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时白无知无觉,等到一切忙碌完,走出客厅,结果时潭和李叔正拉着手,回忆年轻时的辉煌岁月,滔滔不绝地分享着旧事。 看见时白,时潭居然说起了时白小时候的趣事,听得时白一阵头皮发麻。 原本静静陪伴时白的顾尘,不侧耳倾听,身体下意识地坐到时潭沙发那侧,听得津津有味。 “别看这小子现在斯斯文文的,成的,小时候他可皮了。 记得六岁那年,时白特别喜幼儿园的老师,追着老师叫妈妈,还说要把我赶出家门,让老师和妈妈在一起。 可把我气的,当晚我就以他左脚进屋为由,罚他站半小时墙角。” 顾尘听得起劲,小时候的时白居然这么调皮,和现在成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时白受不了时潭了,再这样聊下去,他底都要被无良老父亲扒没了。 于是他施展出话题转移大法:“爸,你不是要和李叔下棋吗?现在九点多了。” 时家没有守岁的习惯,只会意思意思熬到十二点,就各自回房休息。 闻言,时谭这才停止话头,拉着李叔开始下棋。 终于制止了时潭的讲述,时白松了口气。 见时潭和李叔下棋下得开心,他还特意拿了饮料和零食、水果过来。 这些都是先前和顾尘在超市采购的,时白特意把顾尘挑的薯片等零食,单独留给顾尘。 结果顾尘还在回味刚才时白的童年趣事。 时白扶额,将零食果盘堆到顾尘面前,这才唤回对方涣散的神智,说:“我的黑历史有这么好听吗?” 下意识地想点头,但顾尘的求生令他硬生生止住,说:“咳,看会儿晚吧。” 说完,顾尘调整坐姿,貌似认真地观看电视。 时白嘴角丝笑意,没去戳穿他,也坐下看了会儿电视。 晚一如既往的无聊,时白只看了几分钟就看不下去,低头拿出手机,开始回复消息。 顾尘眼角扫过时白,见对方专注地注意手机屏幕,悄悄放松了直的背。 他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刚刚晚表演全没进脑,心神全放在余光里的时白,见状也拿出手机。 漫不经心地回复新年祝福,直到屏幕上数字从59跳到了00,顾尘当即抬头。 时白刚才无聊,同意了杨帆的邀约,玩了会游戏,但他作一般,游戏角一直被人按着打,很快就丧失游戏的乐趣。 注意到旁边的视线,时白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到十点了。 时白示意顾尘起身,出门前又询问了下时潭,结果时潭忙着和李叔鏖战,头也没抬,敷衍地说了句注意安全。 无奈之下,时白只好和顾尘一起,穿上厚实的外套,直奔双子塔。 一出门,时白打了个哆嗦,今天除夕,天气还不错,没下雪,但凛冽的寒风还是让人难以招架。 捂好脖颈,时白和顾尘漫步在街上。 正值节,入眼的全是鲜研的红,但街上的行人其实不算多,a市多外来务工人口,大家都赶回老家过年。 乐得清净,直到走到双子塔附近,人又猛地增长起来。 情侣、夫家人穿其中,时白和顾尘立其中,两人俱是盘靓条顺的大帅哥,肩宽腿长,时白厚重的羽绒服下也依稀可见身材不错,颇惹人瞩目。 他们来得时间有些晚了,灯光秀已经开始表演,人群密密麻麻涌在附近,时白和顾尘看着架势纷纷皱眉。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转身,离开拥挤的人,走到广场外的店铺,开始闲逛。 节双子塔量大,各商贩们在本该团圆的时刻,选择牺牲自由,赚得盆钵。 时白和顾尘并肩同行,此时他们身处的位置正好在两栋大厦中间,此时一阵寒风吹来,冷得头皮发麻。 时白出门时穿得厚厚的,完全没自持帅哥的风度,及膝的羽绒服外加绒围巾和手套,武装到头发丝,力图舒服过年。 而顾尘则怀着某种心思,特意穿上了羊绒大衣,阔的大衣衬得顾尘风神俊朗,招惹了不少眼神。 可惜在寒风的攻击下,羊绒大衣如溃败的士兵,难以挽留热度,直吹得顾尘脸发白。 但顾尘只咬牙紧撑,未半点痕迹。 此时,时白眼神停留在前面的一对男男情侣上,其中个子娇小的男生穿得时尚,搭配也得体。 可惜凛冽的冬夜并不会因此疼惜,娇小男生被吹得可怜,如小白花瑟瑟发抖。 身边的男朋友见状立马下围巾,还敞开棉袄,情侣紧紧贴在一起,反倒生出无限甜来。 顾尘也注意到这对情侣,面如常,眼神羡。 冬夜似乎愈发冷了。 前面的小情侣贴近后窃窃私语,步子越来越慢,时白和顾尘很快超过了他们。 时白和顾尘的气质和长相非常出众,小情侣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娇小个子的男生看得更久,眼神黏在时白的背影上迟迟未动。 旁边人顿时吃起飞醋,怀着别扭的情绪,男生故意扩大音量,说:“别看了,再帅也是别人家的。 而且还是个木头,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本不管男朋友死活。” 无意偷听,但却听个正着,时白:……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