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道平稳,一道时急时缓,偶尔还凝一下。 吴清婉活了几十年不假,但终究是未经历人事的女子,和人同共枕都是第一次,表面装得再稳重正经,心里又哪里会不紧张。 她闭目凝神等待着左凌泉猴急上来的那一刻,还想着训斥几句‘不许亲嘴、不许碰,只能修炼’之类的话。 可等待了大半天,旁边半点动静没有,觉就和受刑前的时光一样难熬,既想速战速决长痛不如短痛,又想时间再过慢点,别这么快开始。 这些情绪反映在脸上,就是吴清婉的脸蛋儿,时而红时而白,眉头也时而舒展,时而紧蹙。 度如年地等待了不知多久,吴清婉再好的子,也有点熬不住了。她眼睛睁开一条,往旁边瞄了眼,却见左凌泉和她一样端端正正躺着,看表情似乎也有点紧张。 吴清婉愣了下,稍作犹豫,侧过脸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侧颜: “凌泉?” “嗯?” “你……你怎么不开始?” “呃……” 左凌泉睁开眼睛,脸出几分尴尬,解释道: “那什么……我才十七,以前不近女,所以……”?? 吴清婉呆了下,侧过身来,手儿撑着铺,低头看向面前的小娃娃,声音也有点尴尬: “你……你不会?” 左凌泉会,花样还多,但是吴清婉故意装作对他没兴趣,演了好几天戏,还想让他主动,他有点不。所以认真点头: “是啊。我没碰过姑娘,吴前辈你会吗?” 我会个锤锤…… 吴清婉都懵了。她自幼待在栖凰谷修行,栖凰谷又戒律严苛,对这方面的了解,还不如寻常市井女子;她可能从书籍上看过原理,但实际怎么作,她哪里知晓? “这种事,男人不都是天生就会的吗?这就和给灵兽配对一样,放一起自然就那什么了……” 左凌泉睁开眼睛,看着眼茫然的婉婉: “我又不是灵兽,反正不大会。吴前辈不照样不会。” 吴清婉觉得也是,她抿了抿嘴,把手里的玉简拿起来,放在左凌泉手里,柔声道: “嗯……你按照这上面的,运功就行了。” 左凌泉稍显无奈:“这上面只写了那什么的时候如何运气,没写怎么那什么。” 这说的是实话,再基础的炼气法决,都不会教人位这种最基础的东西,《青莲正经》好歹是天阶功法,若是还需要手把手教人怎么相合,那这智商估计也学不会。 吴清婉眨了眨眸子,千算万算没算到能被这个难住了。她犹豫了下; “那……那怎么办?” 左凌泉微微摊开手:“吴前辈是师长,问我,我怎么知晓。要不找个人问问?” “……” 吴清婉表情纠结,慢慢重新躺下,嗫嚅嘴,言又止,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左凌泉偏过头来,看着风韵怡人的侧脸,轻声道: “要不,先抱着找下觉?” 吴清婉眼神转了转,微微颔首,不过还是叮嘱了一句: “凌泉,你别来,我们只是修行,那什么就行了。不能亲嘴,手也不要碰,因为那和修行无关。” “我就抱抱,不来。” 左凌泉往跟前躺了些,抬手环住了吴清婉,把软若无骨的丰盈身段儿搂进了怀里。 “喔……” 吴清婉明显抖了下,身体绷得很紧,表情却强自镇定,闭上了眼睛。 左凌泉心跳同样很快,也有点燥,不过定力过人,并未表现出猴急的模样。他把吴清婉搂在了跟前,让她靠在肩头,柔声道: “要不,先聊聊天?” 吴清婉心如麻,本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在晚辈面前,还是得表现得稳重些,她抿了抿嘴: “说什么?” “吴前辈……我叫你婉婉行吗?叫前辈怪怪的,总觉自己在欺师灭祖。” 吴清婉呼一凝,又轻轻呼了口气: “不行,我们只是修炼,名义上我还是师长。” “唉……”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 吴清婉睁开眼睛瞄了下,见左凌泉纹丝不动,兴致缺缺,又闭上了眸子: “你想叫,随你,不过只能修炼的时候叫。” 左凌泉意点头,手放在吴清婉的上,慢慢摩挲: “要不讲讲以前的事儿?” 吴清婉身体微微往前靠了下,显然想躲避后的手,不过往前靠就紧贴着左凌泉了,她还是忍了下来,温声道: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在金塘郡出生,六岁便来了栖凰谷,和姜怡她娘是一波的。