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帝捻着胡须没多言语。 大内侍卫脸尴尬:“此外……那个江统领,好像和李承宣狈为,背叛了大魏,正和农民军一起行动呢。” “什么?!”沈吉早就猜到要有这么一出,立刻装出震惊的模样站起来,“他、他怎么敢如此?” “不足为怪。”魏文帝轻笑,“江统领被我调回京师,自然不服,加上心比天高,背叛只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我还以为有皇后在,可以规训他一段时间呢。” 沈吉心里的不耐烦越来越深重,却只能选择低头认错:“是我没有教好表弟,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让他提头来见皇上!” 魏文帝仍笑:“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沈吉当然不想多聊馆长的故事线,转移话题道:“皇上,现在太子危在旦夕,我们得想办法救回他和太傅,就像您说的,千万不能让太子变成农民军的人质。” 魏文帝想了想,又无情地回答道:“他带兵打仗不行,但独自苟活的本事可大着呢,先看看再说,省的无谓地损兵折将了。” 果然是在扮猪吃老虎…… 沈吉垂眸:“是,还皇上看得长远。” * 有了江之野的协助,李承宣平永安只是早晚的问题,虽然他那三千兵已折损大半,但是太子军却已尽数被俘,只剩下太子与太傅近身的两只小队。 李承宣带兵赶到南苑附近,见狭窄的台阶之上打得烈,那吴格予如不知疲倦的怪物一般身是血地杀掉了所有敢冲上来的农民军,不由啧了声:“不是说他是个草包吗?怎么武艺竟如此高强?” 江之野淡笑:“怕了?” “该到你立功的时候了。”李承宣瞪向江之野,“你要服众,仅仅背叛魏文帝是不够的,今若不彻底与他们划清界限,后兄弟们必有微词。” “知道了。” 江之野拔出剑来,朝着南苑狭窄的台阶漫步登了上去。 正在恶战的双方纷纷停手,站在最高处的吴格予嗤笑质问:“原来你做了叛徒,怎么不和沈吉继续双宿双飞地秀恩了?” 沈吉这名字在众人耳中代表了皇后,此话一出,自然唤起了惊呼一片,就连李承宣也微疑惑,低声问:“他们是那种关系?” 胧月茫然摇头。 江之野并没有否认,只回答:“对付你让我来就够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虽然他们不曾在副本内过手,但吴格予很清楚江之野那非人类的能力不是傀儡之身可以应对的,他目标明确,行事果决,竟然打也没打,扭头便飞身窜下了身边的山崖!跌跪在血泊中的太傅目瞪口呆,而后眼恐惧地望向江之野,小声说:“饶、饶命……” 对于吴格予的逃跑江之野毫不意外,他并未去追,只慢慢走到太傅面前:“看来太子不要你了,你是为了什么来的永安,可以好好代了吗?” * 被拖回偏殿的太傅身血污,再没了大文士的风采,负责审讯他的胧月则玩着短刀走到老头子面前,忽然将刀尖对准了他的眼球:“秦大人,幸会。” 这批农民军每次抓到朝廷命官,都会极尽折磨而后斩首示众,太傅浑身发抖,嘴没有半点颜。 “说吧,你和太子为什么来永安,是谁安排的?”胧月面不改,“太子年轻想要继位,太傅大人可没这么蠢吧?” 太傅仍旧抖的厉害。 胧月下刀剑:“太傅聪明人,也要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我是犬戎令使!你们不能伤我!”太傅忽然大喊,“和大魏军队苦战已经够你们受的了!不会想和犬戎为敌吧?” 这话一出,聚集在偏殿的农民军立刻愤怒不已,他们之所以苦子过不下去,很大程度正是因为北疆连年开战,导致苛捐杂税过度沉重,讨好大魏不可能,讨好犬戎更不可能。 胧月啧了声:“太傅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太傅此刻已成鱼,只犹豫了刹那,便拉开身上的衣服,出了膛上纹着的犬戎图腾。 他一介汉人,血统毋庸置疑,没想竟然…… 李承宣被逗的哈哈大笑,抬手道:“原本嘛,还可以留着您当个人质,可做了犬戎的走狗,我们就容不下了,来人啊——” 他话还未喊完,便有武士急匆匆地前来报告:“将军!皇后前来讲和!” 李承宣愣住:“谁?” 武士确认:“皇后,那个男皇后!” 李承宣瞧了眼江之野,而后才抬手道:“请上来。” * 虽然永安已经一片藉了,但沈吉却纤尘不染,还换上了庆典时才会穿的华丽礼服,在几名女的陪伴下款款走入偏殿,显得颇为格格不入。 他表情平淡,不见慌张,不见恐惧,也未见的贵族对农民军的鄙夷。 李承宣草草行了个礼:“没想到今能见到皇后娘娘,真是三生有幸啊,不过,好像不该叫您娘娘,毕竟您也当不了娘。” 周围泛起了刺耳的笑声,沈吉却淡笑:“还以为统领是位大丈夫,何以也这般喜逞口舌之快?我是来谈和的,不是来听这些废话的。” 李承宣哼道:“我早说过了,除非皇帝退位,否则绝不谈和。” “就算你血洗永安又有何用呢?京师还有十三位皇子,大魏基未动,而农民军却缺少后援。”沈吉淡声说,“往后必是苦战,但你们很难求仁得仁。”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