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角,徐简道:“聪慧人,好赖话都是想听什么便是什么。” 林云嫣:…… 第252章 不够刺(两更合一) 下午。 礼部衙门里,依然十分忙碌。 李邵坐在大椅上,心不在焉。 石公公快步走进来,看了眼屋里另一侧的徐简,又收回目光,俯身凑到了李邵身边。 “殿下,”石公公着声,道,“都送回去了,库房那儿也清点了,已经办妥了。” 李邵轻哼了声。 见那石公公又悄悄瞟徐简,他奇道:“怎么了?” 石公公讪讪笑了笑。 今儿是他跟着殿下做事的第一天。 都是东里的内侍,也都是伺候殿下的,可他们这些人比起胡公公,就是落在了后头。 胡公公仗着出入时刻跟着殿下,背地里对他们吆五喝六。 现在好了。 大总管曹公公发了话,胡公公挨了一顿板子,痛得哎呦哎呦起不来。 替殿下奔走的好事,就这么落在了他石公公头上。 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只好侍奉好殿下,得了殿下信赖,哪怕那胡公公养好了伤,也别想再把这活儿夺回去。 “小的自个儿琢磨……”石公公怕叫徐简听见,只说还没琢磨明白。 李邵见状,没多少兴趣听,也就不多问了。 等到了下衙时,李邵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淡淡与徐简打了声招呼,他大步往外头走。 本以为徐简又要管东管西的,偏走到了衙门外,李邵回头都没有见到徐简身影。 “怪了。”李邵嘀咕着。 石公公眼珠子一转,忙道:“当着辅国公的面,小的没敢说。小的就想着,昨儿那事情,莫非是国公爷捅出来的?” 李邵眉头一皱:“他捅的?你确定?” “前脚还在谢恩宴,后脚郡主就进了,偏还刚巧就指到了酒上,”石公公撇了撇嘴,“小的以为,就是事情走漏了,郡主特特寻来。 小的听说,昨儿您离开后,圣上又把辅国公召进,关着门说了不少话。 如果不是贡酒的事,哪里会这么着急?今儿下朝后再把人叫去就是了。” 李邵越听越有道理。 他就说呢! 怎么能正好就这么倒霉。 原来是徐简这厮在背后他! 可那又怎么样? 雷声大、雨点小,事情过了昨晚就结束了。 除了当时在场的人,又还有哪个知道? 今早朝上,本无人提及,因为无人知晓。 徐简大晚上挨了父皇一通骂,可不就得息事宁人了吗? 从头到尾,徐简都奈何不了他。 他不痛不的! 反而是,畅快极了。 徐简吃瘪,他很畅快;那种瞒着父皇的刺,他亦很畅快。 他还得谢谢徐简,让他知道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是这种觉。 “没空跟他计较!”李邵得意洋洋,“走了,我还有要紧事。” 李邵所谓的要紧事,当然是寻刘迅一道去痛快痛快。 进到那处宅子里,雅间已经摆上了各好菜。 石公公捧了一酒坛,放在了桌上。 刘迅眼睛一亮:“莫非,这里头装着的就是那古月贡酒?” 李邵道:“没错。” 石公公倒了两盏,先分给了李邵,又递给了刘迅。 刘迅双手捧着,闻着酒香,看着酒,一时间心念动了,连念了几首咏酒的诗。 念完了,他道:“我以前总觉得,这些诗人太过夸大其词,美酒也是酒,再好也就那么一回事。可我现在知道了,那么形容都很有道理。我手上的这盏酒,完全能配得上那些溢美之词。” 李邵哈哈大笑。 刘迅抿了一口酒。 滋味当然是好滋味,可要说真就让人一口酒飘飘然了,那也不至于。 可是,殿下等着他吹嘘呢! 刘迅看出来了,他刚才吹的那些很合殿下心意,现在肯定也要接着吹。 什么口齿留香、什么回味无穷。 夸过了酒,当然也少不得谢殿下。 “若不是殿下赏赐,我哪里有机会品尝这等美酒?” “这一口酒下去,当真心里滚烫。” 李邵仰头,喝了一口的,喉结一滚,酒水顺着落到肚子里。 “一点儿贡酒而已,你也太夸张了,”他示意石公公再一些,“你跟着我做事,我岂会让你连这些酒都喝不上?” “于殿下而言,您是储君,这是举手之劳,可对于我来说,能品一口贡酒,可不是简单事情。” 李邵看了眼他的“举手之劳”,那小小的酒坛子。 搬出的那些贡酒,多数都已经送回去了。 他自己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这点儿差异,库房那儿本不可能跟他算,哪怕有不懂事的问起来,也就是运来运去的、耗损了些。 经过昨在父皇跟前的灵机一动之后,这些小小的差池,李邵本不会放在眼里。 再说了,大头都给了,父皇还能追究这些小的? 有本事徐简自己去库房,一桶桶、一坛坛的装,看能对出几坛子差距来。 这么吹求疵的,且看看父皇到时候是骂他,还是骂徐简。 一想到徐简,李邵不由地又打量了刘迅几眼。 明明是两兄弟,刘迅说话可比徐简中听太多了。 至于昨夜库房发生了什么,李邵不会告诉刘迅。 让刘迅知道他被徐简了、被宁安堵上了,那多丢人! 堂堂皇太子,说出去没脸。 “你喜就继续喝。”李邵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半坛酒下肚。 刘迅有些飘飘然。 外头,乐声响起,那些舞娘已经预备好了。 李邵和刘迅把面具戴上,看着那一个个妙龄的姑娘摇曳着柳进来。 这场玩闹,直到三更才收了。 刘迅身体疲惫、神却依旧亢奋。 回到家中,前脚进房,后脚,刘靖就来敲门了。 “您还没有睡吗?”刘迅一个灵。 “你也知道,这是该睡觉的时候?”刘靖着声音,“大半夜不在家,还一身脂粉味道!” 刘迅忙解释道:“我就是给太子殿下作陪!” 刘靖的眸子倏地一沉。 等听刘迅说了与李邵这些时的事情后,刘靖的脸越发沉了几分。 刘迅看在眼中,颇为意外。 父亲难道是个老古板? 父亲都想着暗示太子身边的人去绑人了,难道会在意太子花天酒地? 刘靖看出了刘迅的想法,道:“这是两回事!” 绑人,太子对绑回来的人怎么折腾,都是背地里的事情。 可这种花天酒地……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