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之前去肖瑾家看到的对方的夏季睡衣,好像都是各种各样的裙子,清清凉凉的吊带居多,肩背的。 肖瑾发育得早,穿睡裙特别显身材,一开始木枕溪还没觉得什么,后来动了异样的心思以后,每回去她家都是折磨,偏偏肖瑾就喜往她怀里靠。 木枕溪那时被肖瑾强行押着补课,她自认不是学习的那块材料,又被杂事分心,做题做得非常痛苦,可肖瑾不疾不徐的温柔声线,耐心给她讲题的觉她很喜,虽然一道题要讲上无数遍,木枕溪才能勉勉强强地听懂。 肖瑾家的冰箱里有很多冰凌,每次做完题,如果正确率百分之六十以上,肖瑾就去冰箱里拿两个过来,两个人面对面吃,看着对方笑。后来有了新的奖励方式,冰凌也有了新的用途。 有一次肖瑾甚至故意蹭在身上,要她去一点一点地吻掉…… 木枕溪耳廓微热,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睡衣挑选上,千挑万选,没有一件差不多能行的。木枕溪脑筋一动,突然拉开了另一扇门,蹲下,从屉里拿出了一件质地柔软的丝绸吊带睡裙来。 这还是殷笑梨送给她的礼物。 殷笑梨之前有回睡前和她视频,看到她身上的T恤,随口问了一句,知道她家里都是这样的睡衣,受不了她的直男风格,还说她未来要是又了女朋友,万一有幸能进展顺利,再回家发展到上,也能有个万全的准备。 木枕溪当时嗤之以鼻。 殷笑梨说你还别不信,计划赶不上变化,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殷笑梨不但辛劳地给她心终身大事,还心生命和谐,睡裙送给她之前洗过晒过,生怕她不肯穿,这回算是真的赶上了,可惜不是她穿,是要给肖瑾穿。 木枕溪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把睡裙取了出来,对着镜子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她虽然比肖瑾高了不少,但睡裙的大小应该没那么严格? 她轻轻地咂了下嘴,决定就这个了,于是拿着睡衣出去。 开门,出门,走到客厅。 一手举起手里的睡衣,话刚出喉咙口:“肖……”她话音降低,后面没了声音。 肖瑾已经睡着了。 她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一只手搭在上,呼平缓,口微微起伏,眉目柔和。 木枕溪不自觉地浅浅弯了弯眉眼,将手上的睡裙放下,悄声过去,两只手慢慢靠近对方,打算和中午一样,将她抱回卧室上休息。 谁知刚碰到对方的身体,肖瑾便往里躲了躲,鼻间发出含糊不的哼哼声。 木枕溪放柔了语调,在她耳边说:“我们回上睡好不好?” 肖瑾一手抓紧了身下的毯子,仿佛面前有只恼人的苍蝇不停地嗡嗡嗡似的,另一只手扬起来挥了一下,木枕溪往后一仰,躲过了这次攻击。 肖瑾皱着眉头,睡梦中亦非常不悦。 这不是木枕溪第一次没能把她从沙发上抱走,肖瑾睡觉认“”,这个指的不单是睡觉的那张,而是她睡在哪儿就牢牢钉在哪儿,除非睡醒,很难再让她挪地方。 白天是疼得太过,直接昏睡,木枕溪抱她的时候才没有受到任何抵抗。 木枕溪对着睡的肖瑾犯起了难。她之后又尝试了两次,挨了两巴掌,不重,却让木枕溪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木枕溪看了看客厅立式空调的温度,调到了二十六度,手摸了摸肖瑾冰凉的手,又回屋把自己上的空调被抱了出来。 客厅里窸窸窣窣的轻微动静没有停过,断断续续过了大半个小时才消停下来。 肖瑾等眼皮前能受的光亮彻底消失,才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刚好来得及捕捉木枕溪进房间的背影,房间里映照出来的光线合拢成一线,再次归于黑暗。 肖瑾调整了个睡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欣地笑了笑,再度合上了眼睛。 木枕溪临时拿了条巾被盖着,在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她自己也不完全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折腾了大半夜,心力瘁,已经困到了极点,却迟迟不能睡去。 凌晨五点,天际出鱼肚白,木枕溪猛地睁眼,一个鲤鱼打坐了起来,趿拉着拖鞋昏昏沉沉地从卧室飘了出来。 客厅飘窗的窗帘只拉了一边,有光线透进来,照得屋里亮堂堂的,木枕溪轻手轻脚地走近,帮她把一半踢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好,然后席地而坐。 肖瑾皮肤净白,光线里甚至能看清脸颊细小的绒,随着她的呼那些绒也在细微地动着。 木枕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脸,只坐了一会儿,就跟吃了安眠药似的,连打了三个哈欠,她撑了一下地板,靠着最后一丝意志把窗帘拉上,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回了房,倒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木枕溪闭眼手在头柜上胡摸着,抓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五点半。 她瞪了会儿手机,才琢磨过来是下午五点半。 她竟然足足睡了一整天! 肖瑾呢?不会被她饿死了吧? 木枕溪一跃而起,顾不上洗漱换衣服,拉开门就往外冲,没防备门口就有个人,两具身体相撞,对方被她撞得往后一仰,木枕溪连忙伸长胳膊往回捞了一把。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