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吧?路鸠之前一直在国外念书呢,今年才回国。” 而被错认的男孩,也是冷冷地看着‘她’。 再后来,‘她’偶然认识了即将参加少年与夏的骆燃,那男孩礼貌少言,眼角也有一枚泪痣,和记本里的气质渐渐重合在一起。 宋知绵长呼出一口气,躺回上。 从开始到现在令她困惑的关窍都打通了,宋铃看着雷厉风行,在某些事上倒还是很宠溺自己这个妹妹。 至于夏南鹊……鹊、鸠。 鸠占鹊巢? 宋知绵翻身起来查阅路鸠的资料,男团1dyll成员、队长,成长履历看着顺风顺水,国外念书后直接进了ql公司当练习生,违约后提前回国,出道即爆红。 简介的照片上,男孩对着镜头微笑,看起来完美无缺。 作为圈内人,宋知绵隐隐有种直觉。 这个路鸠,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 大清早,一场细雨冲刷了这座群山环绕的边陲小镇。 放眼看去,山间笼着一层白的薄雾,田野和乡路在雾气下也难以辨认。 “刚回来就要摘菜,哎,我们的命好苦啊——” 杨浩霖对着直播镜头哀嚎,他的人设是团内傻大哥,在镜头下表情很是搞怪,骑到路口,他犹豫道,“去养场的路是哪一条啊?” ‘你笨啊,上周不是刚去过……呃,我好像也忘了。” 看到两个哥哥将目光落在路鸠身上,弹幕里果然冒出不少的“哈哈哈”。 路鸠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帽檐下双眼弯弯,无奈道,“左边这条路。” 车朝左边猛拐,是一段陡坡。 三个人坐在车上朝下俯冲,风将男孩们的t恤吹得紧贴膛,节目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摄像头和无人机对准了他们衣服下展的身材。 就在这时,三轮驶过了一个水坑。 泥水直直溅上来,溅了他们身。 “我草……我才换的新衣服。你们谁有纸?”杨浩霖爆了句口,立马改口。 其他两个人也摇头。 他们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泥点子,面上不显,内心却十分嫌弃。 可这里到养场还有一段距离,路上偶有房屋,但清早都没开门。 就在这时,杨浩霖看到路边的身影,目光一亮。 “哎——有人!小妹妹,这里这里。” 节目组闻声,也跟着将镜头调过去,路边两层的楼房下,一个少女坐在半敞开的院落里,掰着手边的火腿粒。 她脚边,正伏着一只瘦弱的三花猫。 那动静惊动了她脚边的猫,猫犹豫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吃食,还是飞快躲回了远处的灌木丛里。 少女拧起眉头,不耐地瞪向来人。 风将她肩头的长发吹开,半透明的罩衫盖在女孩圆润的肩头。 路鸠从车上跳下来走到门口,语气温柔道:“你好,我们衣服脏了,请问能不能找你借一点擦衣服的纸巾?” 宋知绵盯着他眼尾的泪痣,“借?那会还吗?” 车上的队友和跟拍pd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都跟着一愣,杨浩霖大声道:“我们是来这里录节目的艺人……” 路鸠微微一笑,打断队友的话,“可以,不过我们手里暂时没有钱,用蛋当做报酬还给你可以吗?” “好。” 宋知绵回房间拿了一包纸巾扔过去,见他接了,认真道,“一包纸巾,十个蛋。” “十个?!” 杨浩霖在镜头下差点崩不住本,想要骂人。 “你们是艺人要讲信用呀。” 宋知绵口罩外的眼睛滴溜溜看着他们,杨浩霖被那双清丽的杏眸凝视得短暂失语,就见她视线落回路鸠身上,“天黑之前,送到这个院子门口。” 说完,她砰的把们关上。 一行人捧着一包纸巾,一时不知该伤心还是沉默,毕竟刚才那个少女虽然没摘口罩,但在外面的肌肤白皙无瑕,气质也让人过目难忘。 没想到脾气却暴躁。 节目组意犹未尽地收回镜头……要是配合的话,还能多拍几次呢。 车上,路鸠将手臂和发丝上的泥污擦拭干净,不由回想起女孩当时的神情,倨傲又嫌弃。