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会散,您其实见着晋和公主了吧?” 秦越离开郁芳园时并不让他跟着,但他知道他是去做什么。可后来秦越回转来,却对他说没见到周拂宁人,让他去长芜殿问问,人是否已经回去,若是没有,也要提醒赶快去找。 他当时将信将疑,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一定见到了周拂宁,并且二人间还发生了段不为人知的事,否则何以秦越如此愉悦? 秦越还是不答。 尤七大胆猜想,“您不会对晋和公主……” 睨一眼,便知尤七思想不正,秦越拿起折子重重敲他一脑袋,“蠢才。” “……” 他干什么了? “那就是没有。”尤七还是稍稍松了口气,又觉哪里不对,“没有您还这么高兴?” 秦越眼微眯,下颌一紧,乜着尤七。 尤七知到危险,脚下已经动起来,嘴里还道,“不用您赶,属下自己滚。” 秦越将手中折子顺手一扔,恰好撞在被尤七关上的门,狈滑落。 他懂什么?他什么也不懂。 那张靠近了却没沾上的朱,他不觉得遗憾,反倒是周拂宁的顺从,让他心中明朗,她对他有情。 这就好办了。 ◎最新评论: 【我大宝贝说:这就好办了】 【小公主:你……你既和丞相家的小姐有情,又为何勾引我,你不要脸】 -完- 第30章 ◎公主不怕热?◎ 这厢秦珩姐弟随沈太后往慈宁去, 被留下说话。 沈太后问道,“人今皇上见着了,可觉得好?” 她问的是卫兰瑛。 秦珩与卫兰瑛只是随意聊了两句, 他的心思都在周拂宁身上,遂当沈太后问起来, 他点点头,“母后选的人, 自是极好的。” 沈太后岂会听不出这是场面话?秦珩对卫兰瑛没有男女之情,可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没有几个帝王可以娶到心之人为发,好些的相敬如宾,不好的就当往中娶一尊佛。 先皇与她不就是这么过来的? “你今也见了许多闺阁千金, 可有相中的?若有,可告诉母后, 母后替你与大婚一并安排了。”沈太后眼皆是对孩子的慈。 不等秦珩拒绝, 一旁的秦珌先忍不住,“母后, 这皇后还未入中,就急着给陛下选妃, 是不是不大妥帖,叫卫家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想呢。” “皇姐此话有理。”秦珩附和道。 “这有什么,哪个皇帝不是三六院?”沈太后道, “本也不过是先给你提个醒, 你已经十八, 膝下无子嗣, 后更是无一人, 这样下去可不行。” 皇帝无子,总会遭人议论,只是时间问题,且还会给有心人可趁之机。 没错,沈太后担心的就是秦越。 “母后不必再说,朕有分寸。”秦珩有些厌烦这样的话题,他道,“后位已定,母后理当宽心,何必一直心?” “再说,朕觉得后有一后一妃,足矣。” “一妃?”沈太后疑惑。 秦珩一笑,忽然就做出了个重大决定,“朕决意立北齐晋和公主为贵妃。” “不可。” 沈太后听后,一口否决。 秦珩垮了脸,“为何不可?” “皇上你想将她留在中,母后随你,可你随便给一个什么位分不可以?非要是贵妃如此高位?你让众臣如何想?” “起初和亲朕是不同意的,是母后非要坚持,如今朕见了她十分喜,母后却又因贵妃一位驳斥朕,真是好没道理。阿宁她是一国公主,当不得皇后朕可理解,何以连贵妃一位也不行?” 沈太后被他说急了,她怂恿答应和亲,可不是为了给他寻个知冷知热的。 “本说不行就是不行。” 秦珩懒得多说,“朕意已决,勤政殿还有奏折要批,先行告退。” “珩儿……”沈太后唤道,回应她的只有秦珩快步离去的背影。 “珌儿,你皇弟竟为了一个女子这样与母后说话。”沈太后言语疲累,朝秦珌诉苦,“母后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他好,这么些年来,我是活得心惊胆战处处小心,他却如此不理解我。” 