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顿时紧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江之野起身:“没什么,你慢慢喝。对了,虽然你把白家父女得罪个彻底,但也别跟钱过不去,那照骨该订购还是得订购,知道吗?实在不行,就先去道个歉。” 话毕,他便拉开门轻步走了出去。 被剩在原处的苗脸疲惫,她捂住肚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声安抚:“别怕,娘会保护你的,就算只剩下娘也不要紧,你还是会过上最好的子。” * 大量烧制照骨显然成了白冬青最新的目标,她次清晨便招呼着沈吉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打算带他去瓷厂短住。当然,临行前照例是要与父亲打个招呼的。 没想到两人趁着晨光来到白老爷屋前,却被仆人支支吾吾地阻拦住。 白冬青没什么耐心,不怒自威地瞪眼,吓得仆人赶忙退下,沈吉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生拉了进去。 谁知俞卿正在里屋和白老爷哭唧唧地撒娇,如此被撞见自然格外尴尬,但最尴尬莫过于俞卿刚落地的话:“老爷,无论如何,您都必须在遗嘱里给我肚里的孩儿留下间瓷厂,不然我们娘俩以后要靠什么生活啊?” 白老爷躺在上猛咳,本顾不得回答她。 白冬青愣过两秒,自然愤怒:“什么遗嘱?你是在咒我爹要死了吗?滚出去!就算有瓷厂留给你,你也要把它败光!你学过一烧瓷吗?” “老爷!您还在这呢,她就如此对我!”俞卿哭得更伤心,“可见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她绝不会孝敬我!” 白冬青冷淡一笑:“孝敬?你配吗?” 俞卿不敢跟大小姐正面对抗,继续趴在白老爷身上痛哭:“老爷,您不能见了照骨,就不能不管我和孩子啊,孩子可是您的亲骨……” “别吵了!”白老爷终于咳出口气来,骂道,“我还活的好好呢,你们都给我安生点!” 白冬青不耐烦地深口气:“爹,我去瓷厂烧照骨了,得为之后的订单提前准备,您多注意身体。” 丢下这话,她便毫不留情地转身。 【主线任务:跟随白冬青进瓷厂】 【行动】 【放弃】 沈吉很担心俞卿要作妖,更担心自己不在白冬青身边,她会遭到更可恶的暗算,百般纠结中,还是只能匆匆跟在大小姐身后,轻声挽留:“老爷现在病的厉害,他需要你在身边伺候啊,白家有那么多烧瓷师傅,不一定非得事事都亲力亲为的。” “你懂什么?” 白冬青冷漠反问,不予理睬。 * 照骨的问世,无疑是给了洪家当头一击。 这次苗硬着头皮拜访时,进门便受到了种难以形容的抑,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洪夫人房外,打过声招呼,才迈进高高的门槛:“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以往马老板活着时,苗不可能对任何瓷商低头,现在无依无靠,莫名便很害怕和眼前的女人单独接触。 但这次若没带回瓷器,只带回丈夫的死讯,马家是不可能让她进门的。 这般想着,苗讨好的笑意就更明显了些。 洪夫人挥挥手:“关门。” 苗立刻照做,走到她身边问:“是关于玑瓷吗?” 洪夫人笑:“是,照骨出现了,如果玑瓷的销量跟不上,对我也很麻烦,我不能让白家把生意都抢了去。” 玑瓷美虽美,更是物以稀为贵。 苗本来就觉得自己收那些婚礼所用的玑瓷收贵了,听到这话,立刻着急:“那怎么行?玑瓷不能再多了!不然价格肯定会掉下来的。” “给你降价。”洪夫人很懂行,也很痛快。 苗这才松驰了神情:“降多少?” 洪夫人垂眸欣赏起自己刚刚涂红的指甲:“与其聊这个,不如聊聊马福答应了我却还没办完的事吧?” 其实苗一直对所谓“效忠”的要求忧心忡忡,之前她只是偶尔听马老板提过,他和洪夫人的关系比旁人想象得要紧密,是绝不会背叛彼此的,但究竟如何…… 洪夫人抬眸浅笑:“怕什么?事情很简单。” 苗回神:“需要我做什么?您但说无妨。” 洪夫人说:“今年马福也带了不少人来桃川吧,其中是不是有几个从邻国新买的黑户?” 苗微怔:这年头买卖家仆都要在官府登记,还要税,着实令富户不堪重负,所以有钱人常会买些自邻国逃窜而来的无名氏,虽然没有正式户口,却价格便宜。 洪夫人对她愣神的样子很不,直说,“那是马福答应给我的,你按我的法子把他们送过来,便两清了。” 苗难免追问:“你要他们干什么?洪家并不像缺仆人的样子啊,可别是要做什么触犯律令的事吧?” “知道的越少对你越轻松。”洪夫人并没有为她解惑,表情严肃,“你把这些事烂在肚子里就好,只需记得,明年若还想买玑瓷,就再要带够黑户来与我换。” 【主线任务:将黑户家仆送给洪夫人】 【答应】 【拒绝】 洪夫人越这么说,苗越觉得她要害命。响在耳畔那机械的系统提示声,就像是不详的钟鸣,催着苗赶紧做出选择,最后她默默地点下头:“好,我该怎么做?”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