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惊掉了所有贵妇人的下巴。 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秦禛被掳走一个多月,名节受损,却不但毫发无伤,反而还更上一层楼了。 陆老夫人委婉地说道:“主持中馈不难,但做官可不容易,昭王妃当真能干。” 陆皇后道:“母亲放心,小秦大人在顺天府不到一年,就连破十几起大案,其中六起都是陈年旧案,能耐可见一斑。” “我的天呐,她比男子还能干呢。” “看来传言也不都是假的,昭王妃要心机有心机,要能耐有能耐,惹不起。” “嘘……说话小心点儿。” “对啊对啊,人家还杀过不少人呢。” 月华里动片刻,又迅速沉寂了下去。 秦禛耳力不错,听见好几句闲言碎语。 她在心里笑道,心机女的称呼自己是洗不了,不过,厉害些总比被欺负好,还能避免不必要的口舌之争,不错不错。 在月华坐到五点,陆皇后率领众家眷前往御花园。 秦禛与陆皇后同行。 她说道:“娘娘的画作风格越来越成了,自成一派只是时间问题。所以,臣妾想在学校成立后,为娘娘举办一次展览,娘娘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多积累一些作品,娘娘以为如何?” “展览?”陆皇后眼睛一亮,“在新学校吗?” 秦禛点点头,“当然。” “本能行吗?”陆皇后有些胆怯,“学校都是大家,而我……” 秦禛笑道:“臣妾都是正二品了,娘娘就不能在擅长的领域里自信些吗?” 陆皇后抓紧秦禛的手,“小秦大人说得极是。” 她倒不是觉得秦禛行她也行,而是她相信秦禛的能力和眼光,以及她自身的地位——她又怀孕了,即便不能生出嫡子,后位也是稳稳的。 宴会开在千秋阁。 此阁处在一个方形广场上,场地阔大,站在阁外,就能和西沉的金乌面对面。 红霞漫天,金瓦辉煌,红墙肃穆,树影婆娑…… 这是一个恢弘的世界。 秦禛与陆皇后肩并肩欣赏片刻,去主阁坐了下来。 二人刚说两句闲话,景缃之就和建宁帝一起来了。 众臣整齐划一地行礼后,景缃之在秦禛身边落了座。 建宁帝笑道:“今儿中秋,团圆节,朕扰了诸位大人的家宴呐。” 齐王道:“皇上有召,臣等荣幸之至。” 一干大臣附和道:“臣等荣幸之至。” 建宁帝颔首,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今年乃多事之秋,大庆能有今,全赖众臣齐心协力,将士浴血奋战。在此,朕一敬天地,二敬死去的将士,三敬诸位大人。” 他大概是有而发,三杯酒敬完,眼里隐隐有了泪光。 秦禛与景缃之对视一眼,干了第三杯酒。 说实话,她也觉得这大半年过得不容易,尤其是景缃之。 青莲会、边境、倭寇、水患、民、江湖……到处都有他的身影。 可以这样说,建宁帝的大庆,一大半是由景缃之撑起来的。 这一方面说明建宁帝信任景缃之,另一方面说明景缃之已然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稍有越界,就会让兄弟情然无存。 好在建宁帝不是赵匡胤,更不是朱元璋,他有接纳君主立宪的怀,便不会因功高震主疑心景缃之。 秦禛和景缃之敬酒时,他是这样说的:“显之,你我一母同胞,不必太小心了。朕若是连自己的亲弟弟都疑,这龙椅便也没什么趣味了。” “你和弟妹对大庆的贡献有目共睹,朕早已决定,封你做铁帽子王,永不降爵。” 长久绷着的弦终于在中秋节这一天松了下来。 大家纵情畅饮。 皇上醉了,景缃之醉了,诸位大臣也醉了。 只有秦禛和一干贵妇没醉,她们在小太监的帮助下,把自家男人送上了回家的马车。 “秦二,秦二。”景缃之靠在秦禛的肩膀上,闭着眼睛,着酒气说道,“我想要你,我不想要童子功了。” 秦禛老脸一红,赶紧捂住他的嘴,“你羞不羞,还在路上呢。” 景缃之推开她的手,“你我是夫,敦伦之事再正经不过,不羞。” 秦禛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她要说自己还没长大吧,可秦雯已经怀孕了,已经生子的同龄人更是比比皆是。 说什么都矫情。 要不,就随了他? 秦禛动摇了。 “珍珍。”景缃之把她的脑袋扳过来,“你说话呀,到底行不行嘛。” 秦禛被动地对上那双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桃花眼,心里一软,“乖,我们回去再说。” “哈哈……”景缃之大笑起来,紧紧地把秦禛搂在怀里,“珍珍这是答应了?可不许反悔!” 秦禛心道,行吧,就这样了,不反悔。 车夫可能听到了马车里的对话,速度快了许多,很快就在二门停下了。 岳平接到通知,早就准备了肩舆,把夫二人送回了三昧院。 夜风一吹,景缃之醉得更厉害了,洗澡是不成了。 秦禛和承影一起帮他掉衣裳,把人扔到了上。 秦禛忙活一路,口渴得很,让琉璃倒一杯热茶,就把他们打发了出去。 何妈妈临走前,在秦禛耳边嘱咐了几句:“会有点疼,娘娘忍忍就过去了。另外,醉酒伤身,切不可纵着王爷。” 秦禛红了脸,把何妈妈推了出去。 关上门,秦禛喝完剩下的茶汤,正准备刷牙,就见景缃之瞪瞪地坐起来了,嚷嚷道:“王妃快来,不许说话不算话。” 秦禛道:“王爷且等等,我去刷牙。” 景缃之下地了,晃晃地朝秦禛走了过来,“快来。” 快到八仙桌时,他脚下一拌,差点摔在地上,秦禛赶忙上前扶住他,“王爷……” 景缃之低下头,准地捕捉到她的,一边吻一边把她搂到榻上。 嘴,舌尖…… 逐渐暴在空气中的皮肤微微发凉,景缃之的呼声也越来越重了。 秦禛的自控力逐渐消失,就在她准备接纳他的…… 嗯?嗯?嗯? 某人忽然不动了。 秦禛抬腿一拨,景缃之毫无知觉地滑了下去,呼呼哈哈地睡了起来。 啧…… 秦禛不无失望地咋了下舌,下穿好衣裳,刷牙洗脸上厕所。 第二天早上,景缃之睡到上三竿才醒来。 他一掀被子,又赶紧盖了回去,问秦禛:“王妃,我们是不是……” 秦禛挑了挑眉,他断片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笑着说道:“并没有,王爷说话算话,在最后一步放过了我,说等明年再说。” “原来如此。”景缃之有些失望,但又有些庆幸,“那就好,那就好。” 秦禛拿来新衣裳,在他右脸上亲了一口,“第一次怎么能稀里糊涂呢,关系着孩子的健康,绝不能醉酒后敦伦,王爷可记下了?” 这话有道理。 景缃之又高兴了,噘了噘嘴,“亲这里,我就能记下了。” 秦禛从善如,狠狠啄了一口。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