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早上我们刚见过面,还没来得及问你名字,你就慌慌张张的跑了,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秦晚瑟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了一句。 “奴婢玉珠。”她声音很小,悄悄地起眼皮看了秦晚瑟一眼,紧了紧攥着包裹的手,舔了舔干燥的,“王妃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玉珠就先走了。” “哦,倒是有个小忙想让你帮下我。” “什么?” “王爷丢了玉石,还怀疑是我,我想回屋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眼下追月丫头不知道去了哪里,我需要个帮手。” 秦晚瑟说着,眼角余光一直打量着眼前的丫头。 只见她两手始终不曾离开包裹,额头还沁出些许细密冷汗,低头咬着不敢看她。 任她怎么看,都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没有等到她回答,秦晚瑟上前一步,“嗯”了一声,玉珠才恍然回过神来,“什么?” “当我帮手,你可愿意?” “……愿意。” 秦晚瑟一挑眉,直接拉了她回了楚朝晟房间。 房间糟糟一通,名贵的瓷器与博古架碎裂一地。 单看这么个藉景象,都能想象的出,楚朝晟找不到那玉石是如何的疯狂。 秦晚瑟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绕进里间,来到头。 “昨夜那玉石就在这儿放着,不是什么名贵显眼东西,你说那贼人为何偏要拿这东西?” 玉珠后背已然被冷汗打,苍白,两耳嗡嗡作响,本听不进去秦晚瑟说话,直到秦晚瑟重新唤了她名字,她才恍惚回神。 秦晚瑟浅呼出口气,起身踱步朝她走来。 “表现的太过明显,我想忽略都难,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王、王妃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看过你的手腕之后,再与我说话。” 玉珠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将袖子起,方才被秦晚瑟抓过的地方,俨然起了不少疙瘩,朝着她胳膊一路向上延伸。 秦晚瑟坐在她对面,不骄不躁,等着她的下文。 “这、这是什么?” “一点点毒罢了,你要是一直不肯说实话,拿不到解药,那些疙瘩里,就会有虫卵取你的血,发育成型,或咬破你的皮爬出来,或者一直往里钻,蚕食你的五脏六腑……” 啊—— 话还没说完,耳畔就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声。 玉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爬过来攥着秦晚瑟脚腕。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王妃放了我吧。”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秦晚瑟语气冰冷,全然不近人情。 “真的……奴……” 一个“婢”字还没出口,秦晚瑟忽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眼看秦晚瑟铁了心的要走,玉珠忙嘶声叫喊。 “王妃仁慈!真的不是我!不过我看到了!” 秦晚瑟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 “是谁?” “王爷身边侍女……青桃。” “她人现在何处?” “奴婢不知。” “我知道了。” 秦晚瑟举步往外走,里面玉珠哭喊声又传出,“王妃,那青桃是红阶六段的高手,若她知道是我出卖了她,定然会回来与我算账,王妃……” “她没机会找你报复的。” 一双美目中冷芒一闪而逝,大跨步出了门。 那叫青桃的,她先前见过。 楚朝晟身边虽有夜雨陪伴,但常寝居收拾打扫是青桃做的,看着人很乖巧,但从未与她请过安。 整个楚王府的人都不将她当回事,她自然也没将这丫头的无礼放在心上。 没想到,那丫头竟给她下了这么个绊子。 才出大门,就见追月气吁吁的跑了回来,头与她撞上。 “小姐?!”追月又惊又喜,“你怎么出来的,你身子怎么样?我刚刚还找青桃让她想办法让我见王爷一面,求王爷放你出来,没想到……” “你见了青桃?”秦晚瑟一动,双手扣住她肩膀,“她人现在何处?” 追月被她捏疼了,双眉一皱,忍着疼手指了个方向,“刚在庆兰街上分开。” 话音刚落,秦晚瑟便抢下一人一匹马,喊了声,“追月,付银给他!”便朝着庆兰街狂奔而去。 街道两侧不见往热闹,气氛异常肃穆,显然楚朝晟的人已经来过,她骑着马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庆兰街。 高处,一抹玄身影看到她,眉心一蹙,“秦小姐?她怎么从寒室出来的?” 觉得事有古怪,夜雨纵身一跃,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楚朝晟。 秦晚瑟一人一马立在庆兰街中央,左右人虽安分,但人不在少数,要在这么些人中找到青桃,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深了口气,快速冷静下来,张开魂力,探索四周。 面一顶四人抬的轿子晃晃悠悠而来,领头有两个骑马的开道。 无论是抬轿的还是骑马的,皆是一身白袍,肩头银线绣白花,若不是料子雍容华贵,还以为是奔丧的。 看着前面正中央道儿上一女子闭眼骑在马背上不让路,开道的人当即喝道,“来者何人,白小将军的路胆敢阻拦?还不让开!” 秦晚瑟眉心一皱,魂力探索进那轿子里。 里面有一男一女,互相依偎,嬉笑挑逗。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青桃。 她幽幽睁开双眼,一张俏脸神情凝重,打马上前,“久闻白小将军大名,不知今可否赏脸一见?” 秦晚瑟一身短打,有些脏污,看着不像有权势的人家,白家护卫驱马上前。 “哪儿来的臭要饭的,将军面前不下马,还嚷嚷着要见我家将军?” 秦晚瑟冷凝了一眼那朝她驱马走来的护卫,高声道,“德郡主秦晚瑟,要白小将军下轿一见。” 她声音很高,四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德郡主秦晚瑟! 竟然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德郡主! 才嫁给楚王,今又当街拦下白小将军的轿子究竟是为何?! 旁边茶楼,二层。 一男子鬓如刀裁,面容冷峻,身穿黑长袍,肩头银线绣飞鹰。 修长的指端着酒杯饮,忽然听到“秦晚瑟”三个字,眼底顿时掠过一抹厌恶,起身踱步到窗前,朝下望去。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