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是第一次收到红包,有些无措,本不想拿,却被身边人摁头,一起跟他们道谢。 等人走后。 谢初时坐在沙发上,数着兜里的小红包,一脸财样。 秦穆坐在他旁边,捏着红包的手一顿,“给你。” “给我,真的假的?”谢初时眨眨眼。 “嗯。”秦穆点头。 只要身边人想,他什么都愿意给他。 谢初时却拉开秦穆的口袋,把红包放进去,“自己留着,等你以后挣钱了,在来孝敬你哥。” 年夜饭准备近一天。 桌上有鱼有,藕夹茄盒全放在大号的不锈钢碗里,秦穆还站在锅炉边炸小黄鱼。 考虑到太油腻不好,他外面裹了层蛋,油只放了平常的一半,却还能做出那种酥脆的口。 谢初时偷捻一条放嘴里,烫得“呼”出一声,惹得身边人忙放下锅铲,给他倒凉绿豆汤。 旁边老太太看不下去了,道:“就知道吃,还不学着人小穆,过来给我帮忙。” “我也有帮的好嘛。”谢初时心虚反驳。 “你还好意思说,贴个对联上下联都贴反了,我都不惜得说你。”姥姥瞪他。 谢初时不好意思地“嘿嘿”几声。 麻溜地出去了。 丰盛的年夜饭后,三人肚子溜圆,坐在沙发上看联晚会。 谢初时惯看相声小品,笑开了整个人就倒在秦穆身上。 老太太兜里的手机震动,她看了眼,直接递过去,“时时,你妈妈。” 谢初时一愣,秦穆也往这边多看了眼。 电话接通几秒。 “嗯,身体都好的,对,您也是,新年快乐。” “不用的……那好吧,一会我发给您。” “好,再见。 ” 语气平稳,直到把手机还给老太太,都跟什么都没发生那样。 叮咚—— 秦穆手机响了。 [谢初时:转账五百] [谢初时:我妈给的,咱俩一人一个。] 秦穆往旁边看去,就见谢初时刚刚收起手机。 晚节目还在放。 老太太九点多就撑不住,留俩大男孩在外面,自己回屋睡觉。 等里面房门关上。 谢初时拍拍身边人的肩:“走吧,出去转转。” 这个点多数人都搁家窝着。 四周偶然响起鞭炮声,空气中是淡淡的烟味。 小区后面是座花山,不高,两百米左右,但因为修整,前段时间都不让人进去。 今晚不知为何放开了。 两人这还是第一次上山,发现还有其他人在,双手高高举起,似乎是在拍星星。 谢初时也看了会,偶然瞥见脚边原地打转的蚂蚁,便放了木在前边,蚂蚁们才一只接一只往前走。 谢初时低头守着,噗嗤一声乐出来。 秦穆一直看他,觉得眼前人可的紧,忍不住道:“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谢初时回了句,把保温壶里的热巧倒出来,和他一人一杯。 两人转了个边,双腿对着湖畔。 半晌。 谢初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秦穆瞅见,对面头像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个是我妈妈。”谢初时忽然说,“刚刚加了我好友。” “她和姥姥关系不好么?”秦穆问。 “我也不清楚。”谢初时像在回忆,“就有次听见她和姥姥吵架,吵凶的,后来就很少回来了。” 夜很暗,秦穆看不清谢初时的脸,以为自己戳中他伤心事,忙道:“对不起,是我不该问。” “没事啦。”谢初时双手往后一撑。 他是穿书来的,即便和原身共情,但也不是同一个人,比起原身父母,朝夕相处的秦穆在他心中更重要一些。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出来,“我不是很在意他们能否回来,倒是你,昨天把我吓了一跳。” 秦穆微怔。 谢初时扭过头,在空中是道虚晃的影子,“我在想,要是你真的走了,只留下我和姥姥,我肯定不会开心。” 秦穆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嗓眼逐渐变得干涩,“我不走。” 他们要是分开,唯一的可能就是谢初时不要他。 “嗯,我知道。”谢初时他的头。 湖水边。 俩人呆呆坐着,肩膀靠在一起,说了半天学校的闲话。 什么谁和谁早恋又被抓了,新一届校花校草又是谁。 说到这谢初时一把揽过旁边,“不过他们都没我家秦小穆帅,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嘚瑟啥。” 哈出来的白气在人颈间打成个圈。 这一次,秦穆除了,腹部似乎有团火苗往上冒。 身后的路灯骤然亮起,把整片湖照得一片橙,也照出谢初时线条分明的天鹅颈。 又白又细,连着下颚线,棱角分明却不锐利,温润到骨子里。 “怎么又不说话了?”没听见动静,谢初时抬头看他。 秦穆目光却上移到他一张一合的瓣上,粉健康,嘴角边沾了点巧克力。 他突然好想,把上面那层甜腻舔掉,一点不剩。 这念头刚出。 秦穆心底蓦的震颤,重心不稳,左右摇晃一下。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