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为官二代,陆枕的住处多的数不胜数。 虽只是短暂的住三,但这里住宅的管事早已候在码头。 苏邀月和红瑶被送到宅子里的一处偏僻小院里。 红瑶是个心眼多的,她使了银子问到陆枕在京师府内还有好几个伺候的丫鬟。 红瑶知道,等回到京师,陆枕估计就看不上她这样的了。 她不过就是公子在无聊途中救下的一个小小玩意罢了。 可红瑶甘心做这个玩意,她甚至因为陆枕没碰过她,所以极度焦虑。 苏邀月看着红瑶在屋内踱步,她慢地伸出手拿了一块红豆糕放进嘴里。 啊……在陆地上的觉真好。 能吃东西的觉也真好。 活着真好。 苏邀月叹完,那边红瑶就盛装出门去了。 不用说,一定是去偶遇陆枕了。 虽然苏邀月很不想营业,但她知道,离奴籍这种事情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就算是陆枕这样的官二代也不是一句话的事。 如果要让人费心费力的替你办事,你是一定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因此,当红瑶铩羽而归,伏在桌子上哭泣的时候,苏邀月才借着月,施施然出了门。 白天那么热,她出去中暑晕倒了怎么办? 她现在可是比琉璃还脆弱。 . 作为穿书者,苏邀月知道陆枕的所有喜好。 这也算是她的金手指吧。 陆枕虽心善,但不泛滥。 从小养在公府之内,后母捧杀,父亲不亲,他却依旧养出了一副端庄矜持的子。 可想而知,这是怎样一个心智坚定的早孩子。 这样的人,不好搞。 . 陆枕是个自律的人,他晚间到了一定的时间点就会休息,然后在早上固定的时间点起身。 可其实,他晚间入睡很困难,就算点了助眠的熏香也没什么用。 红杏知道陆枕的病,曾建议让陆枕去中将专门治疗这方面的太医请回来看病,被陆枕拒绝了。 他一个公府世子,没有官职在身,随意麻烦中御医,会被人诟病。 红杏不懂这里面的事,陆枕却再清楚不过。 今夜,他亦难眠。 伺候他的都是老人,知道他的习惯,入了夜,熄了灯,就不能再喧哗吵闹了。虽然就算喧哗吵闹了,陆枕也不会太过责怪,但你这差事也就没了。 陆枕看起来是个毫无锋芒的人,可其实,他的锋芒都藏在那副温润的皮囊下。 “呜呜呜……” “呜呜呜……” 外面传来女子的哭泣声,断断续续不停歇,仿佛要将这一世的忧愁都哭完。 陆枕眉头紧皱,他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习惯,不睁眼,不起身。 可那哭声实在太吵,扰得陆枕不得安宁。 终于,男人在自律了那么多年后,第一次起身,走出了屋子。 因为入了夜,陆枕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就连红杏这样贴身伺候的大丫鬟都不会留在身边,而是住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院门关着从里面挂了木栓。 陆枕抬手打开木栓,就看到一位白衣少女蹲在院子侧边的一个池塘处哭得伤心。 陆枕走过去,看到她的脚边是一只已经死去的兔子。 “怎么了?”男人头疼地按住额角。 “我,我路过厨房,正看到有人要杀它,我本想将它救下来,没想到,没想到它还是死了……”苏邀月哭得双眸红肿,她望着兔子的尸体,脑子里想的却是“巅峰销魂兔”、“泡椒兔”、“鲜麻藤椒兔”、“青椒紫苏兔”…… “是我的不对,都是我害它丢了命。” 柔弱的美人一定要有一副善良的心肠,即使这只是一只美味的兔子。 苏邀月用力咽了咽口水,努力端正自己的态度。 “公子,您帮我把它一起埋了吧?” 等一下人走了她就挖出来吃。 苏邀月记得很清楚,善良的圣母女主跟陆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 陆枕立刻就被善良的女主动了,然后开启了一段暗恋之旅。 虽然苏邀月知道自己没有圣母女主的光辉,但同样的场面……应该差距不大吧? 陆枕垂眸,看着蹲在地上仰头望向自己的少女。 觉得……有些蠢。 可很奇怪,除了蠢之外,他的心中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动?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哇,这个少女好善良,好美丽,好可。” 陆枕的头更疼了。 可因为他刻入骨子里的君子端庄,所以男人答应了。 第4章 爹系男友摸头杀? 按照每习惯,现在这个时候的陆枕应该躺在上睡觉。 虽然睡不着,但起码是躺着的。 或者闭眼睛,或者不闭眼睛。 反正不会蹲在这里跟一个少女一起埋兔子。 “公子,您真是个好人。” 陆枕听过很多这种话,他微微颔首,叮嘱道:“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男人起身,正离开之时,又被拽住了袖子。 这小娘子似乎很喜这样拽人。 其实这是苏邀月的心机拽人法。 这样拽人,尤其是男人,不仅能显示你柔弱又可,还能展示出她漂亮莹白的一双纤纤玉手。 “公子,你的手脏了。” 虽然两人是用树枝刨的坑,但陆枕的手还是脏了。 苏邀月取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帕子。 开玩笑,她就等这一刻好吗? 小娘子柔软的手掌轻轻捏住男人的一手指,然后轻柔的为他擦拭。 陆枕从小被丫鬟伺候长大,像这样的接触他其实早已经习惯。 可少女不一样,她不是自己的丫鬟。 陆枕正手之际,突然,他听到一道声音。 【看你不死我。】 陆枕:…… 陆枕不着痕迹的左右看了看。 四下无人,只有眼前的少女一脸认真的帮他擦拭手指。 那道声音又来了。 【怎么没反应?擦得太浅了?】 帕子擦到男人的指里,小娘子柔软的指尖往下延伸,状似无意地勾到他的掌心。 陆枕下意识手,看向苏邀月的视线微微暗沉。 小娘子一脸无辜的抬头,巴掌大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公子,是奴逾越了吗?” 就是这道嗓音,不过更有气力一些,不像现在,矫造作,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气。 听不到了。 陆枕略思片刻,开口道:“无事。”说完,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少女的发顶,状似安抚。 “别哭了。” 【哎呦,小子,有点东西啊,爹系男友摸头杀?】 那道声音又来了,陆枕眯起眼,那只按在苏邀月头顶的手缓慢撤离。DQqCYS.COM |