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和帝闻言沉道:“瑶姐儿的父族不显,这样会不会有些委屈毅哥儿了?” 贵妃明白启和帝是觉得恒哥儿将来的族必定也会是京城内的显赫人家,只是这样一来的话,毅哥儿的族就要不如恒哥儿。 贵妃关心的却不是这个,她就对启和帝说了自己的考量。 启和帝说她觉得瑶姐儿不是那等争强好胜的子,将来必不会闹的家宅不宁后哭笑不得。 但他觉得既然贵妃看中了瑶姐儿,那就把她许给毅哥儿吧。 他就笑着问贵妃,要不要他现在下圣旨。 贵妃闻言摇了摇头道:“恒哥儿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先提毅哥儿的婚事有些不好。” 启和帝闻言沉道:“你考虑的很是,那就让她们两家私下定一下好了,正好这两年显之在康北做的好,我也想让他那里再多做两年。” 显之就是康平县主的夫婿。 贵妃向来都不过问朝事的,听启和帝说起康北的事,她就笑了笑道:“孩子们年岁也不大,倒也不急在这几年,一切还是以朝事为先。 贵妃和启和帝在这里说事的时候,老夫人也在和老太君说瑶姐儿的事。 “我看她逢人见面先笑再说话,就知道这是个好孩子。”老夫人就对老太君道。 老太君也听说过仁安长公主想把外孙女许配给毅哥儿的事,她之前并未放在心上,但如今听老夫人回来后,嘴的夸瑶姐儿。 老太君一下子心动了。 老夫人还在继续说:“康平县主和老二媳妇关系好,咱们两家都是知知底的人家,这个最是难得。” 自从魏若和老太君等人说了那高氏的事情后,老太君觉得家中选媳,最重要的就是知知底这四个字,因此听到老夫人这么一说,她就更心动了。 “不过这女孩比咱们毅哥儿大了两岁,况且现在离毅哥儿成亲至少还要五年,现在就定下好吗?”老太君略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提起瑶姐儿的年纪,老夫人就沉默了,她想了想道:“要不然我们再问问老二媳妇的意见?” 魏若听完老太君和老夫人的话后沉思。 白里在景和的时候,她就觉得老夫人好似对瑶姐儿很有好,但后来人渐渐多了她也没顾得上想这件事,倒没想到老夫人竟和老太君也提起了此事。 不过她和老太君等人顾虑的点不一样,老太君觉得瑶姐儿比毅哥儿大两岁,这样恐怕有些不好。 但她却觉得两岁的年龄差并不是个太大的问题,她们这样的富贵人家只要仔细保养着,从外表上看是看不出年龄差的。 她是担心瑶姐儿和毅哥儿处不来。 魏若就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老太君和老夫人,两位老人家闻言沉思了片刻后道:“你的顾虑也有道理,可瑶姐儿到底比毅哥儿大几岁,咱们也不好总拖着人家,要么就应了婚事,要么就干脆利落的拒了这么婚事。拖久了要是耽误了人家女孩就不好了。” 魏若也觉得如是,她原本觉得自己跟贵妃说清楚了此事就好了,可没想到乐太妃和仁安长公主都没放弃,更没想到不止贵妃,就连老太君和老夫人也觉得这门亲事极好。 魏若就也有些迟疑,觉得说不定瑶姐儿和毅哥儿是能合得来的。 可婚姻大事却不能如此草率,总得问问毅哥儿自己的意思,他要是也觉得瑶姐儿好,那这门婚事就成了一半了。 若是他们问都没问毅哥儿的意见就将瑶姐儿娶回来,他再和瑶姐儿相处不来,最后反成怨偶了倒也不好。 虽说魏若想让毅哥儿和瑶姐儿见见面再问问他的意见,可这自来都是女方想看男方男孩,没得让男方男孩去看女方女孩的道理。 魏若就不知道该如何行事。 老太君和老夫人听了她的想法后都笑道:“这算什么,虽说男女之间要收礼,但两个孩子都还小,纵是见一面也没什么。咱们只提前跟毅哥儿说好,但却不在瑶姐儿面前口风。这样一来,毅哥儿若是喜她,那咱们就和仁安长公主去商谈接下来的事情。若是没有眼缘的话,横竖瑶姐儿也不知道这些事,也不会为此伤心。” 魏若听两位老人家这么一说便有些心动了。 老太君想了想道:“再过一个月便是各家去郊外踏青赏景的子,咱们就把时间定在那个时候吧。” 魏若想想觉得此事可行,便笑着应了。 她和老太君等人谈好了此事后,就想回来和李浩淼说一说。 哪知道李浩淼今喝了点酒,晚上回来后就拉着她在那里胡天海地的混闹。 魏若这话便没机会说出来。 等到了早上他又和五爷他们早早的去了高府,魏若又和贵妃说好了今要带晏哥儿入,她便暂时按下此事,先带着儿子去了。 就在魏若入的时候,有一个游侠过来安国公府找她。 而要说这游侠为什么要来找她,就要提到之前被平宁公主要在身边的余柯了。 余柯自跟在了平宁公主身边后,平宁公主就觉得万事顺意。 余柯是个做事利落,又会管理人的子。 她不仅把平宁公主的坐卧起居安排的井井有条,就连平宁公主身边的小女们也被她管的服服帖帖的。 平宁公主身边女众多,不提那些有头脸的大女,就说那些小女也是各有各的背景。 