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我!我的还在!」 * 冷的地牢内仍旧气氛抑,沈吉捂着腹部的伤口,无声地望着昏睡的阿丹,觉到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失,难免心有不安。 梦傀忐忑:“你跟馆长商量的办法能行不?” 沈吉:“不行也得行。” 梦傀:“但你又得遭罪了。” 对此沈吉倒坦然:“死掉也没事,只要能拿到心印。” 梦傀:“这话我听,多说点!” 沈吉失笑,稍许活动了下冻到僵硬的手:“反正长生盅喝掉就吐不出来了,现在要看能不能先除掉许如知,不然我担心谁也打不过那个家伙。” 梦傀:“可你方才没标记他诶。” 沈吉是真的没力气了,再使用技能恐怕会直接晕倒,他平静叹息:“确实不能总依赖你的能量,事情成不成,其实不取决于那些技能,先等着瞧吧。” * 有江之野在场,进展当然不会让沈吉失望。 无论许如知怎么帮桂公公办过事,他敢动杀心,对老太监而言就是必除之人,更何况馆长早就把许如知对自己的勾搭,通过绿桃坦白给老太监,更坚定了桂喜铲除异己的决心。 刚刚升任老板和主厨的肖杲十分积极,即便困得要死,他还是很快便带上香料和伙计来了,边在院子里支起火炉边说:“杀地羊别污了公公眼睛。” 桂喜呵呵:“我就是想看他怎么死的。” 听到这话,本可以一刀解决许如知的肖杲会意,马上让帮厨把他给吊起来,在旁放上沸水和油锅,笑眯眯地介绍说:“其实活烤着最,听说许大人也喜这么吃,那些被他捉住的倒霉鬼啊,都得被活生生地片下来呢。” 说着,他便命人扒光许如知的衣服,泼上沸水后直接开刀,尽管许如知的四肢和嘴巴都把控制住了,却还是疼得不停挣扎,大力差点把架子掀翻。 江之野并没有移开目光,他看得相当冷漠,那是种非我族类的事不关己。 桂喜反倒啧出声音:“所谓凌迟也不过如此,看来你父母确实死得太冤了些。” 提起剧情,江之野稍微回神,淡声道:“凌迟可不会把皮放在火上烤,还是公公更胜一筹。” 桂喜目得意。 肖杲烹极为利落,一分钟后,撒着孜然的焦黄皮便被呈了上来,他领悟到桂喜的眼神,直接端到江之野面前,表现出能屈能伸的古怪笑意:“公子请用。” 没想到,江之野竟然伸出修长的手,轻轻一拂,便把装着皮的盘子直接推飞下桌。 瓷器破碎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安宁,桂喜当场变脸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同一时刻,周围的大内侍卫便通通围了上来,拔出刀剑,准备随时至他于死地。 江之野不慌不忙:“没什么意思,我可不如公公志向远大,什么红尘俗事都放得下。昨便说了,若我瞧上什么美人,还是想睡一睡的,进的事还是免了。” 没有哪个太监喜这种话题,桂喜咬牙切齿:“那你便去黄泉路上做风鬼吧。” 江之野早有准备:“别急啊,现在没头没脑的针对我,你们会后悔的。” 你们?这个词让肖杲也皱起眉头。 江之野的长袍虽因帮沈吉包扎而破损了,甚至还染上些斑驳的血迹,但这并不影响他维持风雅的气度,那悠闲理袖的样子,反倒比桂喜和肖杲更像个主人。 果然,越是如此,桂喜便越按耐不住,他追问:“把话说清楚,如果你不想人头落地的话。” 江之野眼神戏谑:“也没什么,肖师傅不是拿到页食谱吗,但我听阿吉说,汤甄想留给儿子的食谱是一整本,长生盅也不仅仅是那一页,肖师傅没看全呢。” 肖杲本已得偿所愿,自觉任何话都伤不到自己,结果听过后却立刻急了:“胡说八道!他怎么清楚?” 江之野:“不是你让他去偷的吗?只不过呢,人家觉得你靠不住,不愿意给你罢了,看来他虽然天真,选男人还是有点眼光的。” 桂喜立即瞪向肖杲。 肖杲脸忽红忽白,渐渐握紧了拳头:“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了,阿吉不能说话,是怎么告诉你这么多的?” 江之野故意微笑:“你认识他那么久,都不知道他会写字吗?也对,现在我才是最了解他的人,从里到外都了解得很透彻。” 听到这话肖杲气得举起厨刀:“你闭嘴!” 早就不耐烦的桂喜只在乎自己的生死,猛拍桌子:“别吵了!去,把沈吉给我带过来!” 江之野弯起嘴角。 * 被大内侍卫飞速拎来的沈吉早有准备,一直捂着伤口,装出半死不活的样子瘫在地上动弹不得,问什么都不肯给明确反应,好似随时会送命的样子。 围观在旁的绿桃提议:“公公,给他上点药吧,万一死了不就全白搭了?” 桂公公当然不在意沈吉是不是会死,现在却只需要他活着,摆摆手说:“快点。” 绿桃拿着止血药和绷带过去,重新把沈吉的剑伤细心处理了一番,而后又命人端来笔墨纸砚,笑说:“弟弟,你可得好好回答公公的问题啊。” 沈吉颔首,却不动笔,颇有拖延时间之嫌。 其实自从喝了长生盅后,桂喜便觉自己心火变得越来越旺,他强住脾气问说:“汤师傅的食谱是你偷的?丢在司青禹房里的长生盅那页也是你干的?”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