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轻笑:“别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次我活该。” 江之野气的捏他。 沈吉惨叫:“好痛好痛!” 馆长赶紧松了手,瞬时间,屋内只剩下安静的月光。 沈吉对五灵散的设定很是无奈,他盯着馆长躺在身边的高大轮廓,忍不住又慢慢抱了上去:“对不起。” 这句话即是为自己说的,也是为角说的。 江之野握住沈吉冰凉的手,轻笑:“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记住,你才是受害者。” “玩家江之野同化指数上升至 16%” 梦傀的提示非常突兀。 在这个副本里,馆长言行举止的确谨慎了许多,现在又有同化指数变动,让沈吉不无视伤势,努力直起身子,在黑暗中认真地盯着他的俊脸:“喂,你还好吧?” 江之野侧眸看他:“不太好的是你吧?” 沈吉想起进副本时他那血模糊的手臂,想必此刻还有颗子弹留在里面,那对馆长究竟会有什么影响?强大的馆长也会因此而觉到痛苦吗? 完全想象不到答案的沈吉摸住他的胳膊。 若不是忽然开口问那些细节,会导致自己的异常指数上升,从而被副本察觉,很多话早就忍不住了。 江之野当然明白少年在担心什么,微笑:“别想,我又不是你,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我没有太大用,但遇到事情,多一个人想办法总是更有希望的。”沈吉这样意有所指地说完,便凑上去轻轻吻过他微凉的嘴。 在情况如此危急的副本里不是暧昧的时候,但情和往往是最难控制的东西。 无声的黑暗中,简单的吻逐渐变得热切。且受两人角记忆的影响,更多现实中从未发生过、但在故事里却假如真的|情画面涌入了脑海。 沈吉面红耳赤地拉着他的衣领,直至被馆长翻身拥住,才情不自地轻喊:“真的好疼……唔……” 血淋淋的鞭伤如一盆冷水瞬间泼下,江之野瞬间小心地停住动作,又轻轻地亲过他的额头,微微叹气。 在过往的故事中,两人角翻云覆雨的次数已经很难确切回忆了,除了第一次是因为五灵散,后面……几乎全是在清醒的状况里发生的。 可惜情这种东西实在太高贵。 对沈吉的角而言,他只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履行的伺候江公子的义务,喜虽然也是喜的,但更多时候,还是会把对方当成天边明月般的存在。 那对江之野的角而言呢?那么清高别扭的人,为什么作出这个选择?特别是在存有灭门之恨的前提下。 沈吉好奇地眨眨眼睛,忽然笑出声来。 江之野很无奈:“怎么了?” 沈吉立刻靠在他怀里:“你肯定好喜我!” 其实这么说,只是想故意撒个娇,让气氛稍微轻松一点,但江之野听过却神微妙。 幸好此时夜深,沈吉看不清他眼里的颜,否则若知道真相的话,肯定要气得睡不着了。 * 今夜受了重伤的不止沈吉一人,被狈抬回院落的颜灿早就哭得不成样子,很难说是因为太过丢脸,还是疼到不堪忍受,总而言之非常崩溃。 茗音慌地为她忙前忙后,上药时也跟着哭红了眼睛:“姑娘,我早就劝过你别献那种画了,你偏不听,主高兴时还好说,能给你几两赏钱,他要是不高兴,不成了你的罪名?你要知道图是卖不出价格的啊。” 药洒在被揍烂了的皮肤上,简直是新一轮的酷刑。 颜灿本计划着可以被主宠幸一晚,结果却落了这个下场,她趴在铺上,痛得双手紧抓着被褥发抖,咬牙切齿说:“不这么做,你真当我还能混很久?再说我献画也不是为了让他去卖。” 茗音完全不懂绘画,也不想懂,他只啜泣:“姑娘安心画画,画得自然也是极好的。” 有个忠心耿耿的跟班觉不差,但那跟班若是不够聪明,却又会常常惹人失望,颜灿完全不回应茗音的傻话,只气得用力砸了下铺:“那个兰果,分明就是害怕我超越了他的地位,才故意趁着这种时候痛下杀手,何其歹毒?” 其实茗音已经听说了《妙染》的事情,哽咽问:“姑娘都这个样子了,也要稿吗?” 颜灿更显愤慨:“不嗯,能再被兰果抓住把柄。” 茗音点点头。 颜灿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他。 茗音不安:“姑娘怎么了?” 颜灿认真道:“除非他人没了。” “……” 茗音算不上什么好人,但这要求属实超纲了。 偏偏颜灿还觉得自己想了个很不错的主意,催促道:“抓紧帮我搞点毒药来,我自有办法。” 茗音阻止:“兰果就是炼毒的,姑娘三思啊。” 颜灿完全不怕,瞪眼说:“听我的!” 见她已被揍道脸妆泪狈了,茗音实在不想再让主人多费心,只得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那给我点时间吧,姑娘还是先准备稿子比较稳妥。” 颜灿这方面倒是很清醒:“不管我画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不会意的,凑合一下便好。” 茗音想长吁短叹,又怕她厌烦。 颜灿咬牙切齿:“我花了那么多功夫,才让主不再坚持我画画,而让我做了一次他的枕边人,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否则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有好子过了。”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