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恋么,虽然不至于结婚生子,但想好好在一起,也是会盼着白头偕老的。 但馆长连大米饭都不吃,过个什么子?他会老么?他会喜男的吗?或者问他会对人类有那种想法吗? 本就生活经历不多的沈吉,在面对连同类都算不上的江之野时,思路永远是七八糟的状态。 梦傀啧啧:“臭猫什么不懂?他最近就是故意那么对你的,故意逗你玩的,你可别自我pua啦。” 沈吉反驳不了,郁闷低头。 正发呆时,终于在客厅远程聊完工作电话的江之野来到了卧房门口,轻靠在那边轻声说:“凌晨三点,还不休息?” 唔,穿着白衬衫的馆长一副正人君子模样,沈吉的蠢蠢动瞬间憋住了。 江之野叹了口气,拿着叫客房服务送过的医药箱走进来,毫无顾忌地坐到边瞧着他。 沈吉回神对视。 江之野失笑,拍拍边:“过来,不然怎么给你上药,你想让我跪在沙发前面啊?” “嗷。”沈吉这才想起自己被傀儡留下的奇怪伤痕,赶紧光着脚跳坐到他旁边。 那阿丹好似能把生物的头齐齐切断,幸好有馆长的手镯保护,才只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一圈整齐的红痕,像个殷红的choker似的很显眼。 江之野拿着消毒蘸好棉签,又盯着伤口没动作。 沈吉按住浴袍:“怎么了……” “有心印的能量残留,会恢复得很慢。”江之野放下消毒,朝他笑笑:“长痛不如短痛,忍一忍吧。” 话说完,他竟然扶住沈吉的后颈倾身吻了上去。 或许那并不应该叫吻,而只是用柔软的贴住伤口,瞬间便传来极为鲜明的异样触。 与其说很痛,倒不如说又热又麻,完全失措的沈吉像被过了电似的,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的衬衫,发着颤蜷缩起脚趾,却依然没忍住声音,发出了意味不明的闷哼。 好在无比折磨的过程并不漫长。 江之野慢慢直起身子,声音变得稍低沉了些:“好了,过两天就会消失。” 沈吉脸红得离谱,连带着耳朵和手指头尖儿都红了,实在忍不住追问:“用手不行吗?你为什么忽然亲我啊……” 江之野的脸上仍盈着笑意:“你不是也亲过我吗?” “我什么时候——”沈吉刚反驳完,又想起自己之前的确像个变态似的狂亲过白猫,不由硬着头皮解释道,“那、那是因为猫猫的样子很可。” “嗯,你的样子也可。”江之野捏住他的脸颊,“后都半夜了,赶紧睡吧。” 梦傀见义勇为:“别让他糊过去,他就是有问题!” 话音落下,江之野便受到了头柜上的小机器人发出能量波动,移过去的目光瞬间冷淡。 梦傀十分自觉地关了机。 被这么一打岔,沈吉为数不多的勇气不由消失殆尽了,他缩回被子里笨手笨脚地拖下稍有些厚实的浴袍,只留了件贴身体恤,挡着半张脸出有些慌张的大眼睛:“你……不睡吗?” 江之野站起身是,房间里的灯自动暗掉,只剩下朦胧的高大轮廓:“还有点事要和特勤部聊,你先睡吧。” 沈吉微微应了一声。 江之野这才走回客厅,靠坐到沙发到沙发中央,对着落地窗外的夜景走神,其他并没有真的要忙工作,只是对着虚无的空气深了口气。 * 西都干而清冷,风趣与东花截然不同。 好好睡了一觉的沈吉气恢复很多,除却因为地羊斋的所见所闻而缺乏胃口外,整个人的状态倒与平常无异了。 他和江之野早早便来到博物馆前排队,没想热情的参观者数量奇多,场面十分壮观。 江之野开始不耐烦:“早知道就半夜来了。” 沈吉赶快拉拉他的衣袖:“别说奇怪的话。” 馆长不以为然。 虽然没有谁注意到他们在聊什么,但两人玉树临风地往那一站,还是收获了不少目光。特别是后排有几个穿汉服的年轻女孩子,始终在换眼神、窃窃私语。 沈吉不自在地垂下眼睫。可能因为颜值出众,他在学校也常被议论和组cp,但那些看客们真接触到货真价实的同志,有多多少少会变得态度古怪,惹他心烦。 其中一个女孩忽笑着快步走近:“两位帅哥,可以和你们拍张照片吗?” 沈吉本能想拒绝,没想到江之野却痛快:“嗯。” 女孩立刻兴奋起来,立刻把手里的相机给了同样跃跃试的同伴。 看来江之野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沈吉有点尴尬,自动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来,没想女孩却又把他推回江之野身边,然后举起两个剪刀手脸开心模样:“这样就好,留个纪念,多谢多谢!” 她朋友举着相机问:“我也可以照吧?” ……怎么还变成景点了。 沈吉哭笑不得地望向江之野,江之野竟说:“人类偶尔还有趣的。” 这话吓得沈吉立刻瞪他以示警告,反被莫名奇妙地握住了手。 好在那些姑娘全当大帅哥有中二,并没多问。 只是如此一来,合照活动持续了比想象中更久的时间,方才因开馆而于热闹中宣告结束。 待到沈吉躲进温暖的馆内,终于稍微放松,他翻着从工作人员那领到的册子说:“可以到不同文物区盖印章留念,我们把它集全吧。”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