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一直在急诊和icu里忙活的中医,所以还是能跟得上的,他也赶紧就进去了。 病房里面,病人全在氧,还有两个已经上了呼机了,全是哼哼唧唧痛苦的呻。 赵国斌主任说:“这样,你们先给这些病人做检查,等会儿出方案给到治疗组。那个小马,小吴,你们给这些中医专家介绍一下病人情况。我去隔壁还有事,先走。” 赵国斌主任没等人家回话,直接就出门了。 许也稍稍吐了一口气,果然够雷厉风行的。 何教授说:“那先进行诊断辨证,先摸清病人病情情况,开始吧!” 这些专家都四散开来,进行诊断。 许也去到了一个病人的头,是一个中年大妈,许还是问诊:“怎么样,同志,哪里不舒服。” 大妈不上气:“难受,不过气来,闷,说,说,说不完整话,头也疼。” 许说:“小马,拿一下这个病人的病历。” 这边的护士小马立刻过来,说:“许医生,这是病历,哎,许医生?” 小姑娘还嘀咕一下,总觉得听着有点悉,还不等她细琢磨,许就说:“介绍一下病情。” 小马立刻收慑心神,说:“病人,女,75岁,退休人员,原本患有高血症,长期服用降药,血控制良好。” “1月15开始出现发热、乏力、无咳嗽咳痰、无气促,曾经在外院就诊,服用了奥司他韦,阿莫西林和退烧药,发热已经退了。” “1月20,开始出现气促,22去外院就诊,白细胞计数7.7,淋巴1.2,部ct显示多发渗出。考虑肺炎,核酸检测,后收治我院。” “入院后再查,白细胞6.7,淋巴0.9,部ct提示双肺病毒肺炎。我们用西莫沙星抗染,利巴韦林抗病毒,甲强龙抗炎,免疫球蛋白免疫支持,还有给氧治疗。” 许微微颔首,病人现在神志清醒,没有发热症状,但还是存在气促,闷,说话吃力。 许又问了几个问题,病人有咳嗽,痰少白质黏,口干喜冷饮,口苦,失眠多梦,胃纳可,大便秘结,2-3一行。 “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 病人吐出舌头。 许也立刻对跟着他的中医护士说:“舌淡红,苔黄腻。” 中医护士记录好。 “手伸出来,诊个脉。”许对这个阿姨说。 “啊?”老阿姨顿时一愣,着气,扭头看许,眼中有茫然和震惊。 许自己还疑惑呢:“手给我,怎么了,不舒服吗?” 老阿姨气促问:“你,你,你是,你是中医啊?” 许点头:“对。” 老阿姨看向了护士小马:“我,我,不是,那个,那个冯俊,医生给我,治吗?怎么,怎么中医,来了?” 许闻言皱了皱眉,其实当地的中医环境并不好,大家都没有找中医看病的习惯。 所以在大家印象里,中医就是搞养生保健的。自己都得了这么重的病了,都怕自己要死了,好家伙,你还找个做养生来。 这不是扯淡吗,所以,你也别怪人家会不乐意了。 护士小马解释道:“阿姨啊,这个是外省来的中医,是我们特意邀请来的专家,来配合我们一起给你治疗的,你也想好的快一点是吧?那你就配合一下好吧?” “中医,专家?”老阿姨着气,看许。 许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病人的数据,他问:“病人的血氧和度,一直是92左右吗?” 护士小马说:“对,一直上不来,昨天还90都不到呢,都说要不要上呼机了。” 许点点头,说:“那我先把她血氧和度起来吧,彭于晏正房太太,把针灸盒给我。” “哈?”护士小马扭头懵地看着这位正房,因为她背后写的是彭于晏的女朋友。 好家伙,这是姐俩。 “啊?”老阿姨懵地看着那么老长的一针! 第647章 脚麻吗? 许拿出酒棉给毫针消毒,他也没理会这两人的表情,他捏着毫针的尾部,手指捻了捻,非常不习惯。 现在的许裹的跟宇航员似的,手上也是带着手套的,所以捏着这细细的毫针,手就很不对劲了。 要不是前面培训防疫的安全知识的老师反复强调,许都想把这玩意儿给了,这真有点碍事。 见许看着毫针发愣了。 彭于晏的正房太太提醒道:“许医生,怎么了?” “没事。”许摇摇头,手指头却是快速地在凭空捻转毫针,他在重新适应这个力度和手指应问题。 许终究是基本功非常扎实的,不用针灸,他当初诊脉练沾豆子就练了多久啊,现在转了一会儿,手指就适应不少了。 许手上在转着,眼睛也在看着,他在看病人的手腕。还别说,等会儿诊脉也是个麻烦事儿。他也一样带着手套呢! 这老阿姨见许恶狠狠地转着针吓唬她,老太太脸都绿了,这怎么跟容嬷嬷似的,怎么这么吓人啊! “你你你……他,要,扎我啊?”老阿姨很是惊恐。 “啊……”小马同志有点愣,他们医院也是有中医科的,但是实话讲,她还真没怎么见过针灸,她还真没怎么见过…… 哎,自己医院有没有会针灸的医生的?