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说话,对方似乎也不恼,反而是伸出手,轻轻抚摸上闻人司的眼睛,温暖的指尖抚摸上他的眼睑,闻人司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将头转向了一边。 看到闻人司这种反应,对方的手微微停了一下,语气好像也夹杂了些不高兴:“真是的,怎么我一摸,就怕成这个样子?刚才不是叫的开心的么?啊!刚才你叫什么?是不是白尹?” “不、不是……啊!” “小骗子。”闻人司的话刚说完,对方的手却已经狠狠掐住了他的下巴!对方很喜留长指甲,但是就是这样一副长指甲,此刻却是毫不留情地掐进了闻人司的下巴! “你当我是聋子么?知不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锐利!声音配合着他的手劲,闻人司觉自己下巴已经出了血! “放开我!”闻人司甚至是不敢动,因为他一动,只怕对方的手指一定会顺着自己的皮,在他的脸上狠狠划上一道!他可不喜自己脸被人给划得皮开绽。 “放开你?”对方似乎是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不由得重复了一下这句话,“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勇气啊!居然敢对我提要求?” 说罢这话,闻人司突然觉自己下巴上的痛苦似乎是小了很多,因为对方的确是将指甲从他的皮中离开了,但是马上,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几乎是立刻就发生了!因为就在对方放开他的下巴的那一刻,闻人司就被他一脚从上踹了下去! 对方的身形看上去不是很大,甚至是有些瘦削,但是他的爆发力是在是太强,以至于闻人司被他踹下之后,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个滚才撞在下的桌子上,停了下来!他觉得肚子很痛,肋骨也有点疼地厉害,他不确定是不是这变态小子刚才那一踢,已经将自己的一条肋骨给踢断了。 但是这都不是主要的,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肋骨被踢断的状况,因为自从他被这个人给买回来之后,他就经常喜这样踹自己,仿佛将自己从房间的这一头踹到那一头,对他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啊!”闻人司眼睁睁看着对方已经从上坐直了身体,向着自己送走了过来,并准确无误地一脚踩在了自己断掉的肋骨之上! “啊是什么声音?我叫你给我再叫一边白尹听听。我让你叫啊了么?”说着这话,对方下意识地又往闻人司的伤口上狠狠辗了一脚,“怎么句只会叫啊?还是说,只有在白尹面前,在白家人面前,你才会装的那么乖?才会用那种语气说话?” “你不应该只有这点手段啊?你既然能够取得白家认可,你的手段肯定不会就这么两下子。你全拿出来,拿出来让我学习一下,我就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能接受我,却接受了你?” 闻人司觉自己简直要被自己肋骨处的伤口给痛的昏过去:“你究竟要让我解释多少遍才行!白家人没有接受我!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和白尹是私奔么!” “私奔!私奔!私奔!”对方仿佛是疯了一样,向着他的身上用力地踹去,“私奔也不行!白尹跟白瑛难道不是一个白家教出来的么?为什么白尹就愿意与你私奔,而白瑛却不愿意与我私奔?” “白瑛是白瑛!白尹是白尹!白瑛不喜你,跟白尹喜我有什么联系啊!” “就是有联系!我说有联系就是有联系!凭什么被喜的人是你!凭什么不是我!”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 然而对方似乎已经陷入癫狂,全然没有再回答闻人司的意思,好像他对于闻人司,就只有一种对待方式,那就是打,往死里打!仿佛他的那点委屈,只能从待闻人司上,才能获得缓解。 毕竟,正如纪箬自己曾对闻人司说的那样:对于一个什么都得不到的人来说,哪怕你只是比他多拿了一点,他就会不高兴,就会不开心,乃至是恨上你。而闻人司何其不幸,恰恰就做了那个多拿了一点的人。 “救命!救命!白尹!白尹你在哪里!”闻人司可能是痛到神经都有有些错了,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 然而这一次,出乎他意料地,白尹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在他的耳边响起:“阿司,你醒了?” 又是一个噩梦! 闻人司惊觉,几乎是条件反地就从上弹了起来,但是他刚抬起头来,却狠狠撞上一个东西。 白尹发出一声闷哼,一个悉的声音在较远的地方,轻轻惊呼了一声:“爷!你们不要紧吧!” 是文远若的声音,闻人司、不,在现实中,应该是燕宛。燕宛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刚才他起来的是在是太猛,而白尹离得他又太近,以至于两个人就这样撞上了。 白尹捂住自己的额头,向着门口的文远若代了一句:“我不要紧,人醒了,先帮他点东西吧!” “我不要!”白尹的话一落,燕宛却是不由自主地向着身后的角躲过去,不知为何,一听到“点东西”这句话,他就忍不住犯怵。胳膊处传来的痛意让他忍不住想到了今天上午,那个名叫范郢的太医给他来曼陀罗的事情。 但是燕宛在恐惧中,却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情来,如果自己已经入了曼陀罗,那他现在应该像以前一样,大犯毒瘾才是,怎么会好端端坐在这里? 白尹着自己脑袋上的包,有些心疼的伸手也燕宛额头上的包:“刚吃了药,还是吃点东西吧。” “药……”燕宛有些茫的对向面前的白尹,他略微安静了一会儿,但是马上他就意识到空气中似乎有种淡淡麝香味,悉的味道,让燕宛顿时到颤栗,以前在纪箬那里犯毒瘾的时候,纪箬常会用一点麝香与朱砂做成药丸给他吃。吃完了之后,他会因为药物的作用安静好长时间。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方子的。”燕宛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白尹听燕宛言语之中似乎意识还比较清楚,心下有些宽。但是他还是先回过头去对着一边的文远若说道:“去做碗粳米粥,记得放点糖。” 文远若似乎在原地踌躇了一下,但是他还是识趣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白尹眼看着文远若走了,忙回过头来,从一边拣过一只碗来:“再喝点水,刚才你昏过去的时候,也给你喝过,不过,你的嘴还是很干。” 白尹捧着碗往燕宛的嘴前送,然而燕宛接触到温热的碗沿,他却瑟缩了一下,有点执着的重复道:“你怎么、知道那个方子的。” 白尹的手微微一顿,旋即说道:“是舟水、不,是文远若给的方子,以前、以前文师叔还在的时候,文师叔西凉学来的。他偶然看到过,没想到就用上了。”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