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野屠狗完毕:“别怕,面朝下游,保护身体!” 若不是处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下,沈吉还真想吐槽一句这过度科学的自救方法。 然而凌之中哪还分得清东南西北?他只觉得污浊的水时不时便淹没了头顶,尽管卯足了力气扑腾着,却还是直接被冲向了未知的低谷。 * 榕骨镇数百年的贫穷,一方面是人祸,另一方面也与天灾不无关系。这里热多雨,三不五时便会塌山淹了路,所以物资的传递十分困难。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榕骨镇长大的人对于泥石和山洪并不陌生。 骆离和夏柯同样遇到了这场灾难,不过他们还算运气好,事发时距离高坡较近,双双攀住了个石头,终于没有被水冲走。 待到暴雨稍歇,两人方才顺着水游了下来,努力在黑暗中分辨着去路。 夏柯照旧冷静,抬头观察说:“好像月亮快出来了,跟上我,往南边来。” 骆离奋力扯断了拖后腿的长袍,出两条血迹斑斑的长腿,在泥泞中吃力行走,边走边骂:“都发大水了,你还背着那些金子干什么?真是人为财死。” 夏柯并不想再讲若没钱便实在难以生存的事实,他宁愿省些力气为两人寻个活路。 而骆离心思并不在此,又骂道:”刘盛那个狗东西,不会直接被水淹死了吧?没落在我手上真是可惜。“ 夏柯嘘了一声,阻住吵闹:”安静点,前面有人。“ 骆离被他搞得紧张,眯住眼睛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水边浮着具瘦弱的身体,好像已经没了动静。 夏柯行动利落,三步两步凑过去检查,略惊讶道:“是沈吉,他还没死?” 说着便搜出了那个被防水布包着的牛皮纸袋。 骆离凑近后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这是什么?” 夏柯直言:“应该是那个死掉的警察收集的证据。” 骆离这角的格虽可恶,但并不曾参与那些罪恶的勾当,以至于此刻有些疑惑:“你是说前阵子在火灾中被发现的那个?沈吉为何跟他混在一起?” 夏柯沉默。 此时,骆离打开了防水布的蜡印,借着刚刚飘出乌云的月光瞧了两眼,肯定道:“你猜得没错,还能找。” 夏柯皱眉:“扔了吧,这些没用。” 这个愚蠢的人,连命都不要,只为了保存这些陌生人留下的证据? 骆离深有不解的同时,又不完全想听话照做。 【主线任务:处理齐欣然的证据】 【毁掉】 【保留】 电子音结束后,骆离只是重新将文件包好,重新绑回沈吉身上,追问道:“这小子怎么样了?” 夏柯已经趁着聊天的功夫检查完毕,回答道:“虽然被刺了青又病着,但还有心跳。” 骆离皱眉:“有药吗?” 夏柯不解:“你想救他?” 骆离反问:“为什么不呢?有了这证据,榕骨镇就毁了,哪怕刘盛活着回去,也只能在深牢大狱里过后半生,我可真是喜闻乐见。”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毕竟那些犯罪事实当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为大巫贤同谋的夏柯心情复杂,却并没有在这节骨眼上跟骆离对着干,只从身上摸出了瓶能够恢复体力的药丸,掐着沈吉的嘴巴他咽下去。 就在两人于耳边吵闹之际,沈吉已经恢复了些意识,此刻喉咙受到异物的侵袭,导致他立刻咳嗽着张开了眼,吐出两口脏水。 骆离嫌弃地哼说:“真命大呀。被大水冲了都没事。” 沈吉本说不出话。 骆离还没眼地追问:“你身上这刺青是怎么搞的?” 沈吉仍旧痛苦的咳嗽,甚至开始干呕起来。 夏柯算是这里最有生存经验的了,立刻拎着他半坐起来,从后面猛沈吉的腹部,轮番几次大力,终于让这少年猛地吐了个干净,就连刚吃的救命药也浪费了。 沈吉狈地抹了把脸,这才用沙哑的声音勉强回答道:“郑容……刺的……” 骆离顿时开始咒骂:“我就知道那个人没安什么好心,原来还真想当巫贤啊,他给你刺青干什么?难道想让你也成为引路使?” 尽管被害成这个样子,却当真怪不到骆离头上,沈吉并不确定母亲是被夏柯亲手杀掉的,却仍是非常害怕,躲避着这男人的眼神的同时吃力解释:“宋老板要买你的……尸体……给他儿子殉葬,你跑了……他们就想用我冒充……” 夏柯面无表情,就像他本不曾用酷刑折磨过少年一样。 同时,年少挚友的话顿时惹的骆离然大怒,他握紧双手:“所以,刘盛和郑容,还有那个姓王的勾结在一起,就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目的?” 这话当然也让惯于维护少爷的夏柯非常不悦,但他却依然保持着平的冷酷,提醒道:“先别纠结那些,我们已经逗留一段时间了,必须得走,这次的水发的并不严重,刘盛的人不见得都遇了难。” 不知该不该怪这个人是乌鸦嘴,就在他话音落下之际,寂静的夜内竟凭空起了一声响! 幸好黑灯瞎火,那一只打在旁边的石头上,但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是把他们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他们全部趴在地上,拼命地爬动着寻找掩体躲藏。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