给他顺。 扭头对大家说:“小孩不懂事,瞎说的。” 尽管如此,景昭还是气鼓鼓,心里暗骂雨烈这个马后炮,害自己莫名背上一个仇富的锅。 景昭记仇的病又出来了,铁了心晚上不愿睡在雨烈旁边。 可他又不能隔在廖子彬和范时毅中间睡,也不想真得睡太远,干脆就和对面的原启换了。 雨烈支起上半身看他,他只留了一对白亮亮的脚丫子供观赏。 雨烈笑了一下,景昭的一对脚丫和他本人一样顽劣,整个都在外头。 “也不怕冻着。”他小声嘀咕,当下正值季节替,马上就要入冬,夜里还是很冷的,他终于忍不住起身下了。 雨烈伸手一扯他的被子,景昭嚷嚷了一声,却没醒。他一看,是自己扯错了边,被子打横盖在景昭身上,他上半身都在了外面,被冷到了。 这样都不醒,雨烈轻叹一声弯爬上,把他的被子转个方向掖好。景昭自动把脑袋缩进了被窝,只出半个脑袋。 雨烈动作骤停,一时怀疑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不再管他,照旧回自己上睡下了。 他俩之间没有隔夜仇,第二景昭就乖乖地抱着被子和原启换了回来。 相安无事的几天过去,破风那头因为没了赤昆的纠,业务都回归正轨。 而被狠揍了的赤昆在家闭门不出地养伤,他自知目前光靠武力本不能向破风讨回公道。 但他也不甘心就这么忍气声,让别人笑话。 这正巧一队在门口当差,远远看见了一辆华贵的马车驶了过来,他们礼貌地阻拦了一下,皇内不允许马车通行。 马车主人的一名手下上前说道:“陛下特允,赤大人的马车可以通行。” 侍卫们于是放他们进去。 不等雨烈找,景昭自觉地走到他身边说道:“他怎么进了,才几天,伤养好了吗。” “带伤觐见……”雨烈看着马车驶离的方向,眼底渐沉,“不简单啊赤昆。” “什么意思?”景昭看雨烈的表情,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赤昆见到了南霁,一起等着他的还有江百里。赤昆的脸上还带着清晰可见的青紫伤痕,这是他出事后第一次见外人。 南霁和江百里看着都觉得惨不忍睹,他们先是问一番,赤昆愤怒地说道:“陛下,这都是……破风的人干的!那夜他们本来是要暗杀我,被我侥幸逃了。” 江百里曾在南霁面前一口咬定是赤昆和破风勾结,却没想到有这一出,他沉着脸看赤昆一通哭惨。 南霁:“你说是破风的人?如何得知?” “额,他自报家门了。” 南霁点点头,复又为难。曾经最大的怀疑对象落难,让那件纵火案又没了头绪。 “敢问赤大人又是如何逃的?那名刺客是否被捉拿?”江百里问道。 “微臣府中下人正巧撞破,刺客见人多,便翻墙逃走了,自然是没抓到。”赤昆有些恼怒地看向江百里,好像自己有莫大的委屈。 南霁道:“好了,卿死里逃生,必有后福,这几便回去好好养伤吧。” “是,微臣告退。”赤昆步履蹒跚地退了出去。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