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平县主最喜的风格。 可似乎是因为穿多了这种风格,所以清平县主开始觉得厌弃了,没有新意。 有女婢上前来收拾地上的碎片,苏邀月行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礼。 “给县主请安。” “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些蠢笨的绣娘干的好事,这衣裳我能穿出去吗?会被那个女人笑死的。” 那个女人是清平县主从小到大的死对头蓬莱郡主。 两人的斗法可以从头发丝追溯到脚底板。 苏邀月温柔一笑,上前安抚道:“为了一件衣裳不值得,县主当心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让绣娘们再做一件就好了。” 清平县主是个喜奢侈的女子,屋子里头金银玉器眼花缭,她戴着金叶冠坐在榻上,身上穿了件镶金丝边的袍子,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十分的贵气。 她的气其实也差不多消了。 清平县主抬眸朝她看一眼,直接道:“宴那天我要独一无二的美甲。” 苏邀月会做美丽美甲的名声已经在名媛圈传来。 当清平县主上门邀约时,苏邀月想到自己的计划,立刻同意了。 苏邀月笑着打开美甲箱,开始在纸上给这位县主勾画美甲图案。 她用炭笔画好之后上,将图案递给清平县主观赏。 苏邀月已经了解过这位县主的喜好了,喜好各种华丽的东西,因此,苏邀月给她设计的也是十分华丽的指甲,上面不仅有小钻石,还有连接在一起的甲链。 就是那种超细美甲链条,一般用来装饰簪子或许当手链用的,被苏邀月放到了美甲上。 清平县主原本兴致蔫蔫,可在看到苏邀月的设计稿后登时起了兴致。 “真漂亮,真想现在就做。算了,我还是等到宴吧,到时候我一定是最好看的。还有,你可不能给别人做这种美甲。” “当然了,县主的是独一无二的。” 清平县主意地点头,然后一抬头,看到那件挂在木施上的衣服,气再次不打一处来。 “指甲好看有什么用!衣裳那么丑!” 跪在地上的绣娘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 突然,清平县主注意到了苏邀月身上的衣裳。 她歪头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扯。 苏邀月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清平县主皱眉,“你躲什么?” “有点。”小娘子无辜道。 清平县主撇了撇嘴,“你这衣裳好像有点不一样。” “是我自己做的。”说完,苏邀月突然从美甲箱里出几张画稿递给清平县主。 “这些都是我画的衣裳,县主兴趣吗?” 苏邀月笑盈盈地看着清平县主,眼看清平县主脸上出惊之。 不要让神,发现她的意图。 那个神,是个笨蛋。 . 洛川听说最近苏邀月勾搭上了清平县主。 自从上次钻了狗,救了那个男人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洛川试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空气喊话,可无人应答。 她也试着努力睡觉,继续做梦,可什么梦都没有梦到。 怎么回事?神抛弃她了吗? 为什么? 洛川再次陷入焦躁不安之中,尤其当她看到苏邀月越来越好的时候,那股焦躁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完全噬,她就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烤,被扔在深潭里冰冻。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 苏邀月要给清平县主的设计稿好了,她需要一个人,来替她送出去。 苏邀月左思右想,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时,可巧,有一个人正好撞了上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她一起从扬州到京师,被遗忘到了角落里的另外一位瘦马,红瑶。 红瑶生得自然不差,只是比苏邀月差了一点。 红瑶自入永宁公府之后,就没有见过陆枕的面。 当她以为自己要孤独终老的时候,她听说被陆枕独宠的那个通房被赶出去了。 红瑶动的要死,刚刚收拾一番准备去顶替苏邀月的位置,没想到那个通房又回来了。 红瑶:…… 红瑶不气馁,她听说那个通房是犯了事,被赶出府去的。 既然如此,那肯定是留不长的。 而且男人都喜新厌旧,说不定公子看到她,立刻就会把苏邀月扔出府去呢? 红瑶踌躇志,认为她的时代马上就要来临了。 她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裙子,画上最完美的妆容,然后袅袅婷婷的出现在陆枕跟苏邀月赏花的小花园里。 第32章 谁没有似得(大修) 红瑶是按照标准的一等瘦马培养出来的美人。 一举一动都带着勾魂夺魄的美。 她们是专门被养出来勾引男人的妖。 她们深知, 如何的姿态、动作、眼神,能让男人罢不能。 她们就是行走的男人大杀器。 红瑶远远看到陆枕一个人坐在亭子里,青袍长身, 单手搭在栏杆上,正垂眸盯着下头的鱼。 那些鱼吃得圆溜滚滚, 活像饭桶。 再次见到心中男神, 红瑶动的不断深呼,她紧张不已, 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株早花,然后假装偶遇一般走到陆枕跟前, 扭着水蛇行礼道:“公子,好巧呀, 你也来这里散心吗?” 陆枕一个人靠坐在亭子里, 听到红瑶的话, 没有说话,连头的弧度都没有动一下。 他依旧盯着池子里面的鱼, 仿佛那饭桶鱼比千娇百媚的一等瘦马还要引他。 红瑶却不在意,反而被男人这种冷淡引的罢不能,仿佛陆枕才是传说中的一等瘦马。 红瑶盯着陆枕的脸,如痴如醉。 这样的男子……是世间真实存在的吗? 冬光细薄,轻轻洒落水间,那光影落到陆枕黑的眸中, 给其带上了几分琉璃光彩。再看他的脸,肌肤白皙,轮廓分明, 宽袍飘飘, 恍如神袛。 “公子……”红瑶痴的上前, “奴进公府已经几个月了,一直未曾再见公子,实在是想念的紧,这是奴给公子写得诗。” 红瑶拿出一大堆单相思的诗。 见陆枕依旧像个雕塑似得坐在那里不动,又赶紧道:“奴还可以给公子弹琴、跳舞,陪公子下棋。奴听说公子被苏邀月那个蹄子骗了,公子可千万不要误会奴,奴跟那种蹄子不一样。” 终于,陆枕眨了眨眼。 然后,他角度不动,只开口道:“好了吗?” 公子跟她说话了! 红瑶动不已。 她扭着上前,正搭住陆枕搭在栏杆上的手时,后脑勺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红瑶转头,看到坐在亭子另外一边的苏邀月。 哦,男人太耀眼,她完全没看到还有一个苏邀月。 苏邀月兴致起来,想要给陆枕来一幅素描画,就把人拉到了这里,摆好姿势,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红瑶。 小娘子正坐在一个木架子前面,朝红瑶娇媚一笑,“你挡住我了,蹄子。” 小娘子身娇体软,说“蹄子”这三个字的时候竟还带着撒娇音。 “你……”红瑶被气得不行,可一想到陆枕在身边,就立刻跪倒在地,哭得凄惨,“公子,你要为奴做主啊。” 陆枕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脖子,然后缓慢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红瑶。 他盯着她看了很长一会儿。 长到苏邀月都以为这狗男人要当着她的面红杏出墙了的时候,男人温柔询问,“你是谁?” 这一手温柔刀可真狠啊。 戳得红瑶的小心脏支离破碎,碎成无数片。 红瑶哭哭啼啼地跑了,苏邀月忍不住想给陆枕鼓掌,然后就见男人起身,走到了她身边,看着她画的自己。 “这是谁?” 苏邀月;…… 苏邀月理直气壮,“是公子呀。” 她承认,画设计稿跟画素描是两件事。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