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现在瓦解掉易老板与高桥三郎的联盟,在金银舫上制造混,以便救出常风生,都是非常重要的事,不然被迫继续那个赌局,定会付出极痛苦的代价。 如此决定后,江之野便走入了卫生间,片刻间,再走出来的,便是活灵活现的沈妙妙。 沈吉惊讶地重新观察上睡的小女孩,而后才壮着胆子拉起假妙妙的手,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 “江大人休息了,你们不要打扰他。”沈吉这般对侍者说,“我想再见易大人一面。” 易朝夕多半是并不抵触单独跟沈吉,侍者没再如上次那般刁难,反而痛快点头答应。 假妙妙立刻闹说:“小叔,我也要去玩!” 沈吉故作为难:“能帮我带孩子去透透气吗?不然她又要哭了,我头痛得紧。” 侍者又答应,并吹响了口哨,很快便出现了两位眉清目秀的侍女,其中一位微笑伸手:“小妹妹,带你去看烟花好不好呀?” 假妙妙声音甜甜地答应:“好~” 想到江之野平时的高冷样子,再见小萝莉的甜甜笑意,沈吉难免深觉违和。不过屋里的妙妙随时都会醒来,现在必须得抓紧时间才行,他清了清嗓子,立刻示意侍者带路。 * 白干了那么多残酷之事,易朝夕却全无心理负担,正坐在自己奢华无度的房间里喝酒逗鸟。 沈吉从没跟他装过客气,现在也不用客气:“我有事说,让他们退下。” 易朝夕抬手挥了挥,而后笑:“又怎么了?过来坐。” 沈吉实在受不了他手脚不老实的病,只落座在离榻较远的单椅上,而后道:“南笙是你安排的吗?她四处套话,无不无聊?” 易朝夕放下酒杯,眼神微醉中带着犀利:“我以为你不关心这些。” 沈吉哼道:“我本来是不关心,但你能放我走吗?” 易朝夕微笑:“怎么不能?” 沈吉:“很明显,我若走了,这两做过的事,就不可能一笔勾销!” 易朝夕:“沈公子要报复我吗?我好怕啊!” 沈吉终于认真地看向他:“你孤注一掷做这些,是不是自己也遇到了麻烦?你到底想要什么?” 易朝夕抬手,听话的鹦鹉便乖乖落了下来,他做出脸愉悦的表情,本不想回答。 沈吉常工作的地方,所从事的也是情报工作,虽然他这角平时夜夜笙歌,但也不至于太过无知,此刻说出推断,应该不断突兀吧? 他继续打量易朝夕:“让我猜猜,云楚军的重要特务身上,能有什么值得你垂涎的?莫非是……密文母本?这黑鸽的级别,有那么高吗?” 虽然云楚出身草野,不像朝廷财大气,但他们都颇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意志。不仅打仗格外团结拼命,做起情报工作也几乎滴水不漏。 能被朝廷抓到的,都是些不起风浪的小角,他们所捕获的各种情报,常常不知其意。此时战线焦灼,若能得到沈吉所言的东西,的确是大功一件,足以让任何人咸鱼翻身。 易朝夕叹气:“沈公子还是明白人啊,相见恨晚。” 沈吉哼说:“这不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吗?” 易朝夕这才光着脚走下榻,拿着鹦鹉向他缓步靠近:“你谦虚了,不过,易某的事易某自己解决,沈公子跟我非亲非故的,还是别多问为妙。” 每次此人近在咫尺,沈吉都觉得心底发寒。 易朝夕:“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打听南笙的事吗?” 沈吉说:“不是打听,而是我确定她有问题。” 易朝夕:“哦?” 沈吉随即与其对视:“她叫我带给她父亲的话里,那句诗,是云楚军本月的暗号,在当时的场合说出来,难道不是居心叵测,寻求帮助?” 易朝夕眼神定了定:“沈公子又是如何得知?” 沈吉:“我也是做这行的,难道事事都被蒙在鼓里?” 易朝夕轻轻地摸着手里的鹦鹉。 沈吉道:“总之,如果她不是你故意安排的,那就劝你早点查清楚为妙,我走了。” 易朝夕在沈吉想要站起的刹那,无情地将他按坐了回去,力度不容置疑。 沈吉警惕:“干吗?” 易朝夕叹息:“别这么紧张,南笙的事我会查的。” 沈吉努力让自己不动声:“那最好不过。” 易朝夕轻轻笑出:“所有不跟我讲实话的,一个都逃不过,虽然毁灭可的东西很有罪恶,也总比被人当傻瓜戏耍舒服得多。” 说着,他竟然单手紧握,将那只可的玄凤鹦鹉直接掐死掉了。可怜的鸟儿变得一塌糊涂,羽染血而落,沈吉实在忍无可忍,立刻侧过脸去。 易朝夕的笑意仍未消失:“今天,我收到了沈家的信,竟然是沈大人亲笔写的。” 沈吉不由再次瞅他。 易朝夕道:“他将你训斥一顿,说你娘身子不好,催你带外孙女回家,不要再赌钱了呢。” 沈吉回说:“我这心疾和我娘一样,不足为怪。” 易朝夕问:“当真?你的生活我知道的,十天半月不回府是常有的事,偏偏这次惹到了沈大人?不会是……你写的家书出了问题吧?” 沈吉深知气势不能输,脸不耐烦:“全都是你当面我写的,哪有什么问题,少无理取闹了!”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