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松了口气:“那就好。” 而后又笑:“我撞到脑袋所以在副本里失去记忆了,不然我会多帮你——” 骆离立刻打断:“谁要你帮啊!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被心印惑不是因为我比你弱!而是我不拥有你的血统罢了。你别想拿天生的能力来跟我比较!” 最近之前,沈吉从未想过自己会拥有什么特殊身份,所以当骆离表现出对沈家事的了解,他难免觉意外。 骆离看懂这少年的表情,故意哼了声:“有什么稀奇?沈家后人的消息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 沈吉尬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骆离上下打量:“看来伤得也不是很严重——你喜那种心印啊?你买得起吗?” 沈吉顺着他的目光看看手里的竞价牌和台上继续标价的血嫁衣,刚想否认,又被对方无情打断。骆离:“总之,小心姓吴的找你麻烦,祝你平安!” 话毕,他警惕地瞧了江之野一眼,走得头也不回,沈吉被这风风火火搞得言又止。 江之野轻笑:“喜福会和吴家都有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掌权者的年纪都大了,所以这些后代总想独当一面,在外面故意张牙舞爪,不足为怪。” 沈吉缓慢点头,当真因为今晚的经历长了不少见识。 * 拍卖会一直进行到很晚,所出心印无几,情报倒是天飞,看来博物馆的清空已变成了那些人的狂。 江之野牵着沈吉走出大门,会所的侍者立刻把车挪了过来。 两人正打算离开时,有位带着银边眼镜的大叔步履生风地走路过来。他身后两位旗袍美女抬着巨大的礼盒,搞得气势惹眼。 “沈先生,这是骆少爷送您的礼物。” 眼镜大叔如此说。 旗袍美女掀开礼盒,血红嫁衣赫然在内。 梦傀开心跳:“好好好!” 沈吉惊道:“骆离?这太贵了,我不要!” 如果没记错的话,最后似乎已经飚到小八位数了。 眼镜大叔笑笑:“您在榕骨镇外救过少爷,少爷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而且这对少爷来说并不算什么。” 沈吉被那一口一个少爷搞得发晕,他还没想好怎么拒绝,江之野却用遥控打开后备箱:“好啊,那就多谢了。” 沈吉:“……?” 旗袍美女立刻把礼盒放了进去。 眼镜大叔又问:“江先生,不知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最近的事情,老爷很想找您谈谈。” 江之野微笑:“没空,很忙。” 说着他便指挥沈吉:“上车。” 沈吉赶紧给大叔和两位美女连声道谢,顺势钻进了副驾驶座内。好在喜福会的人没多纠,转而告辞了。 * 轿车在夜晚的高速上飞驰。 江之野扶着方向盘说:“心印被带回喜福会总部后,就要被彻底分解掉。收下,也算是救下这心印了。” 沈吉眨眼:“它也可以被放进博物馆吗?” 江之野没回答,只笑:“不如你明天再来一躺?” 沈吉自然不会拒绝,只问:“骆离也要我小心吴家人,他们真的很危险吗?会去抢博物馆的藏品吗?” 江之野颔首。 沈吉着急:“那我该怎么做才好?” 江之野表情神秘:“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那些事情……也自然会围着你发生。” * 旋转闪烁的彩灯光影陆离,在昏暗的地下室内尽情地狂,但些围在牌桌前大叫或疯笑的人,却没空在意它们刺目多变的颜。 李蜀拎着筹码箱穿越拥堵的宾客,他很想墨镜下酸痛的眼睛,却因紧张不敢擅动,毕竟手中的盒子隙里,正运行着针孔摄像机。 靠近个牌桌,李蜀趁着假意挑选玩法而环拍,没想忽有群凶神恶煞的打手拨开人群而来。 李蜀瞬间僵住动作,好在对方猛拽出个瘦弱干瘪的中年男人。美丽的荷官面不改,笑出八颗牙齿:“王先生,这次你又输了,履行约定吧?” 中年男人吓得挣扎着爬:“饶了我,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再借我一点钱,我肯定可以——” 荷官没兴趣等他啰嗦,干脆地朝打手使了个眼。 打手半点不含糊,为首的竟然直接掏出把利刀! 其余几名打手立刻会意,直接将中年男人的手强按在牌桌上,二话不说便剁了下去! 随着手指头一起滚落在地的,还有李蜀的筹码箱,他脸恐惧地连连朝周围鞠躬,趔趄后退,捡起箱子的同时,立刻后退开溜。 打手心生怀疑,怒道:“喂!站住!” * 风雪已逝,百花未杀。次再入无相博物馆,竟与上次的心境天差地别。 沈吉还未参透江之野的话外之音,当然更没想到他找自己来,竟是要自己做心印搬运工。 两人穿过空寂静的展馆,最终停在处青铜门前,而门外,则立着面无表情的花林晚,和数以百计、大小各异的神秘金属盒。 梦傀瞬间双眼放光,在塑料盒子里蹦跳:“哇!发财啦!你放进去就等于你捉的!你的就是我的!” 江之野拿起其中一个盒子:“这就是从榕骨镇带回来的首骨灵纹,其余都是我这些年外出所获。收容室从来只有沈家传人能进,所以,全部给你了。”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