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眼,朦胧的视线内一片昏暗,四周弥漫着一股抑悚然的气息,仿佛被在棺材板里一样透不过气。 视线从模糊到具象,漆黑无云的天空赤地映入你的眼帘,一轮圆月挂在天空,竟然透出猩红的血。 这是哪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醒来? 你心里疑问重重,试图回忆,大脑却像被针刺一样想不起任何事情。你的手脚也十分麻木,但勉强能够动弹,很快你发现自己被放在一个木箱子里。 这是谁的恶作剧吗? 你吃力地试图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如何也使不上力,最后只能吃力地用左肩抵着身下,用手勉强抓住了木箱子的边缘——你摸到了一手泥土,有些润黏腻,你下意识想要擦一下,想要找身上有没有多余的纸巾。 此刻,你才注意到了自己穿着的衣服。 这是一件仿明制的衣服,有致的钩花云肩,质地上好的丝料,裁剪得当的款式。可你就是欣赏不起来。 这是件寿衣。 你有些惶然,些微朦胧的记忆回笼,让你忽然明白了这个木箱子是什么东西——是装你的棺材。 ——你已经死了。 那么,是谁打开了你的棺材? “都不能自己爬出来么?” 你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嗤笑,那声音很沉,让你心底没由来地生出一股深深的恐惧,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恨不得将自己藏在里不被发现才好,于是你努力将自己蜷缩在棺材的一个角落里。 那个男人走近了,他的身形极其高大,如同山一样挡住了月光,一道沉闷可怖的影投到埋在土里的棺材中,和躲在棺材里的娇小的你身上。 “明明是个厉鬼,怎么这么胆小?” 男人蹲下来,皱眉看着你。 他的容貌和他的声音一样冷硬,只剩一层青茬的头,锐利的眉眼,高的鼻梁,你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只敢有余光打量他。 他穿着一身一身灰朴素的布袍,脖子上戴着一串念珠,你猜到他可能是个和尚。 除了曾去过有名的佛教景点旅游外,你从没在其他地方见过和尚,你更想不到为什么一个和尚要打开你的棺材,把你刨出来。 你有很多疑问,但显然这个和尚不会回答你,你也不需要他回答,只希望他快点走。 可天不随你愿,这个和尚非但没有走,还一脚踏入了你的棺材里。 几乎是一瞬间,他身上淡淡的香火气侵袭了你的四周,你忽然明白为什么他说你是厉鬼了——你身体开始因为极度的恐惧本强烈颤抖起来,可你实在太虚弱,甚至没有力气尖叫,只能小声呜咽着求饶。 “放......放过我......我没有害过人......” 不知道是多久没有说过话了,你有一些口齿不清,像婴儿牙牙学语一样含糊磕绊,你怕他听不清,直接把你超度了,于是边说边哭了起来。 和尚冷眼看着你边哭边求饶,戴着佛珠的手握住了你纤细的左脚踝。 和他的气息不一样,他宽厚的手掌是温热的,而你作为一只鬼浑身冰冷,那只大手带来的温度惑你靠近他。 这肯定是和尚的手段,他要你自投罗网,你绝不会上当。 但你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一股大力拖向那和尚的方向。 你彻彻底底落到了和尚的手中,月光照在你苍白的,布泪痕的小脸上,和尚掐着你的,垂眼打量着你,仿佛在审视什么物品一样。 你害怕,又不敢反抗,只能紧紧咬着嘴,眼泪一连串儿地往下落,旷野里安静得只剩下你的泣声。 过了几秒,和尚似乎终于打量完了,用不甚意的语气说:“算了,勉强能用。” 你没有听懂他的话,心里隐约觉得不安。 和尚没有理会你的仓惶,将你翻了个面,掐住了你的后颈,使你背对着他用一个屈辱的姿势跪着。他掐着你的那只手力气大得另你几近窒息,那股香火的气息透过手腕的佛珠直钻你的鼻尖,你觉自己的肺部仿佛要烧起来了。 高大的身躯俯下来彻底锢住你的身体,原本宽敞的棺材变得十分仄。 和尚将一盏造型怪异的佛像放在了你们正对着的棺材边缘的地面上,又在那佛像面前放了三支气息奇特的香。 你看了一眼那个佛像,只觉得浑身汗都立了起来,止不住地打颤发抖,可一移开视线,脑子里便完全记不住那佛像的样子了,只有那无穷无尽的恐惧留在心头。 你想哭叫,想逃跑,却被和尚一只手扣住了,往他怀里按,他的另一只手撕开了你的衣服,你苍白柔的身体暴在了他的面前。 “放了我!放了我!” 他要做什么? 一个和尚费这么大劲来撬一个厉鬼的棺材,只是为了和厉鬼睡一觉吗? 你心里有种极其不好的预,于是你奋力挣扎,但这点动静对于和尚毫无威慑,他左手手臂拦在你前,肌硬邦邦的,像铁一样让你动不了。 随后和尚将一个约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玉珠子进了你的嘴里,右手扣住你的咽喉,贴着你的耳边,命令:“含住,不许动。”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