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意咳嗽两声,认真道:“好看, 很适合你。” 林翮听了以后低头扯着自己的封,这件衣服就是上次他和岑去店里拿的时候却喜的那件,他当时还觉得在村里穿不太合适。 “相公觉得我穿这件衣服去参加李哥儿的婚宴可以吗?” “婚宴?” 岑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到要穿新衣去参加婚宴? 林翮小声嗯了一下,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相公昨天不是说,李哥儿让你携家眷一起去吗?” 说完,他抬起头,目光清澈真挚,别有它意地问了一句:“相公,我不是你的家眷吗?” 家眷? 岑的表情先是震惊,慢慢地变得不敢相信,到后面更是无法直视小狗干净漂亮的眼睛。 他只能扭头看向远处的青山,白云悠悠,连热风都有了清的凉意。 “你想成为我的家眷吗?” 岑问完这句话,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如墨的眼睛里全是对面的那个人。 林翮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回屋,留下一句:“太热了,我帮你倒杯水去。” 小狗狗没有了刚才的淡定自若,他像是逃也似的快速离开。 岑没有开口挽留,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走路都差点被绊倒的小狗。 好甜,风是甜的,太也是甜的。 他一下子就来了干劲儿,一边哼着歌一边铺石块,不到一会儿就全部好了,现在只用坐在树下耐心地等。 林翮磨蹭了很久才出现,他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束了发,捧着一个小陶罐慢慢地走过来。 岑眼意地看着他,将身边那块最平整的石块擦得干干净净。 “相公,喝水。” “谢谢。”他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一半。 放下陶罐的时候,一只白的手伸到了眼前。 岑目不转睛地看着林翮手里拿的汗巾帕子,在他即将接触到自己脸的一瞬间立马屏住呼。 “相公,你昨晚说的话,是真的吗?”林翮一边帮他擦汗,一边问。 “嗯,真的。” 话音落,岑不安地看着身边的人,很担心从他口中听见拒绝的话。 可是林翮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眯着眼睛甜甜地道了一句:“我知道啦。”然后又用帕子给他仔细地擦着额上的汗水。 虽然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答案了,但这句话让岑还是小小地失落了一下。 两个人在树下坐了一会儿,像正常人家里的夫夫两人一样商量着菜园子里种什么菜。 “我想吃土豆。”林翮托着下巴,口水都快下来了,“土豆片,土豆丝,土豆饼,土豆泥,土豆块,土豆汤……” 岑侧目看着他,不打断他说话,只是默默地在心里记下,等他说完以后这才补充:“折耳?拌土豆圆子?” “好呀!”林翮双手合十放在侧脸处,歪着头憧憬道,“还要香菜和小葱,你给我拌!” “嗯,好。” 商量好菜园子未来的规划后,岑开始比划树下的布局。 “我打算在这里放一张石桌,两张石凳,这样夏天的时候我们可以在这里吃晚饭,凉快。” “对了,到时候我在四周种上一些驱蚊草,这样你就不会被蚊虫咬了。” 岑絮絮叨叨地念着自己的安排,林翮就坐在树下,双手托腮仰头看他,两个人一直待到下午天快黑了才回去,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吃过晚饭后的每任务是搽药,相比起昨晚,今天晚上林翮明显拘谨了许多。 岑站在偏屋门口,小狗守在主屋门口,两人遥遥相望。 “咳,那个,我今天有点累……” “嗯嗯,正好我也想自己学着搽一下药。” 两人都心知肚明,嘴巴上却不说,臊得脸通红。 “那……”岑指了指自己身后,试探着问,“我先回屋睡了?” 林翮立马冲他摆摆手,“晚安,相公。” “晚安。”岑简洁地说完,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暧昧的子过得很快,这几天里岑做了很多事,不仅把后院全部整理好了,还上山背了很多柴火回来,又给小兔子装了个窝。 他闲不下来,只要一没事做他就会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傻笑。 李珂成亲的子很快就到了,早上天刚亮岑就去村长家帮忙,等到饭点的时候就回来叫林翮过去吃饭。 唐登家的人来得比较多,也比较晚,都讲究派头,来了以后就派人在路口守着,没有请柬就不让进。 林翮穿上了那天试过的新衣,跟着岑往村长家走。 在路口的时候岑被拦了下来,让他出示请柬。 岑从怀里掏出请柬递了出去,那人看了看,目光在他身上以及林翮身上扫了扫,迟迟没有放行。 林翮大着胆子走过去,站在岑身后,踮起脚尖,将头放在他肩膀上,小声地抱怨:“我是家眷。” 意思就是:还不让我们进去吗? 那人合上请柬还给岑,点点头后让他们进去了。 “家眷?”岑揣好请柬,回过头去看他,眉眼含笑,“开饭了。” 话音落,林翮的肚子适时地响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伸手推了岑一把。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