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里坐着所有救援队的人,除了他们救援队,还来了两个队,这会儿都配合的待在这里。 但他们是帮忙的,所以不需要那样单独审问。 可苏奈不一样,她被人举报是那群盗猎团伙的同。 但她问的也没错。 证据呢? 空口无凭? 当苏奈被解开锁头后,她掏了掏口袋,摸出了香烟点燃,也没有人阻止。 女警官问:“姓名。” “苏奈。” “年龄。” “21。” “身份证?” “啪嗒——” 她直接甩手,稳稳的丢到了女警官面前的桌子上。 “你为什么来这……” 女警官的话没等问完,苏奈忽然道:“给你听个东西?” 女警官一怔,“什么东西?” 苏奈身子倚着座椅,弹了弹烟灰,随后拿出衣服口袋里的录音笔。 她抬眼,笑着看向右侧的那面玻璃。 她的目光仿佛能够透过玻璃看见那边的人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清她的眼神后,隔壁的几个人心里都有点不舒服。 而做贼心虚的丛沁晚咽了咽口水,紧紧的攥着手指。 她总觉得那个女人在看着自己! 过了几秒钟,只听对面房间的女人手中的录音笔里,传来一阵风声。 声音细碎,分不清是在干嘛。 直到听见苏奈说的那句:“快走。” 他们顿时拧眉。 “站住!”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于是—— “你去死吧!” 这声音,是丛沁晚! 连丛沁晚自己都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苏奈,一时间都忘了反应。 汪惠茫:“沁晚……那个……那个声音是你吗?” 就简短的这么几句话,录音结束了。 苏奈挑眉:“需要我再播放一遍吗?” 女警官反应快,“第一句是你的声音吧?第二句是犯罪分子吗?那第三句话是谁?” 你去死吧? 苏奈笑了笑,“我猜,应该是举报我的那个人。” 谁能举报她呢? 那群盗猎团伙不敢。 虽然他们的确认识,但苏奈绝不会帮他们做什么,也不会主动害他们。 属于井水不犯河水,毕竟在国外的地界,人家的事跟她没关系,她也懒得管闲事。 可最近她好像,太容易管闲事了。 这不,都给她管警察局里来了。 苏奈,你可真是犯呐。 香烟燃烧着,她静静地了一口,于是道:“我晚上开车从那附近路过,听到了一些声音,然后下了车,没多久我就看见有个女人被绑住了,有个男人要对她实施犯罪,她就过去了。” “把人打晕之后我带着她往外走,所以我说了句快走,但是没走几步就赶来了两个人,他们喊了一声站住,而在这个时候,我救下来那个女人推了我一把,又说了一句让我去死。” “那个女人是谁?”女警官皱眉问。 苏奈笑了笑,“我说的话可信吗?估计会有人不服气,你们叫最先被你们抓住的那几个晕倒的过来问问不就得了?” - 十分钟后。 苏奈来到了隔壁。 当她一进来,目光最先落在丛沁晚的身上。 丛沁晚脸惨白,眼神里都在颤抖。 苏奈却只是笑了笑。 警察让所有男士站到一边,让屋子里所有的女士排成一排站好,每个人拿着一个号码牌。 连带着救援队其他的两个女,一共站着五个女人。 苏奈拿着三号的牌子,丛沁晚拿着四号的,汪惠拿着五号。 当玻璃被拉开,隔壁被带过去的三个男人坐在那,一个手腕着纱布,剩余两个鼻青脸肿的。 他们听不见隔壁的声音。 但很快就看见那三个人齐齐的盯着他们这边。 不过两秒钟,就有三个人齐刷刷的指着一个方向。 所有人都看见了。 那三个人在指着丛沁晚。 声音与此同时传了过来,女警官再次问:“你们确定吗?” 其中一个会说几句中文的男人说:“是的,我们绑的是她。” “然后呢?”女警官追问。 那男人说:“然后那个女人跑过来打我们,把她带走,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女警官又看向另一个方向,“你过来。” 有个人被推过来。 女警官问:“你指认一遍,你们绑的谁?” “她。”男人指着,之后又指着苏奈:“她来救的,可是那个女人最后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倒了,我们才绑住她当人质的。” 都已经被抓住了,所以赶紧实话实说争取从轻处理。 “不是的!你们撒谎!你们是一伙的!”丛沁晚一把扔掉号码牌大声反驳。 可惜对方听见她的话。 有个男人说:“那个女人太可恶了,我都看不过眼,别人救她,她居然还落井下石。” 玻璃忽然被遮住。 丛沁晚脸煞白,一下子跌坐在地。 苏奈垂眼看着她,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 等一切都审问清楚后,苏奈却看见丛沁晚被放了。 她坐在走廊里着烟。 警察们过来给她表达歉意,苏奈只是笑着,并没有说话。 可等那群救援队都过来时,丛沁晚缩在门口的角落里不吭声。 苏奈并没有追究什么,因为她猜得到丛沁晚是怎么解释的。 她肯定说她是在骂那几个坏人,录音太模糊,也太短,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事实的确是,丛沁晚没有做出任何害人的举动,她推苏奈完全可以解释成受惊过度下意识的举动。 判定不了罪。 况且这里又不是国内,法律没那么严谨。 霍锦言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苏奈抬起头,眼底的光格外的平静,她的脸上还有血迹在印着。 后面的东子走来,面尴尬,开口道歉:“对不起,误会了你,我们真诚的给你道歉,你生气是应该的,想让我们怎么补偿你都可以。” 包括阎王都有点羞愧,“实在抱歉。” 她不止一次救了他们,最后他们却并没有选择相信她。 其实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北佣这一带什么人都有,每个人都不可信。 他们的立场或许没错。 但在苏奈的角度,她觉得她真是太了。 女人缓缓站起身,她像是累极了。 她一言不发朝着门外走,整个大厅都是她的靴子踩地的声音,咚咚的,震慑人心。 “你们没错,错的是我。” “是我活该。”女人的声音那样的缥缈清淡。 苏奈的心底终于涌起了一阵阵久违的失望。 她开始怨恨自己没有做到绝对的冷漠。 对,是她活该。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