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多久能知道是否见效?” 顾重霍然抬头,隐隐又不悦之意,九郎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她的医术吗? 顾重突然觉得有些气,嘟嘴道:“一个月就可知道。” 那他就再等一个月好了! 只要一见到效果,他立马向将小丫头娶进门。 “若无事,我先去陪先生吃饭。”被人质疑医术,顾重有些气鼓鼓的。 王九郎点头:“好!” 他知道她生气了,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顾重更气了,瞪了王九郎一眼,转身就走。 堪堪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王九郎淡淡的声音:“我练的是内家功夫,不近女的。” 顾重呆若木,愣了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九郎,这是特意向她解释吗? 她扶着门回头,王九郎双眸温润温柔地看着她,四目相对,顾重只觉好像有那里不一样,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好像有人拿了羽,在她的心上拨了一下,又又舒服,让她又怕又想要。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成了一团,顾重觉有些心慌,突然拔腿落荒而逃。 王九郎见她如猫儿见到小狗一样逃走了,笑了笑扬声唤瑞丰进来:“去告诉夫人,午饭我到那边用。” 瑞丰笑眯眯地应了,转身让阿舍去禀报。 得知九郎要来,午饭准备的甚是丰盛。 王九郎以为小丫头会一直气鼓鼓的,没想到桌上美食太人,顾重的注意力全集中到食物上去了。 看着她小嘴鼓囊囊的咀嚼食物吃的很香,王九郎也觉得胃口大开,多吃了半碗饭。 虽然在抱真夫人面前他极力克制着,可抱真夫人还是从他不经意间出来的宠溺中察觉到他对重的疼在意。 她的儿子,她的九郎也像其他的小青年一样,有了自己珍的人,他冰冷的心也慢慢的融化了。 她嘴角笑容更深,柔声道:“重,下个月十五,是一年一度的瑶琴节,你身为我的弟子,是必须要面的,你可想好弹奏什么曲子了?” 顾重点了点,脸上出几分赧然:“先生,我的琴技跟书法一样,稀松平常的紧,实在算不上出。这次参加瑶琴节,恐怕要给先生丢脸。” 抱真夫人就笑:“你只管去,好好表现就是,至于是长脸还是丢脸,这个不消你担心。” 横竖有她在,重就是胡弹一气,那些人也不敢说什么。 “工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会你去琴房挑一把称手的琴吧,我找机会指点指点你。若说琴技,我指点你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我甚少教别人,这方面倒是九郎更擅长一些。” 说着她突然皱了眉,沉了一下方看着王九郎问:“九郎,你最近有时间吗?” 王九郎挑了眉:“手上是有些事,不过既然顾小姐要参加瑶琴节,我就空指点一二吧。” 抱真夫人早知道王九郎会答应,脸上还是做出惊喜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有了九郎指点,重可以放心了,毕竟九郎曾经是珠书院的琴技夫子,在教人面方独有造诣,你可要好好学才是。” 后面这几句话是对顾重说的。 在抱真夫人面前,王九郎格外疏离,不单单是对抱真夫人疏离,连带着对她也疏离了,还叫她顾小姐,好像他们是第一天见面一样。 真是会装模作样! 顾重心里嘀咕着,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着应了:“我学琴的事,就拜托九郎了。” 王九郎微微颔首:“教然后知困,教学相长,对我亦有益处。” 抱真夫人看着他二人一对一答心里更意了:“既然如此,九郎带重去琴房挑琴吧。” 二人一起离开,抱真夫人转身就去了后面的小佛堂。 “菩萨保佑,九郎终于开窍了。只要九郎能娶生子,弟子愿终身茹素落发为尼,余生皆青灯古佛,再无她念。” 她泪面匍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 王九郎与顾重来到太乙莲舟,药汤已经准备好。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苦味,顾重转到屏风那边见木桶盆里黑魆魆的药汤冒着热气,就点点头道:“九郎,开始吧。” 王九郎点点头却站着没动,想等她出去了再衣裳。 没想到小丫头却站在桶边一动不动,还示意他赶紧坐进去。 要他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他实在做不出来。 王九郎摸了摸喉咙,低声道:“我有些口渴,你煮杯茶水给我。茶叶要用雨前龙井,煮茶的水要用瞿塘中峡水,碳要用果木炭。这些东西茶房都有,你去煮来。” 顾重不由暗暗咂舌,还真是讲究。 “那烧水的炉子呢?必须用红泥小炉吗?” 王九郎淡淡道:“茶房里只有红泥小炉,没有其他炉子。” 他既然借故支开她,自然希望拖延的时间越久越好。 顾重皱了皱眉,暗暗摇头,转身去了。 王九郎松了一口气,这才去解衣裳的带子。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