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见他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赶紧道:“我明白啦,江老师。你就可怜可怜我,别再批评了。” 今天这场审讯,真把少年消耗到面无血了,江之野控制住自己想蹂躏他的心情,叹息说:“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呢?夸你做得好吗?” 沈吉郁闷片刻,眼珠子在琉璃台灯的映照下水润而多情,他浅笑:“我想你……抱抱我吧。” 出了这档子事,江之野自然没心情去忙其它工作了,他无奈地侧躺到沈吉身边,像哄小孩一样搂住他,放低声音说:“睡吧,不说你了。” 不知什么药方的营养剂输进血管里,药温度微凉,而馆长搭在边的大手又很暖,沈吉眯了会儿,有点睡不着,恍惚睁开眼睛,见他反而像睡着了似的,长睫静落,呼浅淡,像画一样好看。 酥酥的亲吻蹭在江之野间,他抬眸叹息:“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沈吉乏力的厉害,偷糖得逞的表情微微慵懒:“我想回回血,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再跟我这副振振有词的样子,我一定会收拾你。”江之野抬起眼皮,“信不信?” 沈吉哼哼:“你想欺负我?我……” 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又被馆长的吻堵住,因为真的累到连手指尖都抬不起来,只能任他长驱直入,呼凌间脑袋昏昏沉沉,身体却因一阵阵酥麻而更加发软,终于被放开时,只会微启着愣愣看他,其他什么反应都做不到了。 江之野贴着沈吉发烫的面颊又亲:“你这样也好玩的,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灼热的呼让沈吉更犯糊:“你……不要趁人之危。” “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这么说呢?”江之野反问的同时,大手已经暧昧地摸了下去,而后淡笑:“你可死算了,全身都软了,这里却——” 沈吉一瞬间尴尬地只想推开他,原本还在撒娇的语气里带了哭腔:“别,今天是我错了,你不是让我睡觉吗?我要睡啦。” “可你这样睡得着吗?”江之野低声说着的同时,又吻住他的耳垂,甚至轻轻咬了上去,原本总是慢条斯理的声音变得温热模糊,“没关系,我帮你,宝贝。” 从未听过他讲过的称呼让沈吉全身都在发烫,而那些滚烫的温度又全寻着馆长的手指而去,化成了不断喧嚣的望。时间似乎不存在了,头脑也变得一片空白,所有苦闷难耐又刺疯狂的官在不断攀升的顶点上炸成了烟花,又在绚烂的余韵中缓缓下落。 从前温存时,总还是有来有回的绵。 可这次沈吉真没力气,想去抚摸他,抬起的手又不争气地落下。 江之野把沈吉整个人都搂在怀里,轻轻吻掉他眼眶盛不下的泪珠:“怎么哭了,生气了?” 沈吉原本苍白的脸涨得红透了,声音细不可闻:“……好舒服,怎么会那么舒服啊……” 江之野微愣,仍在望着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深沉。 沈吉继续小声说:“我也想让你舒服……可我真的好累……” 他这样说完,便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原本急促的呼也逐渐放缓,竟然秒睡了。 江之野:“……” 未干的泪迹沾了沈吉纤长的睫,覆在红润柔软的面颊上,散发着带有情气息的稚态。江之野忍不住又去亲他已经红肿了的嘴,手却没再动,只扯过巾帮他擦擦干净,而后便扶住还输着的那只胳膊,捂住了因药而发凉的皮肤。 * 一觉安睡的沈吉是被枕头离皮肤的刺痛醒的。 他还没完全恢复神智,糊间见江之野把针头拿开,又酒棉团按住针眼,才含糊地抱怨说:“胳膊都麻了……” 江之野帮他了小臂:“看你下回还敢不敢来。” 沈吉渐渐想起自己今天干的好事,和睡前的短暂荒唐,不由把脸贴到馆长的衬衫上,摸摸他的肌说:“我都认错了,你能不能别再说了。” 江之野拉开他不老实的手:“看来你是好了。” 沈吉一愣,觉到原本不停使唤的身体竟然真的能动了,不由松了口气。 江之野稍稍用力掐了下他的,听到少年可怜的惨叫,才稍微平复了对他鲁莽行为的不,转而说道:“你告诉我的那个沈家祖坟的位置,我已经安排人去定位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带你过去看看。” 沈吉乖乖点头,过了会儿才开口:“是不是还是没有一点点我妈妈的消息?” 关于沈奈,江之野是真的很想告诉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惜事实就是很残酷,沈奈依然生死未卜,这比知道她死掉了,还令关心者觉得难熬。 看到馆长的表情,沈吉便明白了结果,自言自语地强行乐观:“不过最近也不算是完全没有进展。” 此时江之野才终于想起了件好消息:“倒是星宇恢复了不少,他的体质的确特别,应该几个月之内就能痊愈,你不必再担心他的伤势了。” 听见这话沈吉果然立刻出松了口气似的笑容,他的善良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哪怕是面对本就不愿意接受自己存在的父亲,也依然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弥补伤心,继续掏心掏肺地盼着对方好好活着。 江之野专注地望向沈吉的眼睛,许久才叹息:“你要是不想让我告诉你外婆今天干的好事儿,就给我继续好好休息,我刚给她打电话说,你要在特勤部加个班,她也没多问什……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