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红薯的是一对老夫,摊主爷爷卖红薯,就负责收钱。 李秋果给的面额太大,一时找不到凑给的数,便着急忙慌地喊:“老头子,找找你口袋有没有二十的?” “钱都不是我收的,我口袋里哪有?” 老不死心,非要去翻,还真让她找到一张。 “你这死老头,还藏私房钱。” 老爷爷下意识捂住耳朵,小声嚷道:“我哪知道这钱哪来的?肯定是你这个老婆子记不好,自己放我这儿的!” 老爷爷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可一个眼神看过来,他立马如了气的皮球。 李秋果和杨亦初走后,两人又吵了起来。 走远了,李秋果还能听到在骂老爷爷。 “老头子,老婆子……” 李秋果反复念了几遍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老头子老婆子还有小老头小老太,都是一对呀。 四舍五入,她和杨亦初就是一对。 李秋果越想越开心,连手里的红薯没剥皮都没发现,一口咬下去,吃了嘴。 “呸呸呸!” 她吐了好久才将嘴里的皮吐干净。 瞪着手里这个奇丑无比的红薯,她一点吃的望都没了。 “诺,吃吧。” 杨亦初把自己那个剥了皮的红薯递给她。 “我如果吃了,你吃什么?” “你吃了就等同于我也吃了。” 今晚他的嘴如同抹了般,每句话都说的李秋果很高兴。 一高兴,胡话就出来了。 她大手一挥,口而出,“赏!” “赏什么呢?” 杨亦初笑了,像石子扔进湖里,脸上晕染出层层涟漪。 李秋果看的呆住,不自然地撇过脸去。 环顾四周,周围空的,也没见着个小摊小贩。 手上除了他给的红薯便没有别的。 李秋果厚着脸皮将红薯递给他,“赏你吃一口红薯。” 杨亦初弯下握住她的手,他呼出来的气洒在她冰凉的指背上,将那里都吹热了。 李秋果屏住呼望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张开嘴咬了一小口,意地点点头,“很甜。” 李秋果呆呆地收回手,机械地咬了一口。 甜糯软的口在口中散开,让人回味无穷。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咬过的地方正是杨亦初刚刚吃过的。 轰! 脸一下就被烧的通红。 明明再过份的事情也做了,可她还是抑制不住地害羞。 “可以再给我吃一点吗?” 杨亦初小心翼翼地问她,手心里的汗都出了好几轮。 李秋果没吭声,将红薯直接递给他。 杨亦初喜上眉梢,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大口。 看着他咬的地方,李秋果犹豫要不要将它丢了。 可转念一想,他们都已经开始过了,还在意这个干嘛? 两人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及此事。 雪越下越大,两人越走越近,远远看着好像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 江岁怀没有车,下雪了又不好打车,只能认命将宁穗岁背回去。 宁穗岁美,大衣本抵御不了严寒。 她趴在江岁怀背上,嚏打了一个又一个。 江岁怀怕她冻坏了,下衣服将她裹住。 宁穗岁喝了酒站不住,走起路来脚步虚浮的很。 江岁怀拉着她,有心无力。 只觉得她比小时候他放过的牛都要难。 无奈,将人打横抱起来。 宁穗岁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中,手圈的很紧,像是怕他把她丢下。 江岁怀瞅着怀里她尖得有些吓人的下巴,忍不住叹口气。 “白骨。” 他就没见过这么瘦的。 路人行匆匆,江岁怀抱着宁穗岁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 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化成水将她冻醒。 宁穗岁睁开眼一看,江岁怀的眉上都沾了雪花。 她扑哧笑出声,江岁怀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做势要把她放下来。 宁穗岁急忙揽住他的脖子尖叫,“江岁怀你敢!” 他还真敢! 只是瞄到她脚上的高跟鞋,又若绯霞的小脸,最终还是没有放。 宁穗岁被他抱着,一点也不觉得冷。 伸出手想将他身上的雪抚去,想到什么作罢。 “雪再下大些,再多下一些……” 江岁怀听到,淡淡地说:“雪下再大我也是要回去的。” 宁穗岁未理他,期盼地望着天空。 后来真如她所愿,雪越下越大,他们两个人的头发都花白。 宁穗岁很高兴,她兴奋地冲江岁怀喊:“江老头!” “你以为你好到哪儿去?” 江岁怀不甘示弱,“宁老太!” 可出乎意料的宁穗岁没有生气,她笑容灿烂,眉眼弯弯。 “江岁怀!” 她大声唤他! 江岁怀皱起眉头看她,“什么事?” 宁穗岁不说话只是笑,脸上溢着足的愉悦。 江岁怀,今朝同临雪,此生共白头。 你与我白头偕老。 女孩的心思江岁怀不知道,可就一眼,他再也移不开目光。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