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月下浇灌牡丹的洪夫人听到儿子的动静,低声训斥道:“最近镇上,你还跑?” 洪昊言又止,索选择沉默,忍不住望向侧院方向:瓷窑那边隐隐的火光是黑夜里唯一的颜。 洪夫人把剪刀给下人:“去吃饭吧,早些休息。” 洪昊问:“谁来过了?” “没有啊。”洪夫人勉强笑了下,“饭菜在餐厅。” 洪昊静静垂眸,转身听话而去。 这母子间微妙的氛围正惹得白猫在墙沿驻足,谁晓得洪夫人极为眼尖,竟然骂道:“哪来的野猫,给我赶出去!晦气!我们洪家不能有这些活物!” 在这洪宅里夫人说一不二,下人们立刻照做,白猫暗自啧了一声,也不等他们上工具,扭头就跑没了影子。 * 夜愈发深了,可本该一派祥和的白家却又陷入了新的恐慌:因为原在书房内抄书的白二小姐不知去向,至今未归,让本就疑神疑鬼的白老爷急得不行。 沈吉随白冬青赶到前厅,难免心内打鼓。 梦傀:“那姑娘肯定是听你的话去洪家亲自确认婚事了,是不是被洪家留住了?还是路上出了问题……” 沈吉心虚中道不出答案。 白冬青虽讨厌杂事,却总能在这种子中主持大局,立刻吩咐:“所有人都到镇上寻找!镇外野林也别放过!爹,姨娘,你们在家里等候便好,阿吉,事不宜迟,立即随我去报官。” 【主线任务:道出白浅釉去向】 【坦诚】 【放弃】 沈吉微微蹙眉:不行!现在事态不明,不能引火烧身,洪家那边若没问题还好,白浅釉多半找得回来,若有问题,就算是登门闹事,恐怕对方也有对策,等于平白让自己陷入麻烦。 决定之后,他立刻答应:“好,我去备车!” 白老爷的身体彻底被这一个又一个意外击垮了,他瘫坐在椅子上不停咳嗽,脸憋得发青。 “姨娘,把药给爹煮上吧,辛苦了。”白冬青这般嘱咐着,保证道:“别着急,我肯定能把妹妹找回来的。” 亲女儿不见了,俞卿自然着急,她眼泪汪汪地点头,扶着早已明显隆起的肚子,脸都是忐忑不安。 * 万万没想到,沈吉刚随白冬青赶到衙门,就撞上了同样火急火燎的苗与江之野。 此刻几人之间的关系相当尴尬,他努力显出处事自如的样子,抬手行礼道:“江老板,马夫人,大晚上的,你们怎么也来了?” 苗明显不喜沈吉,红着眼睛冷哼扭头。 江之野则语气平和地回答:“是姚大人叫我们来的,说有马老板的消息了,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白冬青语气同样平淡:“我妹妹也不见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进去面见知县吧。这些怪事之间必有联系。” * 几件染着血的衣沾泥巴和草叶,被官兵尽量整齐地摆在桌上,拼凑出原本的形状。 苗见到便哭:“这全老马的啊!他到底怎么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姚知县背着手严肃说道,“我上任之前,便听过桃川常年发生的失踪怪案,也一连调查过几年,不过找到遗物还是头一回,就好像……” 白冬青竟然接话,态度十分冷静:“就好像有人刻意告诉我们马老板已经出事了,直接把证据丢到了我们脸上。” 姚知县笑而不语。 苗见他们毫不在意,自然火大,哭喊着说:“无论是谁动的手,无论老马发生了什么,都请还他一个公道,我们马家可不是任人欺凌的窝囊废!桃川处理不了,我便要告到上面,查个水落石出!” 江之野劝:“别太动,姚大人没说不查。” 苗仍旧心里憋屈,躲到一边不停地抹泪。 姚知县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平静:“查是必然要查的,我已派人去取证且寻白二小姐去了,你们暂时不要离开桃川,等我们的消息便好,时辰已晚,今就到这里吧。” 苗哭着追问:“老马的衣服我能拿走吗?” 姚知县拒绝:“这可是证物,夫人还是稍安勿躁,静待破案为妙,否则,便是干扰公务之罪了。” 白冬青没兴趣听他们啰嗦,淡声吩咐说:“阿吉,我们走,再去发现马老板遗物的地方找找我妹。” “老马不一定遇害了,什么叫遗物?”苗立刻动质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漏了嘴?!” 白冬青不为所动:“事实摆在眼前,夫人还是节哀顺变吧,何必浪费力气与我争执呢?” 话毕,她便示意沈吉跟上自己。 沈吉悄悄朝江之野个笑脸,跟着白大小姐亦步亦趋地离开了。说不清为什么,虽然她也如其它剧中人一样执念身,但却并不惹人讨厌,反而别有魅力。 * 桃川之外的荒林在夜间极黑暗,很适合孤魂野鬼在此游。白冬青勇敢地走在前面,并不在意自己大小姐的身份,甚至用灯笼帮着沈吉照亮道路。 附近除了风声与虫鸣,就再无其他声响了,沈吉见惯了副本里的危险,难免紧张:“大小姐,我们还是带多点人来吧?这里很古怪。” 白冬青步伐依然坚定:“躲在背后的家伙非常有心机,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带多少人都没用。”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