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夏歪着脑袋看现在门口不说话的闻人司,嘴角微扬,笑地呆滞。 闻人司不敢看闻人夏的眼神,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言又止。 然后,突然闻人夏就笑了。笑地十分诡异,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白尹,你看,他要走了。” 白尹冷然,蒙着黑布的眼睛,瞥向闻人司的方向,闻人司却不敢再抬头看他。 只听闻人夏病态的手指,在身边的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忽然就转头对着白尹,语气竟然是出人意料的娇嗔: “师傅……师傅你过来……师傅我好讨厌这个人,你答应过我。会永远站在我身边的,永远听我的话,那师傅你打他一顿给我解气好不好?” 白尹周身一震,却是万万没料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来,他瞧不见闻人司的样子,但是只是听着闻人夏这种撒娇般的语气,他的身上就已经起了一身恶寒。 然而闻人夏依旧不依不饶,伸手攀上白尹的一臂膀,蛇一样地向着白尹的身体上绕着,那双原本极明朗的星眸却是闪烁着恶魔般的怨毒之光。 “我说,师傅啊……” 闻人夏的抵在白尹的耳廓边,温热的气息在他的耳边缭绕。 “你快去啊,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忘了么?拿着你的刀,哦,不行,刀会直接劈死他,那我们就用这个好么?” 说着刷地一声,出了他陌刀的刀鞘,在白尹的手里。 “用这个……去吧……我要听见他的哭声才能让他走……” “……” 白尹不动,那一刻仿佛呆愣。 然而闻人夏却已然不依不饶,疯狂地捶打撕扯着对方的前。 “去啊!白景行!你是聋子么?你知道背叛我是什么后果么?白景行你是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就算是全世界都背叛我,我知道你都不会…… 对,就是那样打,你狠狠打,给我狠狠打,打死这个野种! 我好恨他,恨死他了, 野种,你今天记着,迟早有一天我要将我所受的屈辱,成百成千得还在你身上,我要让千万人为你的僭越而付出代价,我会让你活在这世间最卑微的地方,让你苟且着度,永不安生!” 迟早有一天我要将我所受的屈辱,成百成千得还在你身上,我要让千万人为你的僭越而付出代价,我会让你活在这世间最卑微的地方,让你苟且着度,永不安生! 这话说的真对。自从这句话从闻人夏的嘴巴里说出来之后,闻人司真的没有一安生。同样,白尹也没有。暴力这种东西,是真的不适合用在两个相互喜的人的身上。一旦使用,就会陷入无限的轮回和相互撕扯。 仁德九年,北冥太子闻人夏与北冥静王闻人司决裂。自此纷争不断,派林立森然。 静王闻人司虽然没有母家,但是却意外获得了以右相为首的朝中官员的支持,而且很多北冥的旧贵族,以前绝对站在太子那边的官员,也不由得纷纷一边倒向静王这边,其中甚至包括白家当时的掌门人,北冥武林中位居第三的白瑛。 而太子那边的势力却看上去略微有点让人唏嘘。 一共三股,太子外公的东门家及其附属家族肯定少不了,再者就是朝中以太子少傅孙伏休为代表的坚持北冥国“嫡在不立贤”原则的保守派,再加北冥国武林第一高手白家的白尹白景行。 可以说,白尹自己就是一股势力。 而且还是公然跟整个白家翻脸站在闻人夏这边的。 当决裂的号角已经吹响,闻人司也真的被白尹给打了一顿之后,两个人再见面时候的画风也就变了。 闻人司再遇见白尹,说话的样子就再也没有客气过: “切,我道是谁,原来是太子那边的一条好狗白大人!” “怎样啊,你又要打我么!爷这次可没做什么唐突了你白家理法的事,滚滚滚!离爷远点!” “什么?阿夏说我喜你?我呸!你恶心不恶心!爷是正当当的北冥男人,你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就谁都可以睡!我告诉你,别听阿夏那个变态说什么鬼话!他就是个变态!老子喜女人!就算要睡个男人,也不会睡你这样的走狗!松手,别碰我!” “你跟阿夏勾结起来恶心不恶心,我告诉你,没错,爷就是要跟你作对。我恨死你了,你厉害。你那么厉害倒是还范御医的命来啊,你倒是换阿颖的命来啊!你又要动手,除了动手!你还会什么啊!白尹,我们完了!你今天大可打死我,我一辈子不想跟你有什么牵扯啊!” 彼时年少,血气方刚。也不知道怎么的了,本来无数次跟他见面,都是计划好要道歉来着,但是不等自己开口,闻人司那边语言一挑拨。自己就跟那人闹起来了。 那人嘴巴向来是个带刀子的,说话专拣人痛处。 白尹说不过他,就忍着不说话。 那次那人又闹,直跟他闹翻了脸,上去扯他,两个人扭打地了,那人就一把抓下了白尹眼上的黑布。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