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亮起,背后的人发出一声噗嗤的笑。 谭孙巡食指卡着玩具的扳机旋转着,从田烟的背后走出来,金黄的卷发散发着自然的光泽,像个金狮王一样凌又张扬。 “你警惕心还不够强,敢不反锁门,我要真是坏人,你早就被我杀了。” 田烟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砸去:“你个孙子!” 谭孙巡笑得更开心了,抱着枕头,一股跌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向上抬起,工装的链子甩得伶仃作响。 他两腿迭着放在矮茶几,抱着后脑勺笑眯眯呲起一嘴白牙,看她笑话:“几个月没见,你看起来怎么憔悴这么多。” 田烟坐到他的对面,拿起灭蝇拍朝着他腿上拍去,谭孙巡讪讪地将腿从茶几移下来。 “一天打三份工,我平均每天睡五个小时,都快猝死了,不憔悴才有鬼。” “我听老朱说了,你这次的任务是团队首要关注,干完这笔你能拿不少退休金呢,想好钱到手之后怎么花没?” 田烟斜着身子,疲惫地往沙发上倒去,枕着扶手,心力瘁叹了口气。 “先让我活下来再说吧,那个狗贼真难对付,我一共才出现在他面前三次,他就觉得我有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了,你说我打这么多份工不就是为了不让他怀疑吗!” 谭孙巡摸着下巴:“也不奇怪,狗贼手下的几个帮会都快被警察们给渗透完了,多少卧底都被他给杀了,他现在估计比蚊蝇还警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半个半死。” 田烟冷笑:“呵呵,我才是被吓个半死的人,他还说让我做替死鬼呢,你看我现在这样,死了怕是都找不到完尸。” 谭孙巡挠挠头,知道田烟从来不喜别人帮她什么,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主意。 “那等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咱们去国外旅游吧!你不是一直想去看大教堂吗,到时候咱们就周游全世界,把能玩的全都玩个遍!” 田烟扯了扯嘴角,翻了个身子,胳膊搭在额头,仰望着昏黄的灯光,没来由地疲倦席卷着身躯,对生活无无求的态度早已没了当初那份热情。 “还是不了吧,好累啊,我情愿拿我的退休金隐居山林,到时候养条狗,住在小河边,闲得没事钓钓鱼,那这么说,好像养条猫更好。” 谭孙巡撇嘴道:“我喜狗。” “我看你像条狗。” 两人是老同事了,这样诋毁的话张口就来,谭孙巡要比田烟小两岁,大学还没毕业就入了这行。 越是年轻,在团队里的作用就越大,所以他现在一边上学一边工作,属于是找到隐藏的铁饭碗了。 “你今天不上课?” “学校早都放暑假了,我最近在健身房里发传单,装作不谙世事的暑假工,且对机极度痴的人设,搜集情报。” 田烟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试着装有钱点,比如富二代体验平凡人生活,那些贩佬最喜的就是人不,钱还多的。” “放心吧,我有主意!”他转动着玩具,云淡风轻地傻笑,跟个金确实没什么两样。 田烟从沙发爬了起来,簪子松动,碎的发丝散落在肩膀,在头顶昏沉的黄灯映照下显得温柔婉顺。 她撑着沙发要起身:“你饿不饿,我这里还有点速食。” 话音刚落,门外的楼道里传来烈的脚步声。 田烟起身的动作停住。 老旧的房子隔音差,慌张的步伐踹动得整栋楼仿佛都在颤抖,铁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异响声。 谭孙巡立刻跑到大门旁边,竖起手中的玩具警惕往外看,口朝上,另一只手稳稳地扣住把下方的握把,双眼紧盯门。 脚步的声响让他肌绷紧,手指微微按扳机,准备着。 田烟抓住他的玩具口:“你疯了,这玩意怎么对付那些人。” 谭孙巡反应过来,慌张哦了一声,似乎还以为自己在执行任务。 “还不赶紧跑!”田烟拽着他的袖口往台跑。 台的一块地砖是空的,打开后便是四楼的台。 这栋楼没什么人住,四楼空了许久,地砖还是田烟偷偷挖的,以防万一,她做足了准备。 大门被撞开,五个人手拿着锄头斧子,气势冲冲搜寻房间。 “老哥,我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 “这房子没人,是不是还没回来?干脆咱们在这里守株待兔,那女的一进来咱们就把她给绑起来,随便用点手段她就全招了!” “!敢骗咱兄弟们一定要给她点颜瞧瞧,真当咱们老爷们是吃素的,今天就拿她开荤!” 为首的男人一把斧头砸烂了玻璃茶几,碎片迸溅屋:“给老子捉活的!我倒要看看能跟逄经赋合作的女人究竟有什么能耐!打不死逄经赋,我还不死一个女人吗!” 谭孙巡踮着脚尖,慢慢将头顶的地砖合上,谨慎地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从凳子跳下来,抓着田烟的肩膀往房子里走:“赶紧跑!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估计还会赖在这等你!” 田烟这才明白逄经赋口中的替死鬼是什么意思,他想让她跟那伙人自相残杀,自己抢了货,坐收渔翁之利。 谭孙巡点开手机:“我给老朱说,再给你重新找个地方,你今晚先住我那。” “等等!”田烟抓住他的手腕拦下,水灵的眼眸直杵杵盯着他:“既然逄经赋想用这办法解决我,那我就将计就计,我正愁找不到下一步机会接近他呢,这大好的机会不能放过!” 台的月光稀薄进入漆黑的屋子里,照亮他疑惑的眼神。 谭孙巡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抓了抓凌的金卷:“你要怎么做,难不成上去给他们捉?” “那倒不用,现在几点了?” “十……十点,你干嘛!” 田烟双手叉抓着短袖的下摆,直接掀开从头顶下。 谭孙巡慌张的眼神不知道该往哪边放,又看到她里面还穿了个小吊带,白的打底吊带修身,贴着她瘦弱的骨架,出一截肤白柔软的细。 “你力气大,把这衣服撕几个口子出来,抓得凌一点。” 田烟将灰的短袖扔给他,取下发簪,弯下把头发甩到脸前,疯狂抓躁的发丝。 谭孙巡目光瞥着她背部凸起的一道脊骨,间那点白在月光的映照下变得白皙如雪,纯净而人的光泽,如同月光下的玉器。 刺啦—— 田烟抬头看去。 “你个蠢货,你把领口撕烂了我怎么穿!” “对……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