平常都是开汤剂,或者中成药,还有西药局多啊。 小马又在琢磨这个问题了。 而许稍微适应了之后,就弯下了,捋起了病人的脚,然后给病人消息,抬起毫针就要扎。 老阿姨吓坏了,当时就想缩脚。 许沉声说:“别动,小心扎到别的地方去,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老阿姨被许的话吓得一呆,想动的脚,也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动了。 而许则是趁机伸手固定住了老阿姨的脚踝。 老阿姨也赶紧自己的脚被人抓住了,一下子心中就没有主意了。她本来就是个没有主意的人,现在自己又生了病,家里人又不在身边,她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阿姨想反抗,可身上也没有力气,不说别的,连气都不过来呢。一把年纪了,还得了这么一个要命的病,还没有家人来照顾自己。 待在医院里,这还不是羊入窝吗?还不是他们想怎么折腾自己就折腾自己啊,现在都扎针了,我同意了吗?你们就扎? 老阿姨是越来越悲,眼泪都滚出来了。 ……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许还是努力克服了,他准地找到了太溪,然后押着位,小心翼翼地进针。 本来想用切肤进针的,贴着指甲进去的,但是现在戴着手套,许又怕破手套,只能更小心了。 不过幸好许的水平也不是吹出来的,一个越,就顺利进针了。许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开始用上了捻转手法。 他一边作,一边问:“脚麻吗?” 老阿姨一听这话,更是浑身一颤,不争气的眼泪再次从眼角滑落,自从病了之后,她哭的次数更多了,就怕自己死在医院里,到死都见不到家人孩子。 现在又被许这句话一刺,老太太更悲了,死死地咬着,脸上全是抗拒之。 许自己也很惑,怎么没反应啊,他又加大了刺,又问:“脚麻吗?” 老太太只觉脚上,连带腿都酸难忍,顿时难受极了!这个年轻人,这是在用体折磨在迫她呀。 老太太悲愤极了,可她年纪大了,又生着病,真的扛不住了,她本就不是个坚强的人,此刻更是泪如雨下,屈辱地喊道:“妈妈……” 这话一出,许正在捻转的手都停了下来。 旁边顿时安静了。 彭于晏的两个太太也都惊呆地看着老阿姨。 喊完之后,老阿姨顿时委屈爆了,哇的一声,大声哭了出来,惹得旁边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何教授也直起身子,看向了许。 许顿时也很,懵了好一会儿,才又蹲下来继续作,他狐疑地嘀咕:“不都是小孩子难受了才叫妈妈?这么大年纪,还叫妈妈?” 老阿姨见许继续折磨她了,她顿时哭的更惨了,她都这么屈辱地叫妈妈了,这怎么还折磨她啊! 老阿姨真的受到了命运对她的戏,一下子把各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烂事都想起来了,连二十年前,朋友问她借了十块钱打车没还给他,她都想起来了。 一时间,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小马同志都看不下去了,她忙道:“阿姨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老阿姨见终于有人想起来她了,她便悲愤地指着许,断断续续地说:“他,他……” 小马问:“他扎疼你了吗?” 彭于晏的正房太太说:“疼是不疼的,是酸麻的觉是肯定有的,这是得气之后的表现。” “啊?”老阿姨愣了一愣。 许也问:“哭的这么大声,闷有没有好一点,气的上来了吗?” “啊?”老阿姨又是一愣,她下意识摸了摸口,好像是稍微舒服一些了。 小马同志立刻扭头看旁边的监测:“咦,血氧上来一点了。” 许施针结束,留了针,然后又从针灸包里拿毫针。 小马同志好心提醒道:“许医生,脚上那还没拔呢。” “啊?”老阿姨又吓一跳。 正房太太又马上解释道:“行针是需要留针三十分钟的。” “哦。”小马点了点头。 护士就是半个医生,中医也是需要有专门的中医护士的,西医护士过来是很难配合中医作的。 许没管那么多,又取了病人的定,进行针刺,问:“麻吗?” 老阿姨很意外,然后说:“这个,倒是不用客气。”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