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晃了晃,一下子重新坐到了椅子上,这才回答:“不知道,不知道这是喜,还是什么。” 周寒的目光瞬间幽深了下来,站起身,整个人欺身而上,面对面问道:“那你对其他人有类似的的心思吗?” “有……”闻意的话音还没落,就忽然觉浑身有点发冷。 他茫然的摸了摸自己起了皮疙瘩的胳膊,嘟囔:“这是变天了吗?要下雨了,赶紧收衣服!” 周寒却是死死将闻意按在了椅子上,问他:“还有谁?” “什么还有谁?”闻意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回答了什么,眼皮开始沉重的往下掉。 “你还对其他人有对我这样的心思吗?”周寒冷声问道。 闻意这才勉强掀开了自己的眼皮,看了看眼前问话的人,这才重新闭上眼,嘟囔:“有啊,是我爹。明知道那是我爹,我应该孝顺他,心里也对他有情,但是他总是不让我做我喜的事情,我又讨厌他。还有我……” 话还没说完,闻意就已经彻底闭上眼,没了声息,显然已是睡着了。 周寒:…… 枉费他专门买来了那醉人的桂花酿,居然什么都没问出来。 不过用他比作他的亲人,那岂不是说对他比其他人更亲近几分? 但这可不能真的变成亲人。 …………………………………………………… “香粉!如意脂粉铺同款香粉,更便宜更好用!” “防头油,效果远超如意脂粉铺!” “如意脂粉铺同款油灯,自制画眉香丸诀窍,儿用了都说好!” 本是想给夫人买些生辰礼物的陶源一看这打出来的招牌,还有那些个叫喊声,就是不。 他真是一点也不喜闻意相关的东西! 那打着什么如意脂粉铺同款香粉的东西,那可完全比不上人家的东西。陶源一开始还买了,被他夫人骂了一顿,说完全没闻意的细腻,糙的简直能澡。 那防头油更是呵呵。至于那油灯,那还能说每家除了模样,质量上差的不多,但是他夫人就是喜如意脂粉铺的。 至于那牌子上写的儿,则是近宁安城内最火的戏的女主角。 也不知谁写了这本子,把那油灯写了进去,男女主因这油灯调、情、定情,所以才会有人打出这名声来。 陶源怀疑,这背后肯定是闻意故意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还故意提一嘴是如意脂粉铺买的? 陶源带着夫人看到这的时候,恨不得当场走人! 可夫人看的正高兴,陶源只能陪着继续看。 陶源想到这,更加怨念了。近夫人正念叨,如意脂粉铺何时能做出不用胡粉做的妆粉,自己这再用下去,那脸都要发青了。 用那些个去除毒素的办法,可是一个都没用。 那敷身香粉其实就不错,可是相比于胡粉的附着力还是差一截。 陶源只能心里冷哼,这么些年都没人出来代替胡粉的东西,仅仅凭借闻意一人怎么可能研制出来? 那闻意不就是凭借了些不知从哪里研究出来的古方,这才出来了这些个东西的吗? 花现在都被人研究出来了,虽没闻意铺子的香味浓郁,但是便宜啊。 一阵冷风吹过,陶源打了个哆嗦,正好路过了周大郎食肆,霎时就被里面传出来的香味引了。 犹豫半晌,陶源决定先带些吃食回去跟娘子一起吃,下午再出来逛。 就算陶源想在这用餐也不可能了,因为里面早就已是当当了。 近周大郎食肆推出的清炒菌子味道极为鲜美,虽然冬里的菌子不便宜,毕竟大都是从暖房里出来的,可因味道好,冬里的菜也少,吃的人是真不少。 这清炒菌子除了的菌子的鲜香之外,那就是带着独特的茶香。 不是那种混着茶炒出的浓郁茶香,就是那种淡淡的,又独特的味道。 反正陶源很是喜。 买了两盘,他跟娘子一人一盘,放到食盒里,陶源终于出了食肆。 重新进入屋外,涌来的冷气再次令陶源一个哆嗦,让他不由加快了脚步,翻身上马,唯恐食盒里的菜凉了。 可在路过如意脂粉铺的时候,陶源还是没忍住看了过去。 “新头油,用之乌发不黏腻,内有各种香味可选,味道浓郁!” 陶源:…… 一想到夫人抱怨现在的头油用了头发容易黏在一起,陶源就有些挪不开目光。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食盒,这下本不可能让陶源犹豫了。 陶源一咬牙,翻身下马,直冲进铺子里买了一盒各种香味的新头油,这才骑上马往家赶。 不喜闻意是他的事情,只要夫人喜就行! 冬里天气冷,闻意窝在火盆前对着帐。 嗯,最近推出的用茶油做的新头油卖的不错,毕竟味道相比于其他头油来更清新,而且用起来头发不黏腻,而且跟各种花香味融合的极为不错。 要不是周寒开发新菜的时候从那青云观观主那来这茶油,闻意现在还做不出这新头油来。 这茶油是油茶树的种子榨出的油,油茶树几年才能长起来榨油,自己种不说这里本不适合种,光是等就要等很久。 算完账,闻意很是意。他现在这铺子每个月纯利润就有五百两银子上下,虽然现在他研究新东西花的钱不少,但这钱还是越来越多。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