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拍拍他的背,又顺着脊柱的方向轻抚,帮他顺平呼。 “都说了别看嘛。”他有点后悔带宁归去“预选赛”,这么大心理影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忘却。 “说真的,就算我答应帮你去打比赛,这种血腥场面到了正赛也只会多不会少。” “不会的,我...咳咳...”宁归扶着墙回头,“我会喊停。” “诶?” “我只是...只是拜托你帮我去比赛,没想拜托你去送死。”宁归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水渍,他眼睑微垂,长而密的睫伴随着呼在颤抖,“我知道比赛很残酷,你如果不愿意,大可以拒绝。”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为什么会拜托我。” 达达利亚从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宁归。 “谢谢。”宁归接过手帕,犹豫道,“因为迪卢克说过...你很强。” “哈,这算什么理由?”达达利亚向前一步,宁归抬头看向自己,“这理由不太像样,我突然不想答应了。” “...那你就不要答应。”宁归侧身要走。 “等等!”达达利亚拦住他,“喂,哪有你这样求人的,都不争取一下的嘛?” “...我...我不太擅长求人。”宁归出有些困惑的神情,“你想要我怎么争取?” “...唔,起码要说一下,好处有什么吧?”达达利亚摩挲着下巴,两眼望空,“如果我帮了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达达利亚言又止,脸上突然浮现出两片不自然的红霞,“那也要看你有什么,我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你也摘不下来啊。” “嗯,这种我做不到。”宁归咬沉思,“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 “那只好先欠着。”达达利亚无奈道,“但之后不管我提出什么需求,你都要足。” “不行,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不做。”宁归摇头。 “哎呀,不会叫你去做那种事的。” “...也不许对我...做奇怪的事。”宁归咬住。 达达利亚扬起角,“没问题,只要你不同意,我什么都不会做。放心吧,我的需求...都很简单。” 达达利亚的笑容看上去十分友善,但宁归总觉得有些危险。 “对了,神之眼你收好。”达达利亚再次拿出那只神之眼,“我可不想在讨债前再看到你这幅样子了。随身带好它,起码不会轻易被别人的元素力影响。” “......”宁归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只好默默收下。 回到旅店,他同阿尔戈讲了晚上的所见所闻,歌鸲听闻沉默半晌,突然扇动着翅膀嘎嘎大叫起来。 “你居然敢对他提出那种请求?!至冬小子居然还答应了?!我的夜鸦亲王啊,这也太玄幻了!” 它绕着卧房飞了一圈,又落回宁归面前,“你确定他没什么谋?不对,该不会是你有什么谋吧?你想借机处理掉至冬小子!” “你的脑大到可以去写小说。”宁归无奈地叹气,“我也是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这个办法...毕竟...” 想到在斗技场目睹的血腥场面,他不打了个寒颤,“毕竟单凭我的实力,是绝不可能取胜的。” “哼哼,某人之前还说不愿利用别人,现在倒是变通地很快嘛。”阿尔戈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就说嘛,你们人类在考虑自身利益的时候,是不会顾及到旁人的。” “...阿尔戈,你也觉得我很自私吗?”宁归迟疑道。 “自私?倒谈不上,你不是也和他签订了某种契约嘛,他帮你打比赛,你足他之后的任何需求...你可真大胆啊,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都没想好,就敢和至冬小子这样狡猾的人谈易。” “他说过,不会让我做杀人放火的事。” “......”阿尔戈一时语,哎,宁归这小子,平时看起来机灵,怎么在某方面就是不开窍呢? 你要是知道他看到你时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恐怕就不会这么信誓旦旦了。 一夜过去,转眼便到了正式比赛报名的时段。 就和之前说好的一样,迪卢克只是与他们结伴同行,但并不会一起行动。据店员说,他早早便用过简餐离开旅店,只给宁归留下一句口信。 “祝一切顺利,晚上见。”店员学着迪卢克的语气说道,“那位老爷只说了这么多。” “那和他同一间的人呢?也出去了吗?” “你是说公...呃,那位橙发的英俊先生吗?”提到达达利亚,店员所用的词汇突然变得华丽,“昨晚正巧有另外一位客人退房,我为这位先生另办了入住手续。” 他从柜台后拿出一张雕刻致的筹码,“这是进入套房的秘钥,请收好。” 宁归没有接,“...他房间的钥匙,就这样给我没关系吗?” “那位先生说了,希望您能去边叫他起,哦对了,他还说...这是定金?” “......”宁归心情复杂地接过钥匙。 “嘎,我就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伏在他肩头的阿尔戈小声道,“他肯定想借机使唤你。” “罢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宁归转身向楼梯走去。 只是去叫早,比起他要达达利亚帮忙做的事,不算什么。 筹码上的数字代表房间门牌号,宁归来到旅店顶层,数着门牌一间一间找过去,最终站定在走廊尽头的一扇大理石门前。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