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仿佛他脏得要命,她连多看一眼都恶心。 第124章 憋屈 一下午过去, 整个团在养场的收获只有五只,还都是路鸠抓的。 加上草推里捡的蛋,勉强能让他们吃过明后天。 红揩了一把汗, 味道一股馊味,嫌恶地甩甩手, “哎, 这些真是难抓。” 两个男孩累瘫在草垛上,也不顾身上都是和汗臭味, 闭着眼呼呼气。 “多亏了小鸠,不然我们今天都要饿肚子。”杨浩霖和往常一样, 在镜头里夸赞起路鸠,“弟弟这才刚来农村,干农活就能练得像老手, 真是太牛了。” 镜头下,正在装笼的路鸠背影一僵,又很快恢复如初。 他蹲下来将还有余温的蛋一颗颗分拣到篮子里,很快, 地上只剩下零星四颗蛋。 “弟弟, 你干嘛?”红不解地盯住他。 路鸠将篮子提起来,放在场栅栏外的自行车篓里,温声道:“我去还债。” 他身后, 两个男孩闻言猛地坐起对视一眼。 杨浩霖追上来将镜头挡在身后, 低声哄道:“路鸠,你别这么实在啊, 她那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 她难道还真的会数吗?少两个没事的。” 回想想起女孩上午冷漠的语气, 路鸠觉她真的会一个个数。 路鸠下半张脸被杨浩霖挡住, 镜头只能看到他弯弯的眼睛,捕捉不到他的话。 “那换成。你们抓不到,少吃几口是应该的。”他道。 杨浩霖心里忿忿,但瞬间闭嘴了。 自行车穿梭在小路上,夕将天边染红,路鸠往原路返回,在路边看到一栋悉的民房,院子里荒废许久,草长得有半人高。 他只扫了一眼,就骑了过去。 很快赶到女孩所在的两层楼房,院子铁门虚掩着,路鸠捞起篮子走过去,手迟疑几秒将院门推开,院里空无一人。 他把篮子搁在女孩上午坐的椅子上,回头发现早上的小猫仍蹲在角落吃火腿粒。 灌木丛里,有一只瘦弱的母猫也窜出来盯着他。 发稀疏,看着是只老猫。 “……卷卷。” 路鸠喊出记忆里的名字,那猫尾尖颤动一下,但仍然警惕地跟他保持着距离。 他自嘲一笑,拍拍手站起来,准备离开。 竟然还给杨浩霖猜对了,别人没等他的还债。 走到路边,路鸠心里终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不知道因为猫,还是因为人。他推着自行车,也没骑,顺着路沿慢慢往前推。 天一暗,听觉就锐起来。 他听到路边的芦苇丛里传来很轻的笑,继而是一阵阵的谈声,那声音很耳。 路鸠步子一顿,松开车随意停着,身影灵活地跳进那片芦苇丛里。 “你看啊,虾笼就往下一浸,半刮着提上来——喏!这些全是!”女人穿着雨靴示范,把捞上来的河虾浸到水桶里。 女孩站在她身后,手机电筒给对方打光,一半光落在她身上,是道纤细的背影,声音也轻柔柔的,“我也来试试吧。” 路鸠停下来,远看着那道背影,她的语气和上午也判若两人。 天空飘着小雨,他的衣摆很快被芦苇蹭。 “别别别,这都下雨了,我捞完这桶就不捞了。”护工连忙摆手,“你快先回去吧,可别冻冒了,这夜里蚊虫也多,专挑细皮的人咬。” 宋知绵将水桶拎起来,“这桶少的我先帮你提回去。” 她站起身,提着水桶往回走,这会成了上坡,雨淋过的路变得滑腻又黏脚,桶里的水也跟着晃起来。 穿久了子,她顿觉裙子施展不开。 宋知绵索将水桶先推上坡顶的石块,这才低下头将裙摆挽到膝盖之上两边打了个结。 电筒的灯在那处一晃,莹白的腿弯映进路鸠眼底。 路鸠视线定定,而后飞快挪开,见女孩踩着碎石往上走,也快步跟上去。 芦苇从被他的行进撞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女孩听到动静,锐地回过头。 咫尺间,就在对方扭头那瞬,他伸手指向她的鞋底。 “地上有蛇。” 女孩吓得步伐不稳,踩到被雨水冲刷的泥泞,整个人向侧后方崴到下去。 在宋知绵即将摔倒的瞬间,她伸手拽住了对方的手腕。 将身体失控的力气狠狠掼在对方身上,几乎是用肩膀撞了下去。 两个人几乎同时倒地,路鸠被撞出一声忍痛的闷哼,来不及起身,腿已经被人住。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