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了吗? 苏奈想了想,“不算吧。” “嗯?怎么会?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很你。” 罗铮回忆着当年,“他有一条狗,身边还带着个女儿,每天都站在那看,说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神有问题,但他的确能抗事儿,我没看见他哭过,平时说话也都正常。” “但他好像会自言自语。” 说到这儿,苏奈的心咯噔一下,酸涩的难受。 “我想,如果当初那个人是他,你大概会疯吧?” 苏奈笑了,“他这个人就那样,无论力多大,事情有多让他烦躁,他都能控制住自己,很理智的一个人,能让他歇斯底里的事,我还没见过。” 他们没注意到,他们刚刚走过的那辆车子滑下了小半截车窗。 车里男人的眼眸黑沉,紧盯着女人的背影。 那句话他也听见了。 ——能让他歇斯底里的事,我还没见过。 苏奈在抵达饭店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是他发的。 霍锦言:我这一生都不想让你看见我歇斯底里的时候。 那一定是她出了事,或者是多多出了事。 读完短信,苏奈心头一慌,下意识四周看,可这里是包房,本看不到外面。 她回复短信。 苏奈:你在哪? 可那边没回。 ☆ 训练场地。 这里只有一个看门的大爷。 询问了他来的目的,男人说:“我人在这里训练,她出去跟队员们吃饭了,我在这里等她一会。” 大爷好说话的,笑呵呵的说:“行,那你随意转转吧,无聊的话就跟我在这说会话也行。” 结果他真的坐在了大门口那里,这里有盏灯,笼罩着他颀长的身影,双腿很长,递给大爷一支烟。 “哎呦,这么好的烟,舍不得嘞!”大爷宝贝似的夹在耳朵后。 “您要是喜,我送您些。” “不用,我这个就行。” 大爷拿出来一盒卷好的旱烟,味道冲的。 “大爷,您知道洛娜吗?” “洛娜?那当然知道了,那可是这个队里的一匹黑马啊,我听说国家总队都要把她接走主抓训练,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屈芊娇许凯这两个人?” 来的路上,霍锦言不停的翻看关于赛车的咨询,对于那些赛车明星也有了初步的认知。 而屈芊娇和许凯这两个人,更是国内的两名名将,屈芊娇恰好是屈艺婷的妹妹,他之前没有了解过赛车,倒是屈艺婷提起过。 没想到那么厉害。 “当然听过,非常优秀。” 大爷口旱烟,说道:“这个洛娜来这里晚,前前后后也不过几个月吧,但非常厉害的,这个队里没有人是她的短道对手,要么说天赋这个东西,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嘞。” “我之前跟我们这个队的队长聊过,他说他职业生涯中遇到很多赛车手,女赛车手也有很多,可唯独这个洛娜不一样,多数人都是奔着喜梦想来的,就她是奔着钱来的,说是要站在最高的位置,让哪个人看见她。” 大爷笑了,“你们年轻人的情真的是可歌可泣嘞。” 霍锦言紧捏着烟嘴,竟一口都不进去了。 脑子里都是当初她追自己的一幕幕。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像风一样抓不住,也捉摸不透。 说走就走了,不管他,也不管孩子。 还是小,不定。 “我听说,她坐过牢。” “什么?”霍锦言瞳孔一缩。 大爷点点头,“是的呀,她的队员们闲聊的时候我听见了,还是洛娜自己亲口说的,她好像一点都不介意。” 霍锦言的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下,“您知道坐过几年吗?” “这个我不知道啊,但她来的时候,还是到耳朵的短发,应该是刚出来吧。” 刚说完,霍锦言突然站起身往外跑。 “诶,这孩子!”大爷笑眯眯的。 过了一分钟,霍锦言又折返回来,“大爷,车里就剩两盒了,都送您,谢谢您了。” 大爷刚要拒绝,可男人已经走掉了,“小伙子,慢点开呀!” ☆ 苏奈那边正喝着酒,跟宋晴因和洋洋划着拳,她喝的不算多,但之前在监狱里从没喝过酒,这会儿有点头脑不清醒。 酒量好像比之前差了。 糊糊间,苏奈的电话响了。 她看了看接听,“喂?” “你在哪?” 霍锦言的车子开的有点快,语气也急。 苏奈顿了顿,“在吃饭,好像是民江二大道,名字叫……云水江南火锅店。” 对面直接挂了。 她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了? 想重新打过去,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结果不到十五分钟,她电话又响了。 “你出来,我在门口。” 苏奈一愣,挂断电话看向罗铮:“我有点事,得先走一步,你哪天回去?” “后天。”罗铮回答。 看见他了,他也应该归队了。 “那就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等我电话。”她说着就往外走。 江越知道她喝了酒,“要不要送你。” 苏奈边说边挥手,“不用,你们吃。” 出了火锅店,她四周看了看,可没看见亮着的车灯,正准备给霍锦言打个电话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抓住,整个人瞬间陷入了一个人的怀抱里。 那么悉的温度。 霍锦言紧紧的抱着她,也不顾过往的人暧昧的目光。 他的喉咙不停的抖动,好似在隐忍着什么,抱着女人的力气也越来越重。 “你怎么了?”苏奈误以为他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事你跟我说,我帮你一起想办……” 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苏奈震惊不已,都忘了回应。 男人狠狠地亲吻着她,苏奈瞪大了眼睛,都能看见他猩红的眼睛,那里还有醒目的泪光。 她的心更不安了。 直到他松开,才听见男人哑着声音问:“为什么要去坐牢?为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任何事都要告诉我吗?!坐牢!!那是坐牢,我是做什么的,你还记得吗?” 苏奈心头一慌,他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楚疆说的吗? 霍锦言猛的晃了她一下,咬牙切齿的说:“回答我!” “做律师的。”她弱弱的回答。 霍锦言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眼底是心疼和刺痛,声音都发抖哽咽了,“所以呢?你当我是个废物?”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