一起在栖凰谷修来,每天子都一样,后来姜怡他娘嫁人了,生了姜怡,我把姜怡带大……这么多年,三成的时间在睡觉,五成的时间在修炼,剩下的两成都是忙着杂七杂八,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你呢?” 左凌泉搂着温润软玉,把薄被拉起来,盖在二人身上,回想了下: “我三岁开始练剑,每天一千剑,练了十四年,然后就来了京城,更没什么可说的。” “修行本就是如此,动辄几百年的寿命,短短几十年经历不了多少事情,我们都属于刚刚起步,还没出山的那种……凌泉!” 吴清婉话到最后,眼神微冷,语气突然重了些。 左凌泉动作一顿,稍稍把被褥下不老实的左手,从吴清婉后面移开,含笑道: “怎么啦?” 吴清婉脸上的红晕难以再克制,便吹了口气,把远处的油灯吹灭了。她轻声道: “你要记得我们彼此的身份,能做的可以做,不能做的就不能做,明白吗?” 左凌泉微微点头,问道:“哪些是能做的?哪些是不能做的?” “……” 吴清婉红轻启,却无言以对。 左凌泉又把手放了回去,右手得寸进尺,挑开了衣襟,柔声道: “不管吴前辈喜不喜我,我是喜吴前辈的,否则不会答应这种事。至于什么时候喜上的,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吴前辈无微不至,很暖心。如果硬要说个时间,那应该是第一次去长青山,吴前辈从树上落下一剑灭了大蛇的时候,当时真的把我惊到了,觉得天上仙子也不过如此……” 吴清婉咬着下,着声音道: “只是修行,你别说这些……” 左凌泉摩挲着花间鲤上的莲子,询问道: “吴前辈什么时候对我有好的?” “我对你没好,只是师长。” “哦……那是什么时候欣赏我的?” “……” 吴清婉脚步弓起,闭上眼睛,霞飞双颊,连呼都了起来,红张合半天,才吐出一句: “看到你的第一眼。” 话语轻柔,可能今天说了这么多,就这一句是发自最心底的言语。 左凌泉顿了一下,偏过头来,看着半眯着眸子的吴清婉,脸颊上的一抹红云近在眼前。 “呃……那是我晚了。我第一眼瞧见吴前辈,倒真没歪心思,只是觉得好壮观……” “什么壮观?” “嗯哼。” “喔……你!你要杀要剐快点,再口无遮拦,我走了!” 左凌泉眉眼弯弯全是笑意,他呼也有点不稳,想了想,凑近吻在了红胭脂上。 “呜……” 吴清婉本来被折腾得意神,脸颊上的红晕已经扩散到脖颈,她又抖了下,微微偏开头躲避: “不……不许亲,要听话,不然……” 左凌泉挑了挑眉:“不然怎么?要不算了?” “……” 吴清婉脸上红晕消退些许,睁开眸子,眼神一冷,意思约莫是‘想死就直说’。 “咳。” 左凌泉表情一僵,还真有点怂,收起了居高临下的神,很有礼数地笑了下,然后又不顾告诫凑了上去。 吴清婉清水双眸再次软了下来,手儿按着左凌泉的肩头,想要抗拒,但此时此刻,又哪里躲避得开。 身上微沉,吴清婉觉周身全是左凌泉,本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薄被下的脚儿弓起,在被单上轻轻磨蹭,手儿紧紧攥着左凌泉的袖子,双眸渐渐涣散失神,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深…… 沙沙沙 不知何时,窗外又起风了,吹着万棵青竹在风中摇曳,发出细微声响。 无灯无火的小院里,寂寂无声,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但隐约又能听见若有若无的低。 苍茫月笼罩山谷,月星辰转,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夜中忽然响起一声稍显清晰的:“喔~”有些吃疼,但声音很短暂,似乎马上把嘴捂住了。 之后便再无声息,只留下丝丝缕缕的风,从窗户隙间透出,与意盎然的天地融为了一体……——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