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朝夕似觉得可笑:“谁派你来的?偷它有什么用?” 常风生又小声道:“东瀛人……我不认识,但定金很丰厚,还给了我这船上地图和那张画像……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现在极需要用钱……” 冷目而观的高桥三郎不由被他的话惹怒,再度起身刀:“你在此胡说,是不要命了?” 易朝夕拦住他:“诶,少佐冷静,这事必有蹊跷。” 常风生脸血汗,息困难:“我说的都是真的……事发时间、见面地点……我都可以说,你们去查……” 易朝夕笑:“暂且信你。把他带下去好好盘问。” 高桥三郎气急败坏地落座。 侍者们行动迅速,立即把常风生和刑具匆匆抬下,只留下了令人心惊的血迹与焦糊之气。 陈寒被这真刀真的酷刑吓得心慌意,手里的扇子僵了半天没动。她勉强笑着问:“易老板让我们玩的游戏,我们已经完成了,还不能休息吗?” 易朝夕颔首:“当然可以,不过这事倒是提醒我了。” 说到这,他便招过侍者,在其耳畔小声几句。 赌客们默默瞧着,不敢多加追问。 易朝夕做出和善表情解释说:“折腾大家一回,易某也很不好意思。想着总不好让赢家空手而归,便加码个奖励吧,算是易某的小小心意。” 吴弥尔哼说:“总不会把骰子当奖励吧?” 易朝夕反问:“有何不可?” 说话间,侍者已从后室拿出个致木盒,他当众打开展示,里面竟真是那个黄灿灿的宝贝骰子! 如此晶莹剔透的琥珀,即便没有裹着那只稀奇的青蚨虫,也足够珍贵。大家都是为心印而来,难免瞧得移不开目光。 易朝夕笑:“外面都传,我易家能够发迹,是因为有这个宝物护航。你们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这话谁也不敢回答。 易朝夕又道:“不过它倒真算个吉祥物件,所以谁若最终能离开金银舫,便把骰子也带走,全当个纪念。” 虽然这奖励的确非常珍贵,但活命都难,谁又有闲心在意身外之物? 在场的除了欠债无数的陈寒眼里有光,其余人都仍旧僵着表情,没再过多关注。 沈吉亦反应冷淡,但他在心底猜想,这必又是个试探,琥珀骰子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易朝夕扑哧笑出:“不必如此紧张,各位好好休息去吧,明晚,我们再继续这个抓贼的游戏,可好?” * 随着几名赌客被带回自己的房间,金银舫内的宴会和赌局也逐渐接近尾声。 极深的夜中,飘在长江里的巨船犹如颗神秘的夜明珠,在黑暗中散发出人的光辉。 身心俱疲的沈吉被“请”回房间,眼见一切被翻得七八糟,从客栈带来的纸笔也没了踪迹,桌上真多了三枚金筹码,却仍不见妙妙小小的身影。 【主线任务:寻回沈妙妙】 【接受】 【放弃】 这孩子对剧中角而言堪比亲生骨,怎么可能选择弃之不顾?让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当人质?沈吉扶额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转身回到走廊。 不料他还没来得及与侍者讲话,却看到江之野在拐角处消失的身影。 ……去干吗了? 仔细想想,若江之野真在云楚当过卧底,而今却仍能为六司工作并担当要职,而且今晚也没被易老板等人针对,莫非藏着什么杀手锏? “沈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侍者恭恭敬敬地温和发问。 沈吉回神:“我要见易老板。” 侍者拒绝:“老板已经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吧。” 沈吉不与下人争执,摘下身上的玉佩:“你把这个给他,他自然会愿意见我。” 侍者伸出双手,恭敬点头。 * 那玉佩乃是御品,沈父得来后便转赠给了小儿子,多少算个保命符。 纵然易朝夕行事没什么顾忌,却对朝廷很是忠诚,接了那东西,很快便命人把沈吉请到了房里。 他所生活的船舱,奢华程度远超常人想象,沈吉只瞥过那些用作装饰的古董玩物,便能知道此人的确财力通天。 此时易朝夕多半已经准备睡下了,他凉的声音从层层纱幔深处传来:“沈公子,进来坐吧。” 沈吉硬着头皮朝里走去。负责伺候易老板的美丽侍者们纷纷离开,周围很快彻底陷入微妙的死寂。 果然,易朝夕只穿着雪白的亵衣,半倚在宽大奢丽的榻上,眼神如冷血动物般令人不寒而栗。 沈吉不想啰嗦,直说:“妙妙在哪里?” 易朝夕轻笑:“孩子我会帮你照看好的,难道你希望让她跟着你,经历那些恐怖的事情吗?” 沈吉尽量表现得从容:“你想威胁我,尽可以想别的法子,不把妙妙还回来,我不会配合你任何行动。” 易朝夕笑意不减:“你能怎么不配合呢?” 沈吉:“你尽可以试试。” 易朝夕瞬时收了表情,定定地瞪着沈吉,这次沈吉也没有逃避,投去平静回视的目光。 半晌,易朝夕又勾起嘴角,伸手:“过来。” 沈吉不动。 易朝夕说:“我可以把孩子还你,过来。”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