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恩恩怨怨,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结束了,谢谢观看。 过两天更番外。 推一下我下一本要开的文《映儿》 江家没落后。 为了替双亲还债赎身,被得走投无路,江映儿求到了淮南首富闻家的门前。 对于这样一个为了金钱利益,随意能够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 还是受过良好闺训的相门嫡女,闻衍起先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 可为了搪家中,不得不与她貌合神离。 无妨,只要与她生个孩子后和离,家中便再也不会约束管制他了。 婚后。 好在,她规矩守礼孝敬长辈,侍奉里外乖巧懂事,从不逾矩半分,追问他的行踪。 就连他不得已带回了昔受苦受难旧相好的妹妹,朝她提出想要安置在身边照拂。 她也微笑着,并未出一丝不悦,打点妥当,乖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闻衍想着,就冲她这么听话,又顺他心意,等生下来了孩子。 他也不是不能够,容她在身边相守终老。 其实这样,想想也不错。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孩子刚生下来,他被外遣去粮道办差三月。 归家时,素来听话的乖,仅留下一封和离书早就没了影。 只剩下他和襁褓里的孩子。 在对望中,红着眼睛哽了声息。 第72章 邺襄篇 ◎连母亲都没跟他那么亲近过。◎ 邺襄的节气温和, 刚到这里来的时候,司沂有些不大适应。 身上的伤敷了药,近来睡得安稳, 好很多了。 邺襄是块种植草木花树的风水宝地,这里随处可见许多能治伤的草药。 司沂采摘下来, 用石头砸碎, 敷在身上。 他还是不能出门, 只能躲在暗处, 像不能见天的小老鼠,窝在一处四面都是高墙的宅子里。 实际上,也没有差别。 母亲说,因为他是秘密出江的,怕被发现不能面,如果让人知道,就是欺君之罪了。 穿着最下等人的衣衫,脸上也要用黑泥摸得黑黑的, 不能让人看出他本来的面貌,否则会有命之忧。 这里比江他住的宅子要狭小很多,身边没有照顾他的人,缺的物件也多,仅有一张草席和一些陈旧的桌椅板凳, 没有什么便利的。 唯一只有的,安全。 是的,安全。 夜里他总是睡得不安稳, 随时都要保持警惕, 在江的时候, 如果睡的话, 会有命之忧,可能被人掐住脖子捏死,下毒害死,或者放蛇虫鼠蚁咬死。 母亲也不常来他住的地方,买通了一个门房,每天会在墙的隙当中给他进来吃食。 闲暇的子,他会在庭院的方寸之地练剑或者看兵书。 那,墙外传来细碎的声音。 司沂藏住了身子,看到高墙外的那颗高树上挂着一个花朵样式致的纸鸢,卡在树当中,还有一长杆吃力地打着,想要打断树枝把纸鸢给取下来。 外头传来许多人声,吵闹的。 司沂今不能练剑了,他干脆就躲在屋内看兵书。 外面细碎的声音很快就没有了。 人走后,司沂推开窗,纸鸢还在,飘在树枝上,晃着纸鸢尾,显得尤其漂亮。 用过晚膳,是两个素馒头。 司沂只吃了一个,另一个掂在手里。 碗碟旁边还有油渍,能闻见香,荤菜应当是被门房给贪掉了,只给他留了馒头。 天难得沉,开始刮风,这样的天在邺襄真是少见,夜里应当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不到戌时,风裹着雨就来了,这雨几乎下了一夜,后几都是沉寒冷的天。 一路奔波过来,司沂的身子还没有好全,本来就不行的窗桕坏了,夜里吹多了凉风。 嗓子疼不说,整个人都晕晕的,头重脚轻,染上了风寒。 屋内只有些治外伤的药,他的身子还没有好全,没有药又不能出门看郎中,只能硬抗。 树枝上的纸鸢在大雨的侵蚀之下,被打得面目全非,漂亮不复存在,只留下丑陋光秃的细条支架。 好在天过几放晴了,司沂躺在庭院当中晒太。 糊糊当中竟然有了睡意,大约是在病中知降低了,等到有东西砸下来的时候,司沂躲避不及,只能长手接住了这团从天而降的温香软玉。 温热的,绵软的,香甜的。 活的? 司沂以为是敌人,来袭击杀他的,瞬间坐起来,瞬间将人到了底下。 这才发现不是刺客,而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她的脸小小的,眼睛是蔚蓝,瞳孔紧缩有惊魂未散的恐惧,小小的微张着气,绵软一下下碰到他的膛。 “........” 确认她真的只是一个没有杀伤力的姑娘,看她手里的纸鸢,是在树上的。 她是来取纸鸢的。 都坏成这样了还要?看来她很看重珍这只纸鸢。 “你.....”小姑娘说话了。 司沂迅速放开她,余光瞥见她慢怕起来。 吓得不轻却没有哭。 敢爬那么高的树,胆子也应当是不小的。 “谢谢你接住了我。”差点以为要被跌砸碎了,她拍拍脯,抚顺惊吓。 司沂看着她,没开口说话。 她先检查了纸鸢,确认纸鸢并没有摔得更坏,才宝贝似地抱在了怀里。 很是自来的在司沂的小宅院里看来看去,“咦.....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有那么一块地方呢?” “你住在这里?” 司沂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他醒过来就在这里了,也只知道他要听母亲的话安静本分呆在这里。 看她的装束打扮,非富即贵,应当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 “你怎么不说话呀?” 司沂思忖走神期间,她已经到面前来了,歪着头垫脚看她,纸鸢被她背在了身后,她还伸手碰了碰司沂的额头。 “你好烫。” “啊.....你病了。”方才离得近,芙潼看到受到司沂呼出的热气,异于寻常。 额头上柔若无骨的小手一碰即离,像她的身影一样轻快,犹如翩飞的蝴蝶从来不在某处多做停留。 司沂还没有答话说句什么,外头传来叫喊声,小姑娘娇俏地眯了眯眼睛,“遭了。” 说完,她就灵巧地钻出门没了影。 她很快就消失在了这里,只留下一阵花香,夹杂着隐隐的药香。 司沂的膛还泛着被砸过的疼,头依然晕。 看着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宅院,好像刚刚出现的人是做梦,只是他抬头看,树上那只纸鸢不在了。 夜晚的时候,门房不知为何,没有来送饭,司沂只能饿肚子。 好在他不是一个裹腹很轻的人,饿个两三天也不成问题。 夜晚太静谧了,司沂没有睡着。 忽然听到门响了,一声两声三声四声,微弱的,但不是错觉。 司沂飞跃上高墙,没有在门口见到有人,下来打开门一看,被墙沿遮掩的地方放着一堆食物,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的红烧块和玫瑰酥点,还有一蛊热汤,汤有药味。 盛托吃食的盘子致漂亮,让司沂想到了那个纸鸢,还有今天出现的小姑娘,她也是致漂亮的。 算是赔罪的吗?还是谢意? 她今天道谢,说谢谢司沂接住了她。 闻着食物的香味,司沂忽然觉得饥肠辘辘,他把食物端进来吃了。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