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不是乔家人,不用替自己父亲收拾烂摊子,她很早就认识了傅钰,他们从青恋一直到结婚,她穿着白的婚纱款款走向傅钰,傅钰穿着黑的礼服像个王子在另一头等着他。 可她被婚纱绊了一跤,所有的场景都消失了。 她的腿无意识的动了踢了一下。 “醒了?”傅钰坐在驾驶上。 乔烟才发现自己在副驾驶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傅钰的衣服,椅子也被调到了舒适的位置。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傅钰什么时候开到她公寓楼下的。 傅钰见她睡眼惺忪,一脸糊的模样可极了,有种想捏捏她的冲动:“看你睡的香,就没叫醒你。” 连续拍了几天的戏,乔烟确实很疲惫,又或者因为傅钰在身边,她下意识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谢谢。” 乔烟将傅钰的皮夹克还给他:“那我先走了。” 傅钰跟下车把乔烟送到她的楼下,这处公寓是乔烟存了不少钱买下的,比起乔家她更喜一个人住在这里,像是把自己包在壳子里,没有人进来她也不用出去。 “到了,不用送了,你回去吧。”乔烟走到门口掏出门卡。 傅钰站在离她不远的身后似乎想说些什么。 乔烟见傅钰迟迟不开口便拉开门准备回去。 “阿烟。”傅钰喊了乔烟一声。 乔烟转过身和傅钰四目相对,或许是小区灯火通明,一向冷峻的傅钰看起来柔和不少。 “你准备什么时候和程深结婚?”傅钰问道。 乔烟停顿了几秒,如实说道:“等他从美国回来吧,应该快了,可能明年。” 今年已经过去了一半,也没剩几个月了。 得到乔烟的答案,傅钰有些窘迫,艰难挤出一丝笑容:“哦是吗?这么快啊,我是说,这么早结婚不会影响你拍戏吗?” 傅钰没由头的心显得十分滑稽,他发现自己没有立场,又阻止不了乔烟,开始病急投医:“阿烟,如果我说,我是说我给程深道歉,你还会恨我吗?” 骄傲的公子终于低下了他的头颅,若是传出c市少爷圈傅公子给曾经的情敌道歉,一定会被当成天方夜谭。 他不是输给了程深,他是输给了乔烟。 “傅钰,不需要,真的。”乔烟有些难受,眼睛有些酸痛,她想看到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他,“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包括过去的情,他们都应该放下,这是分开的第五年整,那场五年前的风永远吹不到今天的夜晚。 傅钰的腿像钉死在地上,明知知道该后退却挪不动脚步,他双手揣在口袋里:“那行吧,你上去吧,我这就走了。” 再次目送乔烟的背影的话,他只怕他真的会疯。 傅钰转过身双腿灌铅似的拖动着步子。 乔烟叫住了他:“傅钰。” 傅钰心猛的一条,脸上出期待的表情。 “开慢点,路上小心。”乔烟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傅钰眼神里的光芒渐渐消散,故意裂开嘴假装笑道:“知道了,你上去吧。” 门锁合上发出一声寻常的金属声,如乔烟的心,是傅钰再也敲不开的那扇门。 乔烟回家后逐条回复着短信,曲真真没在片场找到她给她打了不少电话,她想现在回电话肯定又要被曲真真骂,于是在微信上发了许多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曲真真迟迟没有回复她,过一会才回复了一个怒气冲冲的表情包。 乔烟直接发了一个5200的红包,果然曲真真立马发了一段语音过来,用娇滴滴的语气说道:老板真好。 程深的电话正好这时打了进来,乔烟看着屏幕上闪着的名字,犹豫了两秒按下了接听键。 “小烟,睡了吗?”程深温柔的嗓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没有。”乔烟回答道,听不出情绪。 美国那边正好是白天,程深刚起。 “今天拍摄任务很多?” “嗯。”乔烟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和程深分享的望,她知道作为一名合格未婚这样不对。 “很累?” “嗯。” 程深尝试着找话题:“对了,我上周去看了乐知,他很想你,一直问我你什么回来。” “知知最近怎么样?”乔烟问。 “前今天冒了,不过不严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乔烟只有在和程深聊到孩子的话题上时才会愿意多说几句。 “你放心,乐知很听话,有阿姨在照顾他,你先安心工作。”程深一直非常贴心,从不主动打破他和乔烟之间那个平衡点。 “谢谢你,程深。”乔烟愧疚极了。 “没事,你要是想乐知了,年底我带他回来,反正这边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嗯。” 挂了电话乔烟倒了一杯水下了一颗药片,新开的一盒,她已经习惯了。 她生完乐知后患上中度抑郁症,今年好像又复发了。 洗完澡后,乔烟躺在上有些焦躁,翻来覆去怎么无法入眠,她索起来打开灯站在台上吹风。 她朝楼下眺望时,那个悉的身影毫无预兆出现在她的视线。 傅钰?! 乔烟住在12楼不算高,却能清楚看见楼下人的动作。 傅钰靠在车门边一直着烟,除了碾灭烟头的动作还能知道人在活动,其他时间仿佛是一尊雕像。 从刚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小时,他就那样一直站在那里。 突然男人抬头朝楼上望去,乔烟迅速钻到窗帘的旁边,她不知道自己惊慌什么,但透过窗帘偷窥傅钰有种说不出来的刺让她上瘾。 手机这时震动一下,屏幕显示一条微信消息。 是傅钰发过来的:睡了吗?我已经到家了。 乔烟回了过去:嗯正准备睡。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一会又停了,重复了几次,才发送对话框:早点休息,晚安。 乔烟迟迟没有回复,两人互相撒着无效的谎言。 她不知道傅钰还要在楼下站多久,或者说她还想看傅钰在楼下等多久,内心好像已经产生某种躁动。 乔烟把她归结为抑郁症时期的烦躁,尽力克制住内心深处那个蠢蠢动的想法。 终于她关了台上的灯在黑暗里站了十分钟,借着楼下的路灯看见傅钰了一又一烟,最后只剩一个空盒子。 傅钰摸了摸上衣和子的口袋好像什么都没有了,才收起打火机启动车子离开公寓的楼下。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