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脏事。” 福伯想都没有想,径直的说道。 “我去查一查。” 虽然在话说出之后,福伯突然想起对方是候府公子。 于身份而言,哪怕在家中再是落魄,也有着大把的人过来送钱。 但既然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少爷,便是天王老子,他也会查一查。 谁叫他们周家,如今就只有这么一,指望着开枝散叶的独苗。 “福伯,您莫非在这江州城,还有着人脉?” 听着这话,周长青一时没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自家这位老仆。 不是只说是一个寻常的老卒吗,怎的有勇气,去查那建新候府。 莫非是自家老爹,以前经商留下的人脉。 可若真是如此,自己家中又岂会那般落魄,等到他来之时,便是连百两银子也拿不出。 “事关少爷安危,老仆虽然于这江州不,但却知道谁,找他去帮忙,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福伯镇定自若的说道。 “谁?” “王守忠。”福伯答道。 “王兄?”周长青心里松了口气,但是眉头微皱。 “福伯是想让王兄依靠他在书院里的人脉?” “不错,便是那位此前送我们的祝文轩,少爷之前登阶不知道,如今我们这位王书生,已然当刮目相看了。”福伯笑道。 “那位与他关系莫逆的祝文轩,正是这江州城内文昌伯之子。” “想不到短短不到半个月之内,王兄便有这般造化,竟然能与伯爵之子为友,果然身处何地,便有不同的际遇。”周长青叹道。 这世界,不是只有他一人在不断前行,还有人也在不断前行。 若这大炎王朝所有的人,都这般能不断前行。 这盛世,是否会一直持续下去,还是再登峰极? 如今的大炎王朝,已然能镇四方魔,再进一步是否会成为仙朝。 真到了那一步,又是否,会人人如龙,让这天朝上国,永不跌落。 想到这里,周长青心中顿生一股浩然之意。 于此意浮现的一刻,其眉心一阵刺痛传来,将那浩然之意,收了进去,化作一道锋锐剑气沉淀而下。 “若是那位祝文轩能够出手帮助,只是调查这杨峰的信息,想来不难。” 周长青着眉心的那抹剑印之痕,皱着眉头说道。 他这眉心的剑痕,乃是心圣所留,虽目前不知有何意,但其中蕴含的浩然之意,或许会在某一天有大用。 “不错,以少爷今登浩然九阶之气象,又有大儒为师,再加上守忠的游说,此事应该能成。”福伯点头道。 “既然如此,明见过师尊之后,便去拜访王兄和那位祝文轩吧。”周长青道。 话已至此,两人一貂便开始安心的用起餐来。 福伯没有去问周长青眉心的剑痕是怎么会事? 正如他没有问,当时在浩然广场之上,周长青为何没有暴凭空储物之能一般,直接将那曲直剑取出一般。 君子擅藏,藏其锋、敛其锐,但为磊落而行。 福伯虽然不知此句,却也知道,适当的留一手底牌,总能在关键时刻保命。 ...... “周长青?” 建新候府,独属于杨峰的别院之内。 “不错,据我们在明学院买通的消息,此人今午时踏浩然楼,曾引发白鹤展翅的大儒气象。” “虽然因为大张先生成就大儒之位,而没有人能确信,他依靠真正的实力,最终走到了哪一阶台阶。 但此人怕已经是拜了大张先生为师。” 书房之内,一名身穿青衣面貌平凡的男子,当即拱手说道。 “拜了大儒又如何?”杨峰将手中的茶几放下,冷声说道。 “此人,可是杀了我费尽心机才养的虎蛟鱼。” 随着此话的传出,马军看似平静的脸庞之下,内心便是一紧。 “没有了虎蛟鱼,我功法最后的一步,便难以大成,而想要大成,便需要大量的血,这血你来提供?” “属下知罪。”闻言,马军顿时单膝跪下,一脸惶恐的道。 “你的确有罪,若是你们当时能够下手快一点,不让那寨中的书生逃走,虎蛟鱼也不至于暴被斩。” “但我既然依旧让你来我府中做事,便是因为当时我也认为虎蛟不会有事,不过我能给的了你一次机会,不代表你还有第二次机会。” “少爷。”便在这时,一名同样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喊道。 “眼下,我借镇魔司之手明白了是谁杀的虎蛟鱼,那么接下来,就要看你了。 三之内,我要看见那位周长青的所有资料。” “多谢少爷恕罪之恩,三之内,属下一定办成此事。”随着此话的传出,马军当即斩钉截铁的道。 “下去吧。” “属下告退。” 话音一落,马军当即起身,低头后退几步之后,便转身向着门外而去。 路过门外之时,他看了一眼同样进来禀报的中年下属,只是后者的眼中,没有他。 “长恩,可是有百莲那边的回复了?”随着马军离去,在中年男子走进之后,杨峰当即说道。 “这是血影让我给您的东西。” 杨长恩闻言,当即从怀中取出一个黑的锦盒,放在了杨峰面前的茶几之上。 看见黑锦盒,杨长恩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炽热之,只是还未等他迫不及待的取过那黑盒,却发现杨长恩,并没有就此离去。 “还有事?” “是关于镇魔司左千均之事,应您的吩咐,我们的人发现,左千钧在见过那位周长青之后,又去见了那位被打断手臂的小管事。” “可知道是何事?”闻言,杨峰的脸一沉。 “派人问过,那个小管事说,左千钧只是过去看看,并没有问什么特殊之事?”杨长恩沉声道。 “只是问问?”听到这话,杨峰的脸又沉了几分。 “我们这位镇魔司的银光校尉可不简单,办案可从不讲证据只凭直觉。 可偏偏就是如此,死在他手下的妖魔已然有了三十余头,他所说有问题之人,也从未出过问题。” “只是问问,怕是察觉到了什么吧。”杨峰冷笑道。 “少爷需要属下做什么,请说?”闻言,杨长恩双手抱拳,语气平淡的道。 片刻之后,杨峰摸着手中的黑锦盒,看着杨长恩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