沈太后挤出几滴眼泪来,秦珌忙上前去安,沈太后抓着她的手,“珌儿,你呢,你能理解母后吗?” 秦珌犹豫道,“儿臣知晓这是母后的一片苦心,相信陛下也能理解,只是这件事情……” 沈太后看她,秦珌咬咬下还是说了,“母后是不是反应过了?陛下好不容易有个喜的人,他既愿意,收入后就是了。” “……” 无人帮她,沈太后将秦珌打发走,就靠在软榻阖眸小憩,琴芳在身后替她着太,舒缓阵痛。 “是不是连你也不理解为何本为何如此反对?” 安静的殿内,沈太后蓦然出声。 “奴婢知晓太后心意,太后一是担心北齐公主了皇上的心,二则担心朝中对此不,更偏向支持楚王,奴婢想,皇上若是给北齐公主一个妃位都不会如此反对。” 沈太后点点头。 “皇后之位已定,算是暂且将卫国公府绑在了这条船上,本之前虽有意与楚王相争,可也知道许家亦是一大助力,卫许两家,一文一武,若是能都笼络住,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贵妃之位,是留给许家姑娘的?” 沈太后轻笑出声,却并不言语,这其中的制衡之道才是关键。 不论贵妃花落谁家,都不可能是她周拂宁。 “平亭可是明抵京?” “正是。” “如此,本倒是省心不少。” 沈太后似想到了什么令人轻松的事,方才的心也尽都放下。 她手一挥,“去告诉皇上,他若执意要封北齐公主为贵妃,便在立后大典之后再行商谈。” 一切且看来。 镇国公一家回京述职,抵京当,夫妇二人入请安。 周拂宁并未得知消息,她闲得发慌,又怕出门惹麻烦,只好叫瑶给她找了几块木头来,做木雕打发时间。 这是她为数不多还不费钱的兴趣好,当然,不费钱是因为她用的都是普通木料。 正专心在屋内雕刻,长芜殿就来了不速之客。 瑶进来回禀,说平亭大长公主已经到殿外了,周拂宁心中大惊,顿不妙,来不及想应对之策,立刻起身去接。 平亭大长公主比先皇小六岁,今年恰三十,保养得宜,瞧着就像二十多岁的人,一张脸并未瞧出丁点风霜。 倒是一双眼,更像太皇太后,带着锋利。 她第一眼瞧在颔首行礼的周拂宁身上时,凌厉显。 “听太后说,这长芜殿如今给了你住,我特意到此处来瞧瞧。” 周拂宁垂眸,一脸恭谨,嘴角浅笑盈盈,“受召入那,晋和因病昏倒,蒙太后娘娘照拂,这才拨了长芜殿于我暂住。” 不论平亭大长公主是否对她居住长芜殿不,她只说是太后许她暂住,应该是挑不出错来的。 “你在郁芳园昏倒一事我亦有听说,还是昏在皇上的怀中。” 并无轻视嘲讽之意,可周拂宁听完,只觉有些气闷,就知道她此行来,绝无好事。 看来,先前在慈宁,沈太后把该说的都说了,甚至免不了油。 她勉强一笑,“当时我不知皇上也在,醒来时吓坏了。” 话毕,没有人接她的话,平亭大长公主却一直在打量她,准确来说,是审视。 如此目光下,周拂宁连口水都忘了如何咽。 终于,她开口了,“晋和公主不请我进去坐坐?” 周拂宁让出路来,“大长公主里面请。” 待平亭大长公主进去,周拂宁又忙吩咐瑶玉上茶。 哪知她还未踏入殿,里头便传来平亭大长公主的声音,“殿内怎生如此闷热,果然是我许久未回京,都有些不适应盛州的天气了。” 周拂宁快步走了进去,“盛夏将至,天气是闷热了些。” “方才在慈宁还不觉着呢。” 平亭大长公主身边的侍婢开口,“太后怕热,慈宁中用了许多冰块降热,公主这才不觉得热。” “是吗?我倒没有注意。”她看向尚站着的周拂宁,“怪不得我觉得闷热不已,这长芜殿中竟没用上冰,晋和公主不怕热?” “我……习惯了。”往的夏,她连扇子都是自己打,何来冰块? 察觉她言语中的底气不足,平亭大长公主眸中有丝异光一闪而逝。 “太后特许我留宿中,今夜我便在长芜殿歇宿一晚。” 长芜殿中有一正殿,两偏殿,当初因怕生什么事端,周拂宁早让瑶她们将东西都安置在东偏殿,如今竟真有用处。 她道,“正殿空着,有人打扫,大长公主尽可入住。” 平亭大长公主面上有片刻错愕,很快被掩去,这回答她倒是没料到。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