她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可余柯就是能把她们收拾的服服帖帖,让她们凡事都以平宁公主为先。 而她之所以能在平宁公主面前做事这么顺利,除了有她自身手腕能力的原因,还有启和帝和贵妃暗中支持之故。 启和帝和贵妃都觉得余柯是个十分忠心的人,她自跟了平宁公主,就心里和眼里都是平宁公主了。 以往跟在平宁公主面前的女们或多或少的有着自己的心思,在行事时也不免有失偏颇,可余柯不是。 她心知自己的父母都靠不住,明白她的一身荣辱都在平宁公主身上了。 而她既背景单薄,若想在平宁公主面前出头,就只能凭忠心和能力这两样了,而对平宁公主这样身边能人众多的贵人来说,忠心比之能力更加的重要。 所以她在跟了平宁公主后,就将平宁公主的事情放在了第一位。 平宁公主能想到的事情,她替她圆融了处理,平宁公主想不到的事情,她替她补上。 的人都觉得平宁公主这几个月行事妥帖了不少。 启和帝御极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利眼,他自然能辨出谁是真忠心,谁是假做戏。 忠仆本就难的,有能力又忠心的臂膀又很难找了。 在启和帝的刻意纵容下,余柯上位的速度很快。 没过多久,里人人都知道平宁公主身边有一个女官又是忠心,又是能干。 可世事没有两全的,余柯在内步步高升的同时,她母亲却在外受苦。 余柯自进后虽惦记着家中的母亲,可规森严,她也不能随便出,便会托小太监带些月钱出去给她母亲花用。 她母亲原在林中做工,每月虽有些月钱但又只够家里的常嚼用,再多的就没有了。 余柯给了她月钱之后,余母手上就有余钱了,她就惦记起了送儿子上学的事情了。 余柯知道她母亲的打算后,自然很愿意。 她弟弟其实已经十岁了,按理说早就应该入学的,可彼时余柯自己读书正在关键时刻,她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学业,余母当时其实是有些左右为难的,但他弟弟却说自己是男孩,就算晚些读书也没关系,一切先紧着姐姐来。 余柯这才坚持了下来。 也因此,余柯也觉得既然她现在已经读出来了,那接下来就该她弟弟读了。 她自跟了平宁公主后,贵妃、公主和安国公夫人都时常打赏她,她手上宽裕了不少,自然有能力供她弟弟读书。 余母得了女儿的准话,就带着儿子去书院报名了,结果不巧正被余柯舅母的姐姐看见了。 上次衙差们虽把余柯舅母她们抓进了衙门,可余母想到这毕竟是自己弟弟又心软了,所以衙差们又把她们放了。 这几人被放出来后就一直对余母等人怀恨在心。 这妇人看到余母带着儿子去书院报名就知道应当是余柯在里发达了,不然她手上哪里有这些闲钱。 她就又妒又恨,十分不忿自己厌恶的人竟有钱了。 这么一愤怒,这妇人就去余柯舅母家,这样那样挑唆了一番。 余柯舅母自上次被捉到衙门后,本有些不敢再去余柯家生事。 可她一听说余母现在手里有钱了,就是一阵心。 余母是个软弱的人,这些年手上但凡有了些闲钱,余柯舅母就过来跟她借。 说是借,可她从来都没提还过。 因此她早就把余母手里的钱看做自家的钱了,既是自家的钱了,看到余母送其子去书院读书。 余柯舅母就有了一种自家钱被花用了的心痛。 又有余柯舅母的儿媳就要生了,她正为了孙子出生后的花用发愁。 既是有了这么一笔钱在眼前,余柯舅母又怎能放过。 她又想到余柯现在正在里,余母又是个软弱的,她再巧舌坑骗几句,这银子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余柯舅母越想越觉得有成竹,就带上大姐,再喊上自家另外两个妹妹一起去了余母那里。 余柯舅母这么乌啦啦一群人到的时候,家里只有余柯的妹妹余然。 她今年刚刚七岁,余母怀她的时候,余父出事去了。 因此她自出生时,就没了父亲。 又因为余母怀她的时候有些伤心,这个女孩在胎里没养好,出生时就得了哮的病。 平里既不能做重活也不能动,余母和余柯等人担心她出去有了什么意外,一时不妨没来得及救她,恐失了命,便也不怎么让她出门。 她正在喝余柯托人从里带回来的药时,就见自家舅母和几个妇人凶巴巴的走进来了。 余然吓的扔下碗就往屋里跑。 这世上有这么一类人,你若是对她十分的凶悍,她就会觉得惧怕,可你若是面对她时十分的软弱,她反而得寸进尺。 余柯的舅母就是这种人。 她原本刚进来时心里还有些打鼓,待看到余然如此害怕的模样时,她反而有了底气呢。 “你娘呢?”余柯的舅母一脚蹬在门槛上,手着问余然。 余然看到其舅母,眼中闪过了一丝惧怕。 她是自小就害怕自己这个舅母的,她向来对余家人都没什么好声。 只要余母领着余家姐妹兄弟过去,余柯舅母就会对她们使眼,甩脸子。 余母是个软弱的,遇到这样的事也只能让孩子忍了。 余柯和其弟余时倒还好些,余然因为自幼体弱的原因,心气也有些弱,她比之兄姐更加惧怕其舅母。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