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救命之恩,导致陆枕对洛川的更加坚固。 顾深栖接到消息,就立刻从京师赶了过来。 两人坐在陆枕的屋子里说话,苏邀月就躲到屏风后面偷听。 “此事事关重大,多一个人多一条路,顾大人虽神通广大,但难免也有所疏漏。” 陆枕在说话,顾深栖神警惕地朝屏风后看一眼,那薄薄的屏风本就什么都挡不住。 顾深栖皱眉,他右手按着自己间的绣刀,俊美无俦的面容之上透出一股郁之。 这是常年杀戮之人身上带着的煞气,就如同那些屠户一般,身上总有一股跟其他人不一样的煞气。 再反观陆枕,出身高贵,从小锦衣玉食,芝兰玉树的翩翩君子,看起来温柔又强大的模样,跟顾深栖就如同太跟月亮的对比。 一个温暖如光,一个清冷如月。 “既然世子要一起来,我也不会拒绝。”顾深栖开口说完,转头看向苏邀月。 陆枕顺着顾深栖的目光看到她,微微笑道:“这是我的通房。” 顾深栖冷笑一声,“都说陆公子是难得的君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陆枕但笑不语,一点都未将顾深栖的话放在心上。 仿佛自愿坐实了自己是个贪恋美的男人。 顾深栖盯着苏邀月,就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他按在间的绣刀动了动。 光白的刀身滑出半寸,顾深栖语气鸷道:“兹事体大,知情之人,不可留。” 只是吃个早就知道的瓜的苏邀月:??? 陆枕伸手按住顾深栖的手背,“顾大人,且慢。” 【上次那只小猫儿是被这女人带走的吧?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养。】 陆枕:……什么? 陆枕松开顾深栖的手,看向他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怪异之。 顾深栖转头看向陆枕,“陆公子该知道,我们锦衣卫办事的原则。” 陆枕继续伸手,重新按住顾深栖的手背。 【听说陆枕很喜这个通房,应该不会同意我杀的。】 陆枕松开了手。 “兹事体大,顾大人如果真要如此,我也无法阻止。” 此话一出,苏邀月愣住了。 顾深栖也跟着愣住了。 可不一样的是,他手里的绣刀已经按捺不住,被男人缓缓出。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苏邀月一个猛扑出来,一把扯住陆枕挡在自己面前,然后对顾深栖道:“顾大人无外乎就是怕你们不在的时候,我会消息。不如将我一起带入路林,如此,也能打消顾大人的顾虑。” 顿了顿,苏邀月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顾大人要找什么人?难不成……是顾大人的小情人儿?” 顾深栖:…… 男人狠狠皱眉,转头看向陆枕。 陆枕被苏邀月抓着手,垂眸看她。 小娘子脸无知的委屈,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参与什么惊天大事,“公子,救救奴家命吧。”苏邀月拽着陆枕的手摇啊摇。 【狗男人,快点答应啊!】 陆枕笑了。 “顾大人觉得如何?” 顾深栖果断道:“不行。” . 最后的结果是,苏邀月被顾深栖带过来的人关在屋子里,一直等到顾深栖和陆枕从路林里面出来,她才能被放出来。 之所以留她命是因为,她不知道那个在林子里头路的人是谁。 若是她知道,就不可能活着了。 苏邀月翘着腿坐在桌子上观察自己的美甲,亮晶晶的漂亮极了。 前几,苏邀月突发奇想,问陆枕要了古代荧光粉,抹在手指甲面的钻石上,这样就算是晚上都能闪闪发光了! 外头天渐黑,陆枕和顾深栖已经出发近一了。 苏邀月看着天,觉得差不多了,就起身走过去敲了敲门。 “娘子,窗户。” 外面传来黄梅的声音。 苏邀月转身,推开窗子,爬了出来。 黄梅在外面接应她。 “娘子放心,那药下得足足的。” “你办事,我放心。” 门口守着苏邀月的那个锦衣卫被黄梅送来的饭菜晕了。 冬的天暗得早,苏邀月提着黄梅递来的灯笼一起走到路林边。 “娘子,公子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苏邀月吹灭灯笼,顺着地上往林子里看,能看到一条细长的,蜿蜒的荧光路。 很细,很薄,如果不仔细看是无法发现的,断断续续,不甚真切。 苏邀月将手里的灯笼递给黄梅,罩上暖和的斗篷,自信的进了路林。 . 苏邀月的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她进入路林是为了找到在林子里受苦受难的陆枕。 如果她能在陆枕柔弱不能自理的时候帮助他,解救他,成为他的女神,这样陆枕就会疯狂的上她,就算不上她,她也能用这份救命之恩来要挟陆枕答应她一个条件。 比如,帮助她获得离奴籍的文书。 苏邀月正在幻想,当身狈的陆枕看到为了他而从锦衣卫手下拼死逃出来,只因为担心他,所以视死如归进了路林的自己时,是如何动的表情时,她看到了前面的火光。 她来早了,陆枕居然还跟顾深栖混在一起。 并且看起来一点都不狈的样子。 这样不行啊! 白里,她故意让顾深栖知道自己在偷听,然后让他把她关起来就是为了显示出自己来救陆枕的路上有多曲折,多磨难。 如果陆枕不惨惨的,那要怎么表现出她的良苦用心呢? 苏邀月蹲在暗处,等待时机。 “谁?”顾深栖不愧是习武之人,立刻就发现了苏邀月。 苏邀月气得牙,可依旧只能散着头发,踉跄着冲出来,然后红着眼睛朝陆枕的方向扑过去。 “公子~~~” 顾深栖硬生生按住了自己的剑。 陆枕神自然地站在那里,弹了弹间的荷包。 那荷包上面抖落出来一层薄薄的荧光粉。 苏邀月扑进他怀里。 “公子,奴好担心你,奴吃不下,睡不着,要是没有了公子,奴要怎么活啊。” 苏邀月哀哀切切地伸手拉住陆枕的手,“奴想着,虽不能与公子同年同月同生,但若是能同年同月同死,也不枉与公子相一场。” 陆枕神温柔地望着她,替她拢上身上的斗篷。 小娘子额头沁着一层细密薄汗,那双眸子水雾潋滟,眼担忧不似作假。 “真的?”陆枕问。 “嗯。”苏邀月郑重点头,然后取出自己一路带过来的水囊递给陆枕。 “公子,喝水。” 从前都是她前男友为她忙前忙后,苏邀月哪里做过这样伺候人的活。 那水囊又重,苏邀月本来将它带过来就已经没了力气,因此托着托着就没劲了。 陆枕的嘴刚刚沾上一点水渍,那边苏邀月就喂好了,心里还觉得美滋滋的。 【哼,男人,还不被我的千里寻夫和温柔体贴得神魂颠倒。】 陆枕:…… 男人拿着水囊低头,少女青葱年纪,一袭绿袄裙,雪白的斗篷,肌肤像剥了壳的蛋般透着一股珍珠玉,我见犹怜。 这小妖难不成……是真心喜他? 不对,她与他一般,皆是木偶人。 陆枕释然,并开始思索,若这个世界是一个话本子的话,那么他身边这位扮演的该是什么角? 因为慕痴狂于他,所以陷害主人公,然后被他打死的小妖? . 入了夜,天越发暗下来,四周的树木如张牙舞爪的鬼影,苏邀月吓得抱住陆枕的胳膊不肯放。 她这柔弱不能自理的身子啊!DqQcy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