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了。 尤其是罗铮,他们立马全部看向显示屏,无人机拍摄着那边的画面。 车子的后面,一个瘦小的人举着对着一个老头,而其他的人都对准了瘦小的人。 那就是尚江国际的老总? 经历过暴风雪那件事,他们都知道霍律师的人是苏奈了。 那一刻,没人敢轻举妄动。 苏奈紧盯着安德历,“我不开,你带着你的人走,不然咱们都要死在这儿。” 安德历这么逃就是为了不想死,他恨恨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想要骂一声愚蠢,被她混进来竟然都不知道!! 可他不敢跟苏奈硬碰硬,他知道苏奈不怕死。 从小到大都是。 “同意吗?不同意,那我就开了。”苏奈似乎笑了,嗓音沙哑的不行。 安德历咬牙,犹豫许久,怒不可遏的大吼:“都把放下!!” 紧接着,警方那边就看见所有人都放下了,唯独苏奈。 “往前走。”苏奈指挥安德历。 安德历不敢轻举妄动,布鲁斯推着轮椅过了边境的大门。 车子被保镖开过来,安德历上了车。 昏的江辞被丢在地上,孤零零的。 众人看着两辆车绝尘离开。 本以为他们就要这么走了,结果—— “砰!” “轰!!” 一朵蘑菇云从远处炸起来!! “苏奈!!” “妈妈!” 绝望嘶哑的声音响起,仿佛直冲云霄。 所有人都安静了。 包括罗铮,傻了一样看着那朵升起来的蘑菇云。 连带着一丝丝血飘散在空气里。 即便没离得太近,他们几分钟后都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和糊了的味道。 霍锦言的心脏像是被猛锤了一下似的,痛的他腿都不能动。 他自然也没注意到兜里的手机就在半分钟前振动了下。 后来,他看见了那条微信。 苏:我有为我们在一起而努力过,对不起。 “霍锦言!!” 罗铮拼命的拉住要闯过边境线的男人。 可本拉不住发疯的男人。 只看着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到爆炸过后的地方,他跪在地上四处的翻找。 他似乎想要找到她的尸体,哪怕是半只胳膊。 “她不会死的,暴风雪都没把她吹走。”他仿佛失心疯一样,地爬的找。 由于发生了这样质恶劣的事情,e国警方也没有阻拦,陪同他们一起收拾爆炸的地方。 爆炸过后的地方格外的惨烈,遍地都是血和烟。 炸的四分五裂。 本分不清谁是谁的身体。 沫还在半空往下掉,霍锦言拼命的想要接住它们,没准这里面就有苏奈的。 他接受不了一个人就死在他面前,而且那个人还是苏奈。 明明刚刚才知道她没死的消息。 明明她还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 “爸爸。” 霍锦言傻傻的跪在地上,头也不知道回。 多多已经不哭了,她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 “爸爸,我们回家好不好?”多多蹲下来拉住男人的手。 “爸爸,妈妈很你,也很我,她会想我们的。”多多忍着哭腔说。 “爸爸,妈妈说会把我送回家,现在妈妈不在,你送多多回家好不好?” 那一刻,霍锦言的眼睛终于有了波动,一颗血红的泪淌出来,滴在多多的手背上。 “爸爸!!” ☆ 在边境的另一边,爆炸声响起时,前方的车子迅速往前跑。 安德历吓坏了,以为是自己的车子爆炸了。 苏奈一直用对准他。 “去你的实验室!” 司机不敢耽误,生怕晚一步都要被这个疯女人杀了。 她身上竟然还有炸弹,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抢了他们的。 安德历更不敢不听从。 车子一路超速回到实验室,苏奈一边举着,一手握着随时能引爆的炸弹。 着安德历往她曾待过的地方去。 从离开边境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半了,他们都没休息过,由于神时刻紧绷着,安德历觉得自己随时可能猝死过去。 当抵达那间她待了不知多少年的实验室时,门被她锁上了。 她知道这道门是防子弹的,是安德历特意命人做的。 布鲁斯和安德历被推进来,其余人都被留在了外面。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把放下!”安德历已经快要不过气。 “让他们所有人都离开实验基地。”她说。 安德历手都要抖成了筛子,对着门外疯狂大吼:“都离开!离开实验基地!” 过了能有几分钟,她透过窗户看见有人往外跑。 这时候,苏奈突然注意到窗子附近有几个保温箱,里面竟然是几个婴儿。 她眯眼,“你还在人工繁育婴儿?” 安德历心脏一跳。 “安德历,你是不是至今为止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苏奈一步步靠近他。 这一刻,她把别在间,对付这两个老头子,她赤手空拳就行了。 “你要干什么!不!不要!” 安德历眼睁睁看着他研究出来的那些实验药品都被苏奈一股脑砸碎,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没放过,地的药水药片,尤其是那些仪器,通通被砸的粉碎! “安德历,我也是人,你没有权利控制我的人生!” 安德历被她握住了喉咙,发不出声音,布鲁斯突然抓起一个玻璃片,对准苏奈的后脖颈戳去! 女人猛然回头,徒手握住了玻璃片,血滴往下一点点掉,滴在地面。 空气是安静的。 她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神已然有些扭曲狰狞。 突然抢过玻璃片,调转方向,直接戳进布鲁斯的眼球! “啊啊啊!!!” 布鲁斯倒地哀嚎。 苏奈再次回眸,“该到你了。” “你!你要做什么?!我不抓你了,我让你还不行吗?!”安德历不停的求饶。 苏奈把他强硬的按在那个让她恐惧了几十年的手术台上,笑的诡谲:“是不是有点晚了?” 当保鲜柜里的那一盘子刺药剂被她端出来,安德历吓得想要逃。 可手术台有专门订制的手铐,四肢都被固定住,他本挣不了。 欣赏着安德历那副惊恐的样子,苏奈笑出了眼泪。 “能受这种绝望了吗?安德历,我不过试了一次,而你对我们做了二十年,我已经很大度了。” 女人拉着一把椅子坐过来,手指捏着一药剂,静静地注视脸惊恐的安德历。 “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杀了你!”安德历疯狂大喊。 她笑了,“我回来,就没想过还可以活着离开。” 是刺鼻味道的实验室里,女人凉薄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咱俩总有一个要死,那么你去死,我去坐